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洗,我不会给你端茶倒水洗衣做饭,那是你家娘子的屋内事,不是我的。你若要找个下人,丙等学舍里多得是愿意住进来只为给你端茶倒水洗衣做饭的人。”
“我要那些倒胃口的家伙干嘛!”傅歧干脆地同意:“你看着做吧!”
同样是签订“室友协议”,总感觉梁山伯比自己强势多了啊……
祝英台有些佩服地看向梁山伯。
和傅歧约定好后,梁山伯这才转过身子,有些抱歉地对马文才笑了笑:“抱歉,在下不知道院中现在是这个样子,傅歧还邀请马兄过来坐坐,这……哎,实在没什么可坐的地方。”
“要不去我那里坐坐吧,其实也不必梁兄亲自动手收拾,我带来的下人不少,有些还没有回去,我去叫人来帮你们收拾一下。”
马文才看了眼傅歧,见他露出高兴的神色,继续道:“只不过今日可能要委屈诸位,在我们的屋子里暂住一阵子。”
和马文才与祝英台同住一室?
“这……”
梁山伯犹豫了。
“如此叨扰了!”
傅歧在这一片狼藉的院子里几乎是一刻都待不下去,听到马文才的邀请立刻顺驴下坡,毫不犹豫地就迈开腿向着隔壁马祝同住的院子而去。
“傅兄!”
见傅歧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梁山伯傻眼。
“放心,这点人情我还欠的起!”
傅歧背对着身后的梁山伯摆摆手,“何况你是要长期在甲等学舍住下去的,不敦亲睦邻怎么行!”
“傅兄说的没错,他当得起。”
算起他刚刚为自己喂招,倒是自己欠了人情。
何况他要刻意和梁山伯交好,现在便是个极好的机会,就算有人说他和庶人走的太近,也可以看做是为了傅歧的人情。
马文才心中盘算着,脸上笑的温柔。
“梁兄也别客气了,你还是我的师兄,先生嘱咐我们要互相照应的。”
听到马文才的话,梁山伯心中一片温暖。
文明先生没看错人,这马文才虽然不能完全抛弃门第之见,却是个愿意急人之难的年轻人。
也许他是个能够成为朋友的人吧?
“马文才说的没错,我们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祝英台直接戳破了他的那点顾忌,抬手拉着梁山伯就“热情”地往他们住的院子扯去。
“反正只是借住几天,又不是长住!”
梁山伯被这样的热情裹挟着,不由自主的就被拉进了小院。
***
傅歧是个活的有些自我中心的人,进了院子后就自顾自脱了鞋入了屋子,梁山伯虽没在甲等学舍住过,但他年幼时就入学馆就读,还在贺玚的院中住过一阵子,对于如何和士族相处也有了解,并没有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
倒是祝英台一进了屋就露出傻眼的表情,看着马文才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没一会儿甚至抛下屋里的客人,不管不顾地在内间外间跑了一圈,出来时感觉已经快要蒙圈了。
“马文才,你怎么把外间的书房全铺了毛毯?帘子也换了!还有屋子里……”
她顿了顿,觉得屋子里加个屏风也正常,毕竟要是晚上撸一把身边躺这个其他人确实不方便,就没有再多言。
“我听祝兄昨晚抱怨地板吱呀作响,内外隔间的帘子又不能隔光,便让下人换了。地上铺了毯子,便不会再有声响,隔帘换上厚帘,在下读书的时候便不会干扰到祝兄。至于榻上的屏风……”
马文才羞涩的笑了笑。
当然是怕你又把魔爪伸过来!
马文才心中咆哮着。
“在下习惯了一个人入眠,地台上还是隔一隔比较好。当然,如果祝兄不喜欢那屏风,在下叫人撤了便是。”
最好不要!
“哦,那随你,我反正怎么样都睡得着。”
祝英台无所谓地说着,“你这人办事速度也太快了,我只不过昨晚抱怨了一下,你就一早上时间,居然全部都安排好了。你这么会持家,让你以后的娘子还能做什么啊?干瞪眼吗?”
“若有了娘子……”听到祝英台的夸奖,马文才总算觉得自己早上没有白忙活,笑的越发得意。
他意有所指地看着祝英台,“持家自然是商量着来。”
可惜祝英台听不懂这意有所指,只蹦蹦哒哒的去欣赏马文才新布置的屋子去了。
见着端坐在那里安静不语的傅歧和梁山伯,再看着屋里屋外跑的甚欢的祝英台,马文才有些心累的吩咐小厮为几人准备净水擦面洗手,又走出屋子吩咐细雨下山去找些人回来帮傅歧收拾屋子。
等他回到屋内,却见梁山伯已经站在了书房一角的书架前,一副感慨万千的表情,看着从上至下一人多高的书卷。
好书?
有爱好便好,他还在想着该怎么投其所好。反正这些书大多家中还有副本,他也大多烂熟于心,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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