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虫粉会不会也是谁刻意为之?其目的就是要栽赃构陷我!那么,我是不是可以怀疑,敏辉院子里的毒虫粉也是同一人放进去的?周姨娘,你说呢?”
周姨娘吓得六神无主,最关键的毒蛇其实爬不进来,整件事的性质完全变了!就好让宫女跟人睡了一夜,一个月后宫女扬言怀了那人的孩子,却发现那人是个太监,一切都成了谎言!
怎么办?她要怎么办?说上次她是受了大小姐的指使,以减轻一点儿罪孽?不,她没有证据!她“咬”了秦芳仪已然失策,再“咬”大小姐只能雪上加霜。
她的大脑飞速旋转,闪过一个又一个念头,突然,她站起身伸出双手扑向了秦芳仪:“夫人!你难道认为是我做的吗?我没有啊!夫人你相信我……啊——”
周姨娘作势朝后倒去,在旁人眼里是她在拉扯秦芳仪却被秦芳仪反手推了一把,这样也算坐实了秦芳仪嫉恨她的歹毒心思,当然她没想过赔上腹中的胎儿,是以,动手前她给高妈妈打了个手势。
谁料,高妈妈还没动弹,便被诗情挡了个全,诗情作势去拉,实则踩了高妈妈一脚:“夫人,当心!”
周姨娘暗叫不好,没了人肉垫子,她摔不死,腹中的胎儿……怕是保住了了呀!
就在她即将倒地之际,秦芳仪用力一拽,将她推向了水航歌,自己却直直撞向了一旁的绣凳,冯姨娘大惊失色,一个匍匐朝前趴下,将手臂搁在绣凳上,秦芳仪的头重重地撞了上去!
水航歌稳妥地接住朝他倒来的周姨娘,却眼睁睁看着秦芳仪为了救人差点一头碰死,要不是冯姨娘反应快,秦芳仪不死也重伤,他的心里忽然不知何种滋味了……
阿蓉和诗情扶起摔得不轻的冯姨娘和秦芳仪,二人的手肘和膝盖均有不同程度的擦伤。
老夫人松松垮垮的眼皮子动了动,难掩眸子里狠戾的凶光,一个为了斗倒主母连腹中胎儿都能拿来利用的人简直禽兽不如!
水玲珑扶住老夫人的胳膊,轻声道:“祖母,时辰不早了,我扶您回院子歇息。”
周姨娘输得一塌糊涂,老夫人其实不在乎有没有人陷害秦芳仪,若没最后破釜沉舟的一摔,老夫人兴许看在周姨娘怀孕的份儿上睁只眼闭只眼轻松揭过,可惜——
至于水航歌,经此一事,怕是不再相信秦芳仪害过水敏辉,当然,他不会去查,因为那事儿是老夫人下的定论,他尊重老夫人的任何决定,不论正确与否。
老夫人站了起来,眸光里没有丝毫温度,语气亦冰冷得如寒霜凛降:“翠玉轩的下人陷害姨娘,嫁祸夫人,全部发卖,一个不留!玲珑这事儿交给你即刻去办!”
“是!”水玲珑屈膝行了一礼,目送王妈妈搀扶着老夫人离去。
水航歌放开周姨娘,走到秦芳仪身边,有些难为情地问了句:“你……怎么样?”
冯姨娘低下头,对这种漠视早就习以为常。
“妾身很好,老爷没什么吩咐的话妾身回了。”面无表情地说完,秦芳仪带着诗情走出了卧房,紧接着,冯姨娘、水玲语、水玲月等人也纷纷离开了现场,只余下水玲珑,按照老夫人的吩咐处置翠玉轩的下人。
周姨娘扯住水航歌的袖子,水航歌随手甩开,冷冷一哼,转身离去。
周姨娘的心一下子跌入谷底,无边的恐惧在四肢百骸蔓延开来,她面向水玲珑,双手合十,放在唇边哀求道:“大小姐,大小姐你帮帮我!婢子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才会贸然行动的!婢子听到丫鬟们说,大夫人要把四小姐嫁给六旬官员做填房,婢子不想四小姐吃苦……这才铤而走险的……大小姐……你看在婢子曾帮你做过事的交情上,你帮婢子留下高妈妈,好不好?”
嫁给六旬官员的不应该是水玲清吗?这一世竟变成了水玲月?不管是真是假,连她都没听说便传到了周姨娘的耳朵里,足见秦芳仪是动了些手脚的,今晚的事表面看来是周姨娘在陷害秦芳仪,谁又知道周姨娘是中了秦芳仪的激将法?水玲珑神色淡淡地看着她,薄唇微启道:“既然错了就要面对现实,你好自为之,我帮不了你。”
不帮她?周姨娘骇然失色,跪在了水玲珑脚边:“大小姐你一定有办法的!老夫人这么信任你……你一定可以说服老夫人的……”
周姨娘的事令水玲珑想起了荀枫曾经跟她讲过的一则故事:母亲让孩子去打酱油,孩子给了老板两文钱,打了满满一碗,却还剩一点儿,这时,老板问:“这一点酱油装哪儿呢?”
孩子想了想,把碗反了过来,里面的酱油全部洒在了地上,他傻乎乎的竟没察觉:“放碗底吧!”
老板把剩下那点儿酱油装进了孩子的碗底。
故事到这里的寓意是因小失大,然最令水玲珑触动的却是孩子根本没发现碗里的酱油洒掉了,这是多么明显的错误!一如周姨娘连丫鬟的容貌都没看清就跳进了秦芳仪的陷阱,简直愚不可及!
故事还有第二部分,孩子回家把碗底的酱油给母亲看,母亲疑惑地问:“两文钱才这么点儿酱油?老板坑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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