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谁呀?”
桂枝的嘴唇一张,玉兰及时打住她,语气很是温柔:“不用告诉我。好奇害死猫,我可没兴趣知道你的陈年往事,反正不管你曾经是谁,现在都只是我手下的一名贱婢了,我叫你生你就得生,我叫你死你就得死,当然,你若惹了我不高兴,我会叫你生不如死。”
玉兰笑得很夸张到桂枝心里发毛,玉兰是神经病,不折不扣的神经病,大概做这一行的没几个心里不变态的,因为她们被男人蹂躏得太狠,所以性格极度扭曲,想要变本加厉地蹂躏别人,看着别人苦苦挣扎时能够有种泄愤的快感。桂枝明白,玉兰表面风光无度,实则凄凉惨淡,前不久,玉兰怀了孕,却一不小心流掉了,听玉兰说,这是她流掉的第三个孩子,桂枝猜,玉兰是得了习惯性流产,这辈子大概都只能孕不能生了。
玉兰看着桂枝陷入沉思的模样,一脚踹上她心口,将她踹了个四脚朝天:“小贱人!你是不是在可怜我?就凭你也配?你这种比妓子还不如的贱人,如何给得起别人怜悯?”
说着,一脚一脚又一脚,将桂枝踢得遍体鳞伤。
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桃红微微颤抖的话音传来:“玉兰姑娘,郎君来了!”
郎君,是对那位靠山的称呼,那人年逾四旬,却丰神俊朗、五官刚毅,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成熟稳重的气质。玉兰微红了脸,露出一抹娇羞的笑来,仿佛先前那个肆意殴打奴婢的疯女人根本不曾存在过,她低头看向瑟瑟发抖的桂枝,小声警告道:“给我乖乖地呆在房间里,别再闹出上回那种事,明白吗?”
上回,她服侍郎君,桂枝拧着热水进来伺候他们二人沐浴,谁料,桂枝竟像魔怔了似的失声尖叫,好在她反应快,在桂枝预备和郎君搭讪之前就一掌劈晕了桂枝。郎君是个冷心冷情之人,不论她怎么责罚奴婢他都不过问的,那一回,却在看了桂枝一眼后,轻轻地叹道:“算了,一个奴婢而已,不值得你动这么大的火,带下去吧。”
是“带下去”,不是“拖下去”,她听出了郎君要保桂枝的意思,桂枝当时戴了面纱,不过是露出一双闭着的眼睛和一对弯弯的柳叶眉,就迷惑郎君的心了,这叫她心里怎么好受?
自那以后,她再也不许郎君碰到桂枝,哪怕郎君曾有意无意地暗示她几回,希望能见见桂枝,但都被她给巧言绕了过去。
今天,哼,发火发过头居然忘记郎君过来的时辰了!
桂枝一听“郎君”二字,眼底光彩重聚,脑海里闪过了无数念头,却在玉兰的厉声警告下不敢轻举妄动,她点了点头,故作恭顺道:“是,奴婢记住了。”
玉兰又给了她一颗甜枣:“你放心,只要你好好跟着我,荣华富贵我也不是不能给你。”
桂枝“感激涕零”:“多谢玉兰姑娘!”
玉兰再没功夫与她闲聊,理了理衣襟,亲自前去开了门,开门的瞬间,她扬起一抹颠倒众生的笑靥,并娇声道:“郎君。”
中年男子步入房内,目光一扫,落在了桂枝的头顶,玉兰赶忙说道:“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你下去歇着吧,有事我叫你。”
“是。”桂枝福了福身子,埋在宽袖下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她迈起步子朝外走去,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又仿佛一点一点静止,不过五六步的距离,她却生生走出了满头大汗,在和男子擦肩而过时,她突然扑向男子,“……”
说了一个字,但没机会讲出第二个字便被玉兰用帕子堵住了嘴巴,玉兰奋力将她推到桃红的怀里,并朝桃红使了个眼色,桃红孔武有力,三两下就把拖到隔壁房间去了。
玉兰眼神一闪,夫?那贱丫头是想叫郎君“夫君”么?她看向一脸诧异的男子,心里暮然有了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测,郎君虽说不曾以真实身份示人,但瞧他的穿着打扮和气度,以及能够给予她的保护,他绝对是京城说得上话的达官贵人。那么,桂枝那贱丫头或许曾是他的某位夫人或姨娘?因为斗宠失败而被情敌送往青楼了?对!一定是这样!如若不然,桂枝为何已非完璧之身呢!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玉兰敛起心神,笑着将男子拉入房内,并关上门,问道:“郎君,你怎么了?是不是认为我对丫鬟太过分了?其实,我不是有意这样的,实在是那丫鬟得了失心疯,不知冲撞了多少客人,我今儿叫她来,原本是想将她放走算了,但又怕她犯起病来,在外头活不下去。”
男子蹙了蹙眉,想起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微微一叹:“没有,就是觉得她长得像我……”
玉兰睁大了眼睛,我什么?我夫人?我姨娘?
男子顿了顿,道:“我见过的一个人。”
玉兰这回是完全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原本她不想那么折磨桂枝的,但现在……
玉兰笑了笑,依偎进男子怀中:“郎君没吃饭吧,我吩咐人准备一些酒菜。”
走到隔壁房间,小声地与桃红吩咐了几句,桃红一惊,春妈妈可没许她们这么对待桂枝!
玉兰狠狠地瞪她一眼,冷笑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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