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就算了,连梁山伯这样心智坚定之人也想要文武兼学?
他到底惹上的是什么家伙,为什么自姚华来了以后,人人都变得怪怪的?
马文才还没有从种种奇怪中回过神来,又遇见了一个硬拽着他去上骑射课的。
“什么,让我和你一起去上骑射课?”
马文才看着面前正色恳求他的傅歧,头皮一阵阵发紧。“你给我个理由,为何要我陪你去?”
祝英台那般废柴,都没请他一起去上课,他傅歧自称乙科一霸,居然要他陪他去上骑射课?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一向大方的傅歧如今却扭扭捏捏,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被马文才逼急了,才说出一部分原因:“梁山伯说,我养的大黑日日都在小校场上追赶学生,我是觉得这样不好,想你和我一起,把大黑带回来……”
“你的狗,唤一声不就回来了,为何让我去?”
马文才哭笑不得。
“你以为我没喊过吗?我在场外喊破了嗓子,大黑也没回来啊!”傅歧恼怒地叫了起来:“明明是我每天好吃好喝伺候它,它居然给别人拐跑了!”
“那和我陪你去上骑射课有什么关系?”马文才越发觉得奇怪了,“你都喊不回来它,我能喊回来?”
“不是,我是想和那骑射先生说说,让他别老拐走我的狗啦。”傅歧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他要不理我的话,少不得要动手。”
“动手?”马文才不可思议地看着傅歧:“你是想让我去为你助拳?”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多个人壮壮胆,阿不,多个人看起来有气势些,不必你出手!”
傅歧语无伦次道:“他毕竟是先生,我只是个学生,冲撞了总是不好,如果真要起了矛盾,你在一旁劝个场,我们也好有个台阶下,不置于真打起来。”
“当真?”
马文才将信将疑。
这霸王不特意惹事、故意找茬把人揍个半死就不错了,之前好几个骑射先生就是这么请辞的,如今他却说“来你做个和事佬防止我们打起来?”。
小霸王也转性了,知道尊师重道了?
“当真,比金子还真!”
傅歧怕马文才不去,还特意解释:“你别小看乙科现在这个骑射先生,那是行伍中历练过的,有官职在身的参军!手上功夫硬得很,箭术也走的是势大力沉的那一脉,不是江湖上请的装模作样凑数的货色!”
“这不用你说,这参军我认识。”马文才叹气,“他还欠我五万钱没还呢。”
听说馆中虽包吃住,可每个月月钱只有几贯,他说要想法子筹钱,难道就是在馆里当骑射先生筹?
这要筹到猴年马月?说不得这匹马他养一辈子也赎不回去。
听到马文才的话,傅歧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他欠你钱?太好了,这下他更不敢对我动手了!”
傅歧乐的差点蹦起来。
“马文才,你记得明早骑射课一定要去啊!”
临到离开,傅歧还一步三回头,不停“提醒”马文才,莫忘了明日的骑射课。
“记得啊!”
“记得记得。”
马文才无奈回应。
想起那个哼唱着《木兰辞》,说着“我喜欢你”,硬生生塞了一只鸡给他的少年,马文才也有些好奇。
姚华是吗?
他倒要看看他这姚华有什么过人之处,让所有人都中了邪!
***
“主公,你是回来吃还是在带走?”
端着米粥和胡饼回来的陈思见姚华正要出门,随口问道。
“带走。”
姚华在门前配好箭袋,背上长弓,看了眼他手上的早饭,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
“又是胡饼?”
“虽说有小厨房,可我们剩下的钱不多了,还没到这个月发月钱的时候,阿单去寿阳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您就先将就着吧。”
陈思知道他在想什么。
“要不,你去舍里吃?”
“算了,馆中先生早上都在舍里吃,人太多了,我们现在不宜多认识人。我今日多打两只鸡,留着加肉。”
姚华叹了口气,认命地从陈思手中接过两块胡饼,嘴里叼上一个,另一个塞在腰带里,脚步轻松地出了门。
“在这么打下去,我怕后山的山鸡要绝种啊……”
陈思摇头。
“罢了,现在人都吃不饱了,哪里管得了这些!”
叼着千篇一律的胡饼,姚华又拉开新的一天的日常。
自从在会稽学馆当骑射先生以后,他的日子几乎就是从“早上天不亮起床猎几只早起的鸡”、“给甲舍送完鸡后去跑几圈顺便打打拳”、“去小校场旁的课室准备给学生上课顺便修好坏掉的弓箭”、“下课了去和大黑说说话回住处”,最后“睡觉完事”。
从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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