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帮他。”
推荐的人对被举荐的人有连带责任,这才是九品中正制的核心,所以高门才轻易不举荐寒门,概因寒门无牵无挂行事百无禁忌,不如高门家族关系错综复杂,反倒不会因小失大。
“帮人要看什么样的人能帮嘛,你一直都在教我,我明白明白。”
马文才的话成功让祝英台的泪光缩回去了,但显然不是因为他稍显冷酷现实的解释。
口嫌体正直嘛。
全世界都快明白了!
真的明白了?
马文才疑惑地看了祝英台半晌,见她在外面绷着脸一副正经的样子,姑且信了她的话。
“除此之外,先生下山了,我家在会稽县有产业,临下山之前先生嘱托我有事就和他书信联系,馆中最近出了不少事,我几乎两天就要送一封书信下去,只是道路被阻,也不知到了没有,只能不停派人去打探。”
这也是马文才经常送出书信而不被人怀疑的理由,毕竟他是馆主的高徒,又有送信的渠道,下人往来频繁些也没什么。
“你家在会稽县有产业?啧啧,你们家好厉害,生意都做到吴兴外面来了。”祝英台惊叹。
天啊,马文才简直是起/点/穿/越男的经典模板啊!
打得了架、读得了书、做得起买卖、教得了学生,看样子以后还走的是升级流朝堂官场风,也许一不留神就开启种马道路三妻四妾,和她这种肥皂都卖不出去的渣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都是些什么产业?”
带她一起致富发家奔小康啊!
马文才看了祝英台一会儿,思忖着以她的性子不会乱传也不会多想,含糊着说:“有些粮铺,还有些酒楼和点心铺。”
粮铺,酒楼!
点心铺!
祝英台的眼睛变得闪闪发亮。
那都是她的强项啊!
粮食够不够多,够多她立刻给他浊酒变清酒!
立刻在酒楼里摆上卖!
什么新醅绿蚁酒可以直接走开了,那种飘着渣滓的米酒她都能喝一斗!
点心,食品添加剂要不要?要不要!
她能从海带、虾皮和菌类里提取味精啊,她能做很多啊!
要不是为了不被马文才当做疯子送到庙里去跟刘有助作伴,祝英台几乎要抱着马文才大腿乱嚎了。
多疑的马文才还是有些被吓到了。
难道祝英台看出了什么?为何这样看他,像是饿极了的乞丐看到了一大盘肉,色中饿鬼看到了绝世美女……
马文才打了个哆嗦:“你,你这么看我干吗?我家中这些产业和祝家庄比起来,简直是班门弄斧!”
祝家庄才是上虞的庞然大物好吗?
什么粮铺,祝家庄庄园里一年收获的粮食,足以供给上虞县一县的百姓所用,桃园里的桃子更是连高门都来求取桃种。
更别说上虞祝家庄外还有大片的别业,冬天还有几处汤泉……
前世他曾和祝家结亲,为了怕他对祝家庄的女郎有所不满,他的父母曾仔仔细细地告诉过他祝家庄的家世,虽然祝家人一贯藏拙并不露富,但祝家庄两百年经营,已经比许多只剩门第的大族强势太多。
如今,这位祝家庄唯一的嫡女,却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逗他吗?
“那不一样。”
听到马文才的话,祝英台有些泄气。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马文才嗤笑。
“那不是我的东西,是祝家庄的,你明白吗?”祝英台摆了摆手,“算了,你大概真不明白,高门哪里需要自己创业……”
他不明白?
他怎么会不明白?
正因为他明白,所以如今才如此操劳!
马家门第是够了,可为了维持家风一直不敢刻薄百姓,要说多会经营也是骗人的,家中即使有母亲主持中馈,这么多年来也都是在吃老本。
要说五经韬略他样样精通,可要问怎么赚钱他是一点都不明白的。
但他比别人有一点优势,就是他重活了一次。
他能动用的资本太少,浮山堰开始重新建立起来时,他就孤注一掷赌了一把,买了许多铁匠铺和冶铁所,贱价收了许多铁器和生铁,那一次他赌对了,浮山堰合龙不成,皇帝果然还是用生铁镇压蛟龙,他的铁器买卖挣了个盆满钵满,让他又有了钱去买粮食铺子和酒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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