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能够体会这是一种怎样的寂寥,可是家书一封封的飞来,长辈们的督促如闻在耳边,她依然保有着期待,也许只要她足够贤良,润白或许能意识到她的好?!她没有办法去放下姿态乞求自己未婚夫的关注,可长夜漫漫,谁又能填平她对未来的绝望……她不知道自己都已经做了所有传统女性该做的事情——不哭不闹,静静等待,可为什么世俗还要如此对她!
或许是她的美丽得到了润白的弟弟瑞白的注目,他竟当着滕柏堂的面当面请求说要让她下嫁给他。这个消息对于滕柏堂来说是个犹如晴天霹雳一样的消息,可对她而言又何尝不是呢?!可就在滕伯父气急晕倒的那一刻,她看到了润白双眼带火的射向她,那个时候她就知道,无论她怎么解释,这一桶意料之外的脏水是怎么洗都洗不清了,润白对她的误会只能是越积越多,这种情况的恶化程度之快都是她始料未及的事,再后来,滕府大大小小发生了很多事。可大多时候,都只是润白和旭笙之间琴瑟和鸣,而她则完全沦为一个坏事之人!无论她怎样去努力。怎么去表忠心,甚至鼓起老大的勇气向润白表白……这一切在润白眼里,这已经变成了她为自己辩解的借口,她内心愧疚的补救措施!
一切都只是徒劳,误解深结。永远不能化开了!在此之后,润白果然提出要解除婚约,她心里明明已经搭好的防线,却依旧在这一刻全线崩塌了。都是她的亲人,她不能为了自己而罔顾他们的幸福,一段如此纷繁复杂的感情之中。有一个人必须要做出牺牲。
若兰将所有的情感隐藏在心里,自己一个人黯然神伤的离开,可天大地大。哪里又是她的归途?她有生以来第一次,逃脱了丫鬟的监视,离开了卫戍们的护卫,后来干脆叛逆到底,竟然孤身一人在夜晚的街头喝的酩酊大醉。其实她也时常想若是那一晚她没有遇见欧净琛。亦或是说润白在他之前找到了她,她的人生会不会又是另外一番模样?只是人生只能是单行线。她既然走了,就不能回头。
她带着肆意的残忍主动去勾引欧净琛,那发自心底的绝望几乎让她无法思考,就像是泄愤似得任他折磨。直到最后,那残酷的快感才终于凌驾于内心的痛彻心扉。高潮的时候,她哭了出来,可是她知道,那眼泪里包含的成分太多太多,不过她终于能够像个弱者一样哭出来了,不是吗?不再强自伪装着说自己根本就没受伤!不再一脸端庄贤德的说自己根本就不在乎!她很在乎,她在乎润白,在乎到几乎发狂……这种情绪后来直接影响了她和欧净琛的相处。
她总记得有一天,她站在樱花树下,刚下过雨的庭院里,到处都是积水,一阵风吹来,落英缤纷,美的不可思议。欧净琛就一直站在她的身后,他甚至有几次试探着伸出手,有一次他的指尖几乎都快触到了她的发梢,却终究还是垂下去,慢慢握成了拳头。欧净琛以为自己看不见他眼光中的落寞,可他不知道,她的面前就是一汪水塘,他干了什么,她看的一清二楚,可是她却不能做出半点的回应。
她和欧净琛之间横亘着太多的沟壑,他们本就是禁忌之恋,她不知道是不是正是这种禁忌才让他这种性格的人反而对她更加无法自拔。在一开始,刚刚崩坏了的她,所有情绪都如实呈现在了他的面前,兴许他也就是带着一种猎奇与报复的心态,只是纯粹想逗她玩玩。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个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陷落已经成为一件必然发生的事情了。
他爱她,她知道,可是她也知道哪怕他爱她,可他心里终究住着心魔。她对他而言,亦是唾手可得,却永不可得。如果他爱她,他将饱受非议;如果他爱她,他将一无所有,最终甚至就连她都会离开他!
可是终究他还是追来了,追到了滕府。而她也渐渐的明白,她对润白的爱其实完全是年少时的一种盲目的情绪,是他让她终于意识到,爱到底是何种一番滋味?到底什么才是真爱?可是现实早已覆水难收,我们都已经回不去了!她狠狠的拒绝了他,心里一面是海水,一面是太阳,她感受到了快意,多好,我受过的一切煎熬,他都要一遍遍经过。只是这光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他身负重伤的离开,她说出的话又像是利箭一样反射回来,直戳的她遍体鳞伤,他们一直在互相伤害,各自不得好死……
她一直在想,如果一切可以从头来过,她会不会选择不要与他有任何的交集。以前她的恨意蒙蔽了她的眼睛,让她从未正眼看过这个男人,可现在,就在她濒临死亡的境地、痛不欲生之时,她的脑海里竟全是他的影子……她的心底有一个坚定的声音:若有来生的话,我一定会找到你,并且爱上你!
“润白,你快救救她啊,若兰没有呼吸了!”旭笙靠的若兰极近,在剧烈的喘息之后,若兰的身体一下子就不动了,吓得旭笙方寸大乱。
“她这是休克,她身子骨这么弱,又流了这么多的血!哎,你快掐她的人中。”润白从身侧的医药箱里翻出一个皮夹出来,铺开来里面是各种尺寸的大小银针,见旭笙掐“人中穴”不起作用,立马在若兰头盖骨上找到穴位,对着它就插了进去,嘴里对着旭笙喊道:“若兰的元气大伤,你快去找欧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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