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副温和的中年人模样,他时刻在提醒着自己:上官桀当年可是整个武林公认的大魔头,即便他现在已经金盆洗手不干这一行了,但他体内那些残暴的因子还在,指不定哪天就突然爆发了也说不定。可这一切在上官若敬的眼里,都是早已不存在的问题。
在整个府内,他们只知道上官桀素来就是个爆炭脾气,对几个外戚在外人面前是一副慈祥的模样,可回过头来却是对他们极为严厉的,身为这个几个兄弟的领头。大少爷更是三天两头挨骂,左右不为了公事,就为了私事,而且这上上下下几乎都已经习以为常,宅子里谁都没有把这个东西当回事,闲聊起来都不选择把这个作为讨论的议题的。
大少爷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样走进来,也不向上官桀请安,看到润白还跪在地上,一副看好戏的语气嘲笑道:“哟,这不是滕家的少爷滕润白。你这怎么跪在地上了?”转头看见大着肚子的若兰笑的更为欢乐了,“这不是我的好妹妹吗?这都还没办婚礼呢就怀孕啦,老爷。你这要好好管管啊!”
润白此生没有像这次这么恨得咬牙切齿过,明明一切刚刚就能成功了,现在好了,被他这么一说,最后的一层台阶都被他给拆了。他和若兰完全下不来台了!
他知道这是上官若敬故意设的绊子,他这是有意报复——他让二少爷若谦也在滕府的生意中分了一杯羹。润白从事的是药材从生产到销售的整个一条龙服务,而其中运输的部分他早已与大少爷达成了口头上的协议,让他全权负责。
滕府的药坊遍布全国,只这一项运输就可能让大少爷若敬赚的盆满钵满,从而有更大的实力去与他的其他兄弟们去争取上官家当家的位置。可现在润白在单方面示意二少爷进来插手这件事,大少爷肯定感受到了十足的危机感。在他的世界里,如果他得不到的。那就要毁灭!也正是出于他这样偏激的原因,润白才犹豫再三,再添一个人进来,虽然他最终的目的也是不纯洁的,但为了滕家的生意着想。他还是下了这步险棋,现在报应终于来了。
润白站了起来。拉过早已吓破胆的若兰的手,并没有理会这个早就已经接近疯狂的男人。
“怎么着,哑口无言啦,没话说了吧!若兰你知道吧,你这孩子可是不能生下来的,就连你自己都是要被沉塘的!”大少爷走近了她,脸凑近了若兰轻声说道。这话就跟一枚重磅炸弹似得一下子炸开了整个厅堂。管家平日里极是本分,对于本家的主子更是极力的去维护,刚才是这样,此刻更是觉得不能忍了。完全顾不得什么主仆之分,抢在若兰的面前说道:“大少爷,小姐可是我看着长大的人,况且先前老爷已经说过要责罚这小两口了,你若是再这样欺负我们小姐,我可顾不得自己这张老脸了!”
大少爷的那个脾气,如何禁得住一个下人这样跟自己说话,心下大怒,便冷冷道:“你这狗奴才,也敢在我面前呢放肆!真是什么主人养什么狗啊!来人,快给我掌嘴!”他的这句话是在讽刺上官桀,人人都知道他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孩子,没有多少教养,现在就连吃饭不见多少大户人家的风范。
这话说的整个场面就僵住了,一直不开口的上官桀站了下来,双目注视着他,淡淡的道:“你敢!”
侍从虽然平日对大少爷是惟命是从,但看见老爷都起来了,又转头看了看少爷,吓的立马就嗫嚅道:“老爷……”
大少爷将侍从推开,几步走过来,举手“啪”一下子,正打在若兰的脸上,嘴里还说着:“这是我为我们家族的人打的,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若兰整个人都懵了,或者说就在那一瞬间,所有的人都懵掉了。这一下子下手既狠且重,打得她一个踉跄,幸好润白反应及时,借助惯性将她小心的护在怀里,否则非得一巴掌打掉一个孩子不可。可是虽然若兰的孩子没事,但做母亲的却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巨痛难耐,连话都说不出来。原本还一脸犹豫的侍卫,见到这情形连忙上前一步,拉住了大少爷。可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很多东西就在这一巴掌之间全部都变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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