掉,处理。现在的军事学院有些萧条。然而,萧条归萧条,门口的卫兵还是一如既往的精神抖擞。
“不能进!”卫兵伸出自己的手,挡在三个人的面前:“先去登记,所有物品都必须登记,特别是你们的配枪,按照学院的规定,任何人不得带枪。”
“什么?”何政军从腰间拔出自己的手枪,立刻引起了哨兵的警觉,哨兵手里的枪已经上膛,他们听的清清楚楚。何政军道:“这他娘的也叫枪,你要是看见牛哥的枪,能把你吓死。”
周卫国站在一旁,非但不管,反而亮出一种看热闹的样子。刘文辉已经抓住了哨兵的枪口:“兄弟,不用这样吧?枪口是用来打敌人的,不是对自己战友的。”
“说得好!”大门里,一个老头倒背着双手出现在了三人的眼前。老头没有穿军装,一身便服,头发梳的哇一丝不苟,面貌平常,因为上了年纪的关系,两个脸蛋子微微有些下垂。唯一的特点就是他的眉毛,老头的眉毛特别的长,虽然还是黑的,隐隐有变白的趋势。
“枪是用来打敌人的,不是对自己战友的!”老头说这话,脸上带着笑容,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势,用一只手轻轻的将哨兵的枪嗯了下去。
仔细打量了刘文辉三人几眼,笑着道:“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报告首长,我们是从云南来的!”刘文辉说话的声音很大,身体站的笔直。他看的出来老头是个当兵的,无论以前是做什么的,只要是老兵在刘文辉的心里都有尊敬的地位。
“哦!云南!”老头点点头:“云南是个好地方呀,好山好水,特别是哪里的甘蔗比别的地方要甜很多。”
“现在也不甜了!”何政军耷拉下来老家:“猴子们来了,大片大片的百姓不得不转移,好端端的甘蔗全都扔了。”
“猴子?”老头旋即明白过来,一只手指头指了指何政军,呵呵的笑:“你呀,年纪不大,乱给人家起外号。”
何政军忽然想起了什么,看看老头又看看哨兵:“首长,您能不能给他说说,让我带着这把枪,不要子弹都行。”
“为什么呀?”
“哎,就告诉您吧,这把枪是我的一名战友送我的。”何政军想起了往事:“那是我第一次执行任务,他为了救我,用自己的胸膛替我挡了一颗子弹,后来他把这枪送给了我,他却……。”何政军仰起头,平复了一下心情:“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位战友叫什么名字,是什么地方来的。”
老头点点头,有看了看刘文辉。刘文辉的身上虽然没带枪,却又一把长长的三棱军刺,就挂在腰上晃来晃去的。老头指了指那把三棱军刺:“他应该也有故事吧?”
刘文辉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那把三棱军刺,点点头:“这是我的老班长临死前送给我的。”
老头又问周卫国:“你的匕首也和他们一样?”
周卫国的这把匕首很古旧,从外套上就能看的出来有些年头。已经被鲜血浸润的皮套泛出与众不同的光泽。周卫国解下匕首,规规矩矩的捧在手里:“我上交,学院的规矩不能破,从刘院长开始定下的规矩从来没有人破过,这一点我知道。”
“总算有个明白人。”老头微微一笑,冲着周卫国点点头,转身进了学校。
有周卫国带头,其他几个人就没有什么话说,一个个全都乖乖的将自己的武器交了出来,无论有没有纪念意义,无论怎么不舍。现在已经不能再带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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