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的缥缈天际,长舒了一口气。
“这算是……”
“人傻自有老天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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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几乎是“赶”出国子学的祝英台有些失落的跟在陈霸先的身后,毫无知觉的跟着他在建康城中行走着。
陈霸先出了国子学地界,首先做的就是伸了个懒腰,叹了口气。
只供高官贵胄子弟读书的国子学建立在这座都城最靠近皇朝的地方,陈霸先能进来求见马文才,还是靠着马太守准备的印信,即使是这样,连边门的门槛都没碰到,只能弯着腰在外面说话,不免有些憋屈。
不仅如此,如今他一路出来,每一个看到他的人都对他抱有鄙视的神色,甚至还有人直接呵斥他,让他去牛马走的畜生道上。
这动静太大,连魂游天际的祝英台都被喝回了神,刚抬起头,就被前面领路的陈霸先按了下去,拉着她低着身子走入了牛马走的边道。
看得出他对此没有半点不自在,只是为让祝英台也走这里而不安:
“对不住,连累祝小郎君了。”
如果是其他士族,大概会觉得受到了折辱,不过他碰到的是祝英台。
“没什么,这道还宽敞些。”
祝英台小心翼翼地避开路上几处看似牛粪留下的印记,不以为然地说:“咱们快走吧,我本来还想看看这时候的都城,现在一点心情都没有了。”
建康没有人骑马,全是牛车,大概因为这路通向内城,道上没有什么牛粪,冲刷的还算干净,但毕竟是古代,处理的没有那么彻底。
陈霸先紧抿着嘴唇,没有再说什么,闷着头领着她出了这让人压抑的地方,等拐上有了人烟的地方,问了路边一个小贩新元坊的位置,一路问了过去,终于找到了地方。
这新元坊的客店其实是马文才在京中的产业,那掌柜的问清来人是马文才的朋友,并且看过了来人的印信后,露出了热情的笑容。
“你们来的正好,马公子身边的侍从刚来,鄙人这就去……”
“细雨!”
不必掌柜的再说,眼尖的祝英台已经看到了正在被什么人送下楼的细雨,高兴地拉下风帽,对着楼上招手。
细雨是来给梁山伯送新衣的,刚刚帮着他试过衣衫的大小,还算合适,正准备回去复命,此时听到了祝英台的声音,喜出望外地探出半边身子。
“小郎?你没事?”
听到她的声音,站在细雨身后的人欣喜若狂地迈出了一步,刚要夺路而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收回了那只脚,又向细雨身后瑟缩了下身子,似是想要悄悄倒退回屋。
“小郎来这,我们家公子知道吗?”
可惜兴奋中的细雨完全察觉不到后面那人的心情,早已经奔下楼去,露出后面那人完全遮挡不住的魁梧身影。
“看我这脑子,您能找到这里来,一定是见过公子了!”
细雨狠狠一拍脑袋。
就在这时,祝英台的嘴巴突然张成了“O”字型。
“咦,祝公子,你怎么这个样……呃?”
眼见着祝英台下巴都要掉下来的表情,细雨顺着祝英台的视线看向楼上。
“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那个,我得先回去向公子覆命!”
始作俑者看着梁山伯快要杀人一样的眼神,后背一阵发寒,慌不择路的落荒而逃。
祝英台身后的陈霸先也顺着祝英台的视线看了一眼楼上,立刻被那人的“妆容”吓得倒吸了口凉气,忙不迭地转过视线。
京中的风尚,他这乡巴佬实在是不懂,看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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