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方法,我才能升任这罗汉楼的主事,旁的不说,油水倒是够的。”
他嘴里说着不辛苦,却笑眯眯的把钱收了,又说:“郎君可是要把二皇子带回去?我们在伙房里也有人,若有需要,但请吩咐。”
只要萧综还在寺中吃饭喝水,就逃不了被算计,到时候被迷晕了往伙房里出厨余的桶里一放,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出去。
“需要用你的时候,我会让人传信的。”
有陈庆之在,马文才不方便吩咐太多,应下后便和陈庆之好好吃了一顿饭,从旁门回了“大将军府”。
回了府中,马文才屏退旁人,和陈庆之开始商量什么时候动身回去。
“先生,我现在是魏国亲封、名正言顺的徐州刺史,既然殿下已经找到,不如这几日便向元冠受辞别,从魏国要来徐州的封赐文书后,我们便领着白袍军和殿下回徐州去吧。”
他来之前已经想好了退路。
“现在回途的诸城畅通无阻,黑山军也今非昔比,白袍军与黑山军一起有两万多人,再加上可以向荥阳的贺六浑借兵,便是尔朱荣真的来截断后路也有一战之力。”
“就怕元冠受不愿轻易放我们离开,更不会轻易交出徐州。。”
陈庆之却没他想的那么简单,“洛阳城虽然得手,可尔朱荣征讨葛荣时并未伤了根本,洛阳那点兵力除了守城便剩不下多少,元冠受虽然不至于像元颢那么糊涂,但让他打仗也是不行的,肯定得攥紧我们这根救命稻草。”
“如果我用百分百能‘手铸金人’的秘方交换呢?”
马文才丢出一个可能。
“洛阳这些官员借口元冠受不愿接受‘手铸金人’,到现在还拖着他的登基大典,明显是更满意元子攸当皇帝,妄想着元子攸能领兵回救洛阳。元冠受私底下铸金人几次不成,一直惶恐着自己会和尔朱荣一般屡铸不成失去名分……”
“我们要给了他‘手铸金人’的方子,则魏国大位可得,到时候他是名正言顺的魏帝,哪里还需要我们这些梁国人?!”
马文才从容而笑。
“此话当真?”
陈庆之愕然,“可是哪里会有这样的方子……啊,茅山那些道人!”
他倒是没想到祝英台身上去,可陶弘景冶炼的本能却是天下皆知。
如今梁国最有名的五把刀七把剑皆是陶弘景所铸,若说这天下有“百分百铸成金人”的方子,那方子必定在茅山。
马文才顺水推舟,承认了那方子是茅山所出,又催着陈庆之早下决定。
“那便先如此行事。”
陈庆之长于兵法而不是政治,斟酌再三后,不得不承认用马文才的办法最是稳妥。
“那先生便等我的好消息。”
马文才胸有成竹,此番入了洛阳,更是如鱼得水,当下拜别陈庆之,便要入宫求见北海王元冠受。
待马文才走后,陈庆之回了自己的屋里,这才小心翼翼地从袖中取出一张字条。
这张字条,是他搀扶突然“心悸”的萧综时,后者悄悄塞入他手中的。
虽不知他为何要如此,但陈庆之还是下意识地将它藏了起来,等到马文才走了方才拿出来。
他用手指拂开那张纸条,读完上面的字,眉头猛地一跳。
“小心马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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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寺。
马文才和陈庆之走后,萧综面无表情地看着膝前的木匣,深吸口气,闭上了眼睛。
萧综想借由“禅定”的状态,对抗那匣子对他的诱惑。
“心不动,人不动,不动则不伤。”
如是默念几次后,他睁开了眼,却发现诱惑有增无减。
他犹豫着,几番伸出手去,却又蓦地收了回来,仿佛那匣中关着的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旦开了就会将他吞噬。
如此几番,他的手离匣子越来越近,那匣子也离他越来越近,这样的拉扯足足有大半天,等他回过神时,匣子已经被他抱在了怀里。
一声叹息从门口幽幽传来。
萧综浑身一震,抬起头看着面前虬髯满面的僧人,满面羞愧。
这僧人一身单衣站在门口,呼吸之间毫无声响,连胡须也不会拂动一下,是以萧综竟没发现他什么时候来的,又站在那看着他如此“挣扎”多久了。
“师父,是我修行不到家,还是动摇了。”
萧综站起身,一咬牙抱起箱子,想要冲出门去,将它投入院中的井里。
然而他刚刚起身,门前那僧人便转瞬间到了他的面前,伸出一只手将他按坐了下去。
他明明只是轻点了萧综的肩膀,后者却再也无法起身,只能仰首看着面前的高大胡僧。
来的正是他在永宁寺中拜下的师父,达摩和尚。
“诸法不自生,亦不从他生。”
有些东西无法用汉文说明白,达摩便用梵语提点萧综。
“既然避无可避,不如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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