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的芙蓉色,他轻轻一笑。
冷幽茹撇过脸,睫羽颤出一个不规律的节奏:“王爷,你有伤在身。”
“伤的不是那里。”
……
上官茜起了个大早,带上亲自去膳房熬的八宝粥,笑容灿灿地走向了主院,皓哥儿有德福家的照顾,她是一百个放心!
院子里的人冲她一一行了礼,她都温和地点头,下人们纷纷觉得这位夫人比王妃好相处多了。
上官茜拧着食盒踏上台阶,又绕过回廊,在离屋子十多步之遥时突然听到了始料未及的声响,她的脚步就是一顿,手里的食盒险些砸落在地。
她蹑手蹑脚地往前走了几步,越近越觉那声令人面红耳赤,原来冷艳如王妃也会发出这种羞人的喘息,自己可真是小瞧了她!
外表清清冷冷,转头就勾引王爷行房,她不知道王爷有伤在身吗?
还是说,她这些天玩的都是些欲擒故纵的把戏?
也对,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抓心挠肺,自己巴巴儿地赶着往上贴,王爷反倒不稀罕!瞧瞧人家冷幽茹的狐媚手段多厉害,不声不响就把王爷给迷晕头转向!
上官茜啊上官茜,这就是曾经和你山盟海誓的男人,如今还不是与别的女人鹣鲽情深?
恼羞成怒,上官茜转身离开了主院!
紫藤院的西次间内,小夏给女儿好生打扮了一番,穿一件粉红色葫芦纹褂子,和一条同色绣彩蝶百褶裙,柔软的发挽成双螺髻,用粉色发带固定,并簪了一对水玲珑赏赐的蝴蝶珠花。
“真好看!”小夏由衷地夸了一句。
小秋雁扬起白净的小圆脸,笑得眉眼弯弯:“是娘梳的头好看!做的衣服好看!”
母亲是孩子心目中的第一偶像,不管随着时光飞逝,这种崇敬的热意会否淡去,但此时此刻小夏的心里是欣慰万分的,她香了香女儿的脸蛋,笑道:“爹爹看了一定夸咱们小秋雁漂亮!”
想到爹爹,小秋雁眼底的笑意又多了几分:“嗯!娘亲,我好想好想爹爹呀!我们快回去看他吧!”
小夏拿起桌上的报复,回头理了理床单,又环视四周,确定屋子里纹丝不乱了,才牵起女儿的手朝门外走去。
此时天已大亮,府里的下人纷纷忙碌了起来,路上满是行色匆匆的丫鬟婆子,膳房的方向,炊烟袅袅,飞入云端。
小秋雁心情雀跃地唱起了小曲儿,声若莺啼,宛转悠扬,小夏知女儿兴奋,不忍拂了她意,却又恐声音太大惊了仍在睡眠的女主子,便柔柔地提醒道:“省着点儿嗓子,别见了爹爹唱不出来,爹爹可得伤心了。”
小秋雁歪着脑袋想了想,道:“对哦!那我留着待会儿唱给爹爹听!”
小夏看着冰雪聪明的女儿,微微一叹,若是投身在大户人家,说不定能嫁得和世子妃一样好,偏从她肚子里爬出来,一下子就成了任人鱼肉的贱民。
小秋雁没注意到娘亲的长吁短叹,只乐淘淘地想着和爹爹见面的场景,笑得几乎看不到眼睛。
她甩开小夏的手,跑了几步开始面对着小夏倒走:“娘亲啊,你说弟弟又长大了没?”
“长大了。”
“有我这么大吗?”
“你弟弟才两个月,你都四岁了!不可能一样大!”
“那……比小公子大吗?”小秋雁追问,倒走得非常熟练。
小夏就觉得孩子的问题怎么都那么逗趣儿呢?仰头笑了几声,再看向女儿,正要回答却突然脸色一变:“小秋雁!快停住!”
然,她晚了一步,小秋雁还是避无可避地撞上了岔路口上气冲冲横穿此路的上官茜。
“啊——”却是小秋雁在贴上上官茜衣袖的那一瞬,突然听到小夏的话一个急转身没站稳,朝上官茜直直扑去,上官茜的反应快得令人咋舌,轻轻一挪,小秋雁摔向了地面。
就在小秋雁以为“必死无疑”时,身形忽而被一股柔和的力道稳住,她侧目,就看见上官茜拽住了她胳膊。
“冒冒失失的小丫头,也不怕摔着?”上官茜温和地嗔了她一句,先前的怒火仿佛一瞬间都消失不见了,她依旧是那个温柔美丽的夫人。
小秋雁疑惑地望向了上官茜,她虽住紫藤院,但没资格进入世子妃的房间,所以她没见过上官茜:“谢谢你!”
上官茜松开她的小胳膊,和颜悦色道:“下次走路得小心,撞到我没什么,可万一撞到别的贵人就难说了。”
小秋雁受教,点头如捣蒜:“是,我记住了!”
小夏吓得脸色发白,府里的女主子就那么几个,二夫人重伤在床,王妃的声音不是这样,想必这位是新来的夫人了。她虽没看到过上官茜的真容,却也听了她不少传闻,知道她是王爷的女人,也与世子妃走得颇近,小夏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朝对方行了一礼:“夫人!”
上官茜知道紫藤院有个带着女儿上班的乳母,但凡是诸葛钰和水玲珑的人,她都比较客气:“我看你背着行礼似乎是要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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