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出门,压着他们到门口左右的狴犴脚下,发令疾跑至对面的当铺,谁跑的慢,就将谁拿下。”
围观的百姓先是不懂,纷纷拥着两个“嫌疑犯”到了门口,等两人跑了起来,那年纪大的反倒跑得快些,年纪轻的跑得却慢。
牛班头比较谨慎,让两人重新再跑了一次,让皂班的人跟着,结果还是年纪大的跑得快,年纪轻的跑得慢。
待回到大堂上,梁山伯直接叫皂班把年纪轻的捆了,押送到一边。
“我冤枉啊!”
年纪轻的连连喊冤。
“你若不是贼人,就以你的速度,能抓得到刚刚抢包袱的贼?”梁山伯嗤笑:“一次是偶然,两次都追不上别人,难道还是当贼的故意让人抓到的不成?”
霎时间,众人纷纷了悟。
“这位长者,案件已破,拿着你的包袱,去找你儿子去吧。”
说罢,梁山伯叫杂役班出列一人,陪着那老妪去找儿子。
等他回过头再问那年长的,才知道他本就是给人跑腿为生的,虽年已四十,却腿脚灵便,所以才能抓住年轻的贼人。
梁山伯好生嘉奖了他一番,在周围百姓的喝彩声中记下了他的姓名,才请了他回去。
这时候,那鳏夫左右的邻居早就已经跪到腿软了,梁山伯才像是刚刚发现他们的样子,假装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眼睛。
“今日有些累了,你们暂且回去吧。”
两人如释重负地站起来,正准备离开,梁山伯却猛然一拍惊堂案木,勃然大怒道:“偷鸡贼留下不准走!”
话音刚落,走在前面的那人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腿一顿,后面的人却自顾自地还往前走。
两边的皂班早已经得了吩咐,见前面的人犹豫,立刻伸出哨棒叉住了前面的邻人。
那顿住的人立刻也察觉到了不好,转过身就对梁山伯跪下,根本不必梁山伯审问,自己便承认了他趁鳏夫不在家翻墙偷鸡之事。
只是那几只鸡都已经被杀了卖了,梁山伯念在对方是自首,又是邻居,判了他赔偿鳏夫家中五只活鸡,并向对方道歉。
两个案子都判得极快,很快看热闹的人群见没热闹可看,便散了个干净。
梁山伯饮了杯自带的花蜜水,见没有人了,问了问书记吏案子记好了没有,刚准备退堂,却听得门外有人大喊着向着堂内跪下。
“县令,我有冤要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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