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
弘哥儿回头看了一眼狭窄得几乎无法穿越的山洞口,蹙眉道:“我倒是没发现府里有这处地方,你怎么找到这儿的?还钻进来了?”
湲姐儿微皱着红扑扑的小脸蛋,委屈地道:“我本来睡了的,谁料半夜起来上厕所看见一只兔子,我悄悄溜出院子,追着追着就钻进山洞里了,然后我摔了一跤,就好疼好疼,我拼命地哭,但没人听见……呜呜……”
这里都绕到后山之外了,肯定没人听见的。弘哥儿用肉嘟嘟的小手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很小大人似的安慰道:“妹妹别哭,哥哥会救你出去的。”
“我……我试过了,这个洞口,进来不容易,出去更不容易,我比你小都出不去,你……”湲姐儿终于意识到自己做错事了,她向来谨慎,这回却因一只兔子玩心大起,要不是孪生兄妹有那么点儿微弱的直觉感应,或许弘哥儿也找不到她。
弘哥儿看着她冷都发抖的样子,忙脱了自己的棉袄,穿在她的身上。四岁的他已经很懂照顾妹妹了:“你放心,我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
水玲珑躺在诸葛钰怀中,贪婪地呼吸着他的气息,要了一遍好像不够,她没安静多久便开始不规矩地在他身上煽风点火,她吻着他,素手轻轻抚着他,从脸颊到腹下。
诸葛钰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撩拨?
二人分开太久,再次见面,天雷勾地火,一触即发。
这一次的吻,带了些许疯狂的意味,他疯狂地吸着她的甘甜,疯狂地揉着她的柔美,好像怎么要都要不够,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抵死缠绵。
又是一番酣畅淋漓的云雨,水玲珑累得气喘吁吁,这回,是真的不能再挑逗他了,是以,她乖乖地躺着,一动不动。
诸葛钰侧身,单手支头,含笑地看着她:“你回来了,这里才有家的感觉。”
水玲珑欣喜地扬起唇角,并探出光溜溜的手臂环住他精壮的腰身,说道:“这次是真的回来了,再也不走了。”
诸葛钰吻了吻她额头,轻轻地道:“娘在天之灵一定会很高兴的。你,确定不后悔?如果后悔的话还来得及。”
水玲珑挪了挪身子,贴紧了他:“我喜欢现在的生活,和你,和孩子们在一起。”前世今生也好,生生世世也罢,她总算是寻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和安定,她的要求不高,夫妻恩爱、子女健康,其他的她统统不在乎。太上皇已经征服了漠北,将于下月扶持十一王爷登基,而他自己,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太上皇。如果她想杀回漠北夺取皇位,镇北王府、冷家,甚至姚欣都会鼎立支持,但她不想。
诸葛钰想着要不要告诉她父王和诺敏是怎么认识的,思付片刻还是觉得没什么必要,他勾唇一笑:“睡吧,我们的日子长着呢!”
水玲珑点头,闭上了眼睛。
突然,门外响起了小丫鬟的通传声:“世子爷,世子妃,安平求见。”
水玲珑和诸葛钰在院子里门口碰到了安平,安平福了福身子,异常兴奋:“奴才给世子爷请安,给世子妃请安!”
诸葛钰摆了摆手,淡淡地道:“别做这些虚礼了,查到什么了没?”
安平两眼放光地答道:“查到了!夜半时分,有一名女扮男装的人,自称姓梅,将水玲溪带走了,她告诉水玲溪,从今往后就叫‘庄梦蝶’。”
姚老太君去世那一次,水玲珑命安平在葬礼上留意一名姓梅的美貌女子,安平禀报了诸葛钰,诸葛钰通过诸葛汐的关系查了所有到访的宾客记录,都没发现那号人物。水玲珑把梦境中里的事和诸葛钰讲了一遍,诸葛钰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他又叫安平盯紧了水玲溪的动静,如果梦境中水玲溪会变成庄姨娘的事是一种寓言,那么梅夫人一定会主动联系水玲溪。
水玲溪早在水玲清与阿诀大婚当晚就被买到怡红院了,水玲珑下了死命令,如果水玲溪逃跑,就叫整座怡红院灰飞烟灭。安平与枭二轮流守在暗处,终于叫他们捕捉到一丝丝猫腻。能避过怡红院的各种监视,不得不说,梅夫人的确有几分本事。
“她们去了哪里?”诸葛钰追问。
安平道:“往东边出了城门,很奇怪啊,按照禁令,城门关闭之后没有圣谕不得打开,但梅夫人不知用的什么法子,竟让东城门开了!但是奴才已经叫枭卫们追上去了,沿路留有记号。”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水玲珑冷冷地丢了一句。
安平眨了眨眼,疑惑不解,谁是百足之虫?梅夫人?不说是一名南越来的商妇吗?
诸葛钰牵起水玲珑的手,对安平吩咐道:“备马车。”
三人坐着最轻快便捷的马车追往了东城门,这一回,绝对不能让梅夫人和水玲溪跑掉!
夜幕重重,马车在空旷的街道一路狂奔,顺风的缘故,安平不怎么觉得寒冷,他一下又一下地挥动着手里的鞭子,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追上他们。
水玲珑有姚欣特赦的令牌,守城的侍卫恭恭敬敬地开了城门,马车继续往东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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