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3章 不请自来(2 / 4)  人人都爱马文才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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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一直在抽搐着,满脸都是狰狞的马文才,连傅歧也担心了起来。

    民间常有恶鬼半夜袭人,有人在梦魇中被索命的故事,这传说实在是太过有名,就连一向胆大的傅歧都不顾是否失礼,伸手猛地一推他的肩膀,将马文才的身子都推倒了过去,由平卧变成了侧躺。

    “马文才,你醒醒!”

    “嗬咯咯咯……”

    从噩梦中陡然惊醒的马文才立刻坐起了身来,从喉咙里发出一阵恐怖的声音,像是垂死之人终于吸入了回阳的那一口气,眼神茫然地向更远处散开。

    “马兄?”

    梁山伯手持着灯烛,想凑近些看看他的情况。

    “你还好……嘶!”

    被马文才如同实质般的杀人眼光所摄,梁山伯居然倒退了两步,差点握不住手中的灯烛。

    “马文才?魇着了?”

    傅歧也被马文才可怕的眼神吓到了,在梁山伯的烛火映照下,马文才整张脸都是朦朦胧胧的,只有眼神中的杀气和额间那颗红似血的朱砂痣极为显眼。

    这两者在这深更半夜里,看起来格外诡异,连傅歧都不敢真的上前。

    他们可不想做“吾好梦中杀人”的冤死鬼!

    马文才的所有意识,还停留在梁山伯冲上台阶要去抢祝英台的梦境中。

    那时他已经准备和梁山伯狠狠斗上一斗,将他揍死在当场,可天不遂人愿,刚要动手却被人从梦中拍醒,再不能以解心头之气。

    过了好半天,在傅歧张着手臂下意识保护自己的动作中,在梁山伯将整个屋子里的灯火全部点着的过程中,马文才渐渐回复了意识。

    看着这前世从未来过的客舍,马文才明白过来自己是在会稽学馆,而现在正借助在傅歧的院子里。

    面前的梁山伯,也未有过和祝英台生死相许的经历。

    “我做了个噩梦。”

    马文才沙哑着嗓子解释。

    “你这幅样子,鬼都看得出你做了个噩梦!”

    傅歧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嘘,傅兄,夜里莫说鬼。”

    梁山伯故意放的更加低沉的声音渲染出可怕的气氛。

    “夜里说鬼,会招鬼……”

    咯啦啦啦!

    寂静的深夜里,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就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一般,有时连风吹竹林都像是鬼叫,更别提这像是踢翻了什么的声音。

    “什么声音?”

    傅歧被院子外发出的声音惊得一愣,脸色难看至极。

    “谁深更半夜在外面乱走?”

    马文才也听到了那突如其来的一声,待脑子渐渐清醒,他的表情也不好了起来。

    声音传来的方向,来自于祝英台的小院。

    她是一个人独居的!

    “风雨,出去看看什么动静!”

    马文才哪里管自己刚刚还做没做噩梦,被子一掀,立刻伸手去抄自己搭在架上的外袍。

    随着他一声厉喝,在外间值夜的疾风和细雨抄起梁山伯点起的琉璃盏便电射而去,飞一般地直扑院里。

    “你这两位伴当好身手!”

    傅歧惊叹地看着兔起雀落般奔出院去的侍从。

    “师从任侠?”

    这不是沙场的路数。

    之前他看马文才的武功路数,也像是游侠剑客一路,不是大开大阖的招式。

    马文才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也跟着直奔到门前,和早已经担心地倚窗而立的梁山伯一般,看向祝英台的小院。

    大概是动静太大,祝英台那边院里也有了反应,明堂里灯火亮了起来,她那个五大三粗的小书童半夏也提着灯笼出来看动静。

    “好像是遭了贼啊。”

    傅歧猜测着。

    “偷的还是祝英台的客舍。”

    马文才的脸色更坏了,拢着前襟就出了屋子。

    远远的,还能听见细雨的冷啸。

    “敢闯甲舍居然还想跑?除非你能飞了!”

    甲舍似乎遭了贼,而且还是在最安静最宽敞的东院,无论是梁山伯还是傅歧,表情都不太好。

    会稽学馆虽然寒庶杂处,但泾渭分明。甲舍和甲科同处在学馆的东半边,平日里大多只有士族进出,而且士族入住必是携奴唤仆,每日都有人值夜,绝不会被人轻易翻了院墙。

    乙科平日里在东馆上课,但乙舍和学馆里教授学业的先生们所住的学舍同在北边,每夜里也有学馆的学工和更夫巡夜。

    丙科和丙舍都在西馆,由于人数众多,巡夜的是会稽县衙分来的差役,三日一轮换,但是因为巡夜辛苦,经常有差役偷懒不来,后来馆主和其他助教商议,从馆中开支里拿出了一部分,雇佣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壮汉值夜,晚上的安全才算是得到了保障。

    梁山伯暂且不提,傅歧在会稽学馆住了四年,除了西馆那边有时候有学子会因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在晚上找场子斗殴,就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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