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馆,想你……”
“先生,你好像搞错了什么。”
徐之敬偏头避开了贺革的帕子,不耐地打断了他的脉脉温情。
“我救他,是因为马文才愿意用‘天子门生’的资格作为医资答谢我,并不是因为我见他可怜便出手救他。”
他的话让贺革的笑容慢慢石化。
“我还是那个规矩,绝不救庶人。这次是破例,下次再不会了。”徐之敬有了点力气,扶着案几站起了身子。
在他面前,佝偻着身体想要替他拭汗的贺革突然像是个笑话。
“我知道先生是想让我成为我父兄那样的人,很可惜,我这辈子都不会学会他们的蠢。”
徐之敬丢下这句话,脚步虚浮的走向马文才。
徐之敬已经把方子开了,剩下来的事丹参黄芪就能做,他一身脏污,现在只想赶紧换下脏衣,解决掉此事,然后好好沐浴一番。
“马文才,先生也在此,我要你亲口承诺,‘天子门生’的资格你将竭力去争取不得敷衍,在那之后……”
徐之敬得意地笑了。
“那资格便是我的了。”
马文才看了徐之敬一眼,面上无悲无喜,点头复述:“我将竭力得取‘天子门生’的资格,若我能得,由你替我。”
“你们私下里的契约,竟不需要通过我同意吗?”
贺革的胸脯不停地起伏着,怒意猛然出现在他的脸上。
“天子诏书只说每馆擢选五位优异之人进入国子学,又没说资格不能让人。我才学不比马文才差,门第也不算低,只不过不愿在学馆和庶人同读,即便是去了国子学,也不算堕了会稽学馆的名头。”
徐之敬看准了贺革不是会用权利压人之人,不慌不忙地为自己辩解。
贺革似是不意外徐之敬会这样回答,微微吸了口气,面色慢慢恢复如常。
片刻后,他转头看向马文才,眼神熠熠。
“马文才,你为什么要答应他这般荒谬的条件!你忘了你刚入馆时,对我说过什么吗?”
“并没有忘。”
马文才看向屋子里已经被变化惊住的祝英台,脑子里浮现出当初为了顺利解开心结,而刻意设计好以震动贺革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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