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又熟悉了另一个人的气味,时日久了,那马就不会排斥另一个人了。
连刘陀罗都这么想,更别提魏国其他来观看赛马的使臣,众人脸色都不太好看,不为别的,只要一想像那活像糙汉子一样的花夭和面前的小白脸策马同骑的样子,就忍不住打寒战。
刘陀罗是武人,而且是出身武川的独孤氏,对花夭多有照拂,一想到这种可能,顿时看面前的马文才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见他穿着一身骑装却如同郊外踏青般地骑在大黑身上,忍不住出言讽刺:
“没想到你倒是能骑大宛马,就是等会跑起来,可被掉下去了。”
“承蒙刘将军关心,在下一定小心。”
马文才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还有些紧张地拉了拉马缰绳。
谁关心你了!
他娘的自作多情!
刘陀罗一拉金龙的缰绳,懒得再和他闲谈,径直驱使金龙到了起跑之处。
主持赛马的正是陈庆之,这几日他也看了马文才练马,自然知道马文才的骑术没有别人想象的那么差,等马文才也就位后,陈庆之对着众人说出了这次赛马的规则。
起点在陈庆之这边,终点则是医官孙秀之所在的尽头,双方可以选择任何路径、任何手段,先到达终点者胜。
他说完规则后,举起手中的红旗,两人并两马犹如疾射而出的利箭,飞快地奔了出去。
到达场地时刘陀罗就观察了四周的地形,他不似马文才对这里十分了解,所以按照他身为武将的直觉选择了从右路绕行,中路虽然平坦,但草丛极深,既然不限手段,他怕马文才在草丛里设伏或是下了绊子。
右路虽然稍远,但只有横七竖八的几根木桩子,这些障碍对旁人来说麻烦,对他这个会走路就会骑马的武将来说却算不得什么。
刘陀罗看定了目标,手中唿哨出声,只见金龙化作一道淡淡的金影,忽地向着右边奔去。
马文才根本毫不犹豫,手中缰绳一抖,大黑紧紧贴着金龙的影子,也跟着向右疾驰。
“我就知道中路必有埋伏!”
刘陀罗见马文才也跟上了,心中有些得意,“看来只有我选的右路还算安全,既然他给我下套,我也不能让他小瞧!”
他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竟在奔驰的马身上往后仰倒,手中的马鞭顺势向后挥去!
这一下犹如平地惊雷,马文才正欲提速超过金龙,骑手和坐骑都是精神高度集中之时,眼见着就要越过对方的马身,却忽地有一道风起袭向大黑!
“卑鄙!”
“说好了什么手段都行,怎么算卑鄙?”
魏国使臣和梁国来的官员在搭好的棚子下笑呵呵“过招”。
“咦嘻嘻嘻!”
避是来不及躲避了,马文才拉着缰绳的双手猛地一用力,大黑突然人立而起,抬起自己的前蹄就向着金龙的屁/股踢去!
大黑站起身时比人还高,那一鞭子自然挥了个空,若是被大黑踢到,金龙也有可能受伤,刘陀罗腰上使力从仰倒又重新坐稳,身/下的金龙猛一提速,避了过去。
就是这一下人立的功夫,原本已经追上的大黑又落后了不少,马文才匆忙赶上,大黑也被激起了血性,大宛马原本就是以速度而不是耐力见长,它全力奔驰起来,场上一时只能看见一道黑色的残影。
即使在奔跑的时候,大黑也永远高昂着头,那漂亮的鬃毛并不似金龙那般被编织起细小的辫子,而是狂乱的散落在风中,犹如风中招展的旗帜。
“真是匹宝马……”
在场的观者都不由得为之称赞。
“若是这匹宝马的主人是一位猛将,不知又该如何。”
骑在大黑身上的马文才,比起刘陀罗来,自然是文弱的多,会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寻常。
凭借着马匹的优势,马文才再一次有了超越刘陀罗的机会,眼见着大黑已经和金龙并驾齐驱了,眼前平坦的路面突然一变!
到了密布树桩、必须绕行的地方了!
两马无限贴近后又默契的分开,在大片被人为设下的树桩中绕行,原本狂野奔跑着的两匹宝马突然轻巧的迈起了前蹄,像是乘着风的精灵,在密布的树桩中错开自己的步伐。
不停变化的脚步和骑在马匹上闲庭悠步般的骑手,一时间竟让人产生了他们正在与坐骑共舞的错觉。
而英俊潇洒的少年郎随马共舞,自是比魁梧壮硕的中年将军更显得潇洒。
一时间,叫好声不绝。
“这马文才的骑术……”几个魏国人有些坐不住了,“似乎并不差?”
“若这马文才是草包,花将军又怎么会把自己的坐骑托付给他?”兰陵公主对现在的局面倒并不吃惊。
可她对刘陀罗的骑术更有信心。
“但他也只能逍遥这一下子了。”
兰陵公主翘首以盼。
“等出了木桩阵,便是马文才落败之时!”
马文才虽然不怕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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