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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润白估计的没错,说话的这人的确就是他的弟弟——滕瑞白。
被哥哥这么快看穿,瑞白倒是没有多少的惊讶。他从屋内的阴影中走出,经过一年边关风雨的历练,再柔弱的少年都有了极为彪悍的身体。他原本细嫩无比的脸庞多了好几道疤痕,脸色也是沧桑了不少。只听他哈哈一笑,说道:“哥哥真是好聪明,长这么大,我和你相处的时间真是少的可怜。可没想到我只说了一句话你终究还是听出了我口音。”
他这句话真是亲昵,如果一年之前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情,如果他们是两个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兄弟,此刻他的这番话听起来,真的是有他乡遇故人的亲热感。可是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样诡异而又不同寻常的开端,永远是意味着一个深沉而又危险的结局。
“我的好哥哥,你不用跪在地上长跪不起了。一年多不见我这个弟弟,您不用行这么大的礼!”滕瑞白站在二层楼的阳台上,他自上而下的依旧半伏在地上的三人,口气极其嚣张的说道:“既然我现在是暗使卑鄙诡计,占到了上风,聪明人不吃眼前亏,我的好哥哥,那你便暂且认输如何?”他把话说在头里,自称是“暗使卑鄙诡计”,倒免得滕润白出言指责了。这自己的一唱一和之间,倒是颇有点极为尊重他大哥的意思。
润白气运丹田,朗声长笑,整片空荡荡的闹市都鸣响起来,待回声减退,他才说道:“我这个滕家大少爷只不过是来北方例行巡视,本就没作什么防范的安排,可着了弟弟你的道儿。此刻便不认输。也不行了啊。”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直接亮明了他的身份。瑞白先前的那几句话他听到了耳朵里,也知道那是为了故意要刺激他。是他将他感到边疆去的。而且他看的出来,瑞白这一年多来肯定是受了不少的苦。他在怨恨他,也正因为这样深深的恨意,所以他才会选择在今天对他下这么重的手。不过润白心里同时也很清楚:正是出于这样的原因,所以一时半会他肯定是死不掉的,亦或是说——瑞白那家伙根本就舍不得他现在就死!
他为了今天的发动对他的这场袭击肯定是预谋了很久,恨意积压在心里这么久的人,怎么可能让他就这样痛痛快快的死去?!他肯定是要活捉了他。然后活活的折磨他——至死!
瑞白道:“哥哥这么看的看,如此真是甚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就当跟你一起的‘神盾’那一伙人也就答应了,当然。此刻趴在您身边的这两位,我也当做是默认了!”
滕润白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旭笙当滕润白和瑞白对答之际,察看周遭情势,要寻觅空隙。冒险一击。天色亮的很快,瑞白手下的那帮人却更是不曾闲着。他们带来的弓弩实在太多,而且水枪更是密布了他们视野内所有的有利地位。如果她和上官桀二人同时出手,当可扫除得十余枝水枪,但若要一股尽歼。却万万不能,只须有一枝水枪留下发射毒水,三人便均难保性命。
润白知道旭笙心里所想,他一边专心与瑞白搭话,一边扫了旭笙一眼,二人对望了一眼,眼光中所示心意都是说:“不能轻举妄动。”
只听瑞白又道:“既然哥哥你愿意认输,双方免伤和气,正合了在下心愿。我和母亲分别之时,她还曾吩咐下来,要请上官家的大老爷和哥哥未来的妻子,也就是我的未来的嫂子一起去我们驻扎的地方盘桓数日。此刻能在药坊门口碰到三位同在一起,那是再好不过,咱们便即起行如何?”
滕润白又哼了一声,他怎么可能会忘了呢?!有瑞白的地方,必然是有玉娘这个手段高超的女人的!他握剑的那只手不禁又加紧了几分,今天的这一切都是他当年一时心慈手软造成的,玉娘与瑞白这对孤儿寡母,他当年就应该手刃了他们,哪里容得了他们在他面前如此如此的嚣张!
雨声在这四人的明枪暗箭中慢慢的放缓,朝霞终于在暴雨之后仁慈的闪现出了她的光芒。那光芒照亮在每个走出地道的人脸上。
“净琛,我们该怎么办?”若兰的目光停留在已经奄奄一息的欧净琛身上,他们这一番的奔走已经耗光了他仅存的力气了,这样的两人是不足以带领众人走向更远的地方的。
“他们……这些人,都是这里的本地人,你让他们……自己找归宿吧,只要是……一时半会不要回去就可以了!”欧净琛的声音已经是断断续续的了,他在怀里来回的摸索,好不容易才摸到了一个直筒装的东西出来。只见他拉开了后面的一个引信,那火箭炮便冲天飞上,砰的一声响,爆上半天,幻成一把银白色的长剑,在半空中停留了好一会,这才缓缓落下,下降十余丈后,化为满天流星。这是欧家的掌门召集门人的信号火箭。
果然不到一顿饭时分,便听得远处有马蹄的声响,向着这孤孤单单的两人奔来。跟随他们一起来的人,都已经被若兰给解散了。那骤急的声音慢慢的靠近,很显然那是向这边奔来。若兰没有武功,但待她屏气凝神听了好久之后终于分辨出蹄声共有十余骑之多,心道:“多半是欧净琛的那枚信号弹起了作用,欧家的人终于来救他们来啦。”蹄声渐近,但欧净琛却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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