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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润白所说的这位故人正是当今稳坐杀手榜第一位的赵佑天,要说起他这个医生与这顶尖杀手之间的缘分,还要从很久以前的一段往事说起。
在润白很小的时候,他的父亲滕柏堂还没有被招募到宫中做太医,可即便是这样,他的名气也早已是享誉内外。
甚至由于滕家的家学渊源,再加上他毕生潜心医术,任何疑难绝症,都是手到病除,还未到四十岁便就已经博得了“医仙”两字的外号,“医”而称到“仙”,可见其神乎其技,这可是整个滕家乃至大夫这个圈子里都是很少有的事。润白对此也曾经对旭笙说起过,他年少时极为叛逆,但论起医术来,即便是他已经得到了神医的称号,可相比于他的父亲,他是远远不及的,无论是在哪个方面,像是《黄帝内经》、《华佗内昭图》、《王叔和脉经》、《孙思邈千金方》、《千金翼》、《王焘外台秘要》等等医学经典,他的父亲张口就来,毫不费力,由此可见他年少时下的这番功夫,如今才有了这般无以伦比的医术。可这样的盛名之下,随之而来求诊的人更是多到要将滕氏药坊的门槛踏破,这其中当然也不乏一些被仇家下毒,打斗中受了重伤……等等一竿子的江湖人士。
他父亲心慈,少年之时潜心学医,立志济世救人,只要是上门来求医问药的,他都是来者不拒,但人终究不是铁打的,再高明的医生在这样高强度的工作之下,也会累出病了。
这不前几天来了一个患有天花的病人,虽然隔离工作做得很好,但因为长期劳累而体质虚弱的滕柏堂却还是出人意料的病倒了。
滕家历来就是一个医药世家,一百多年来始终恪守着传统的理念,对于孝道的讲究也是现世极为罕见的。身为晚辈,润白每日早晨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要到长辈的房间向长辈“请安”的。只是当他走到滕柏堂房外时,只见房门紧闭。他轻轻咳嗽了一声示意了房内的人,听见滕柏堂在里面说道:“润白,今儿我身子有些不适,咽喉疼痛,你自个儿读书去罢。”不让儿子来见老子,这是滕家规矩所不允许的!
说起滕家的规矩,很多都很好玩,不过也有好些都很特殊,比如滕家学堂就是那个很特殊的一例。他们家的学堂与别人家是很不同的,教课的老师不是饱读诗书的先生举人,反而多的是现在正在药坊里工作的大夫们,从药材到药理……有关中医的基础知识,他们皆负责教授,以便像润白这样尚且年幼的孩子从小就打好基础,以备后来的更为深入的学习修炼。
不过在学堂里,也唯独属润白一人的天资最为聪颖。平常要是他老师与滕柏堂在药坊里碰巧遇见,他还会难得在滕柏堂的面前夸他悟性不仅奇高,而且对《黄帝虾蟆经》、《西方子明堂炙经》、《太平圣惠方》、《灸甲乙经》、孙思邈《千金方》等医学尤有心得。
甚至又一次还当着他父亲的面就感叹说:“以你儿子的聪明才智,又遇上你这个百世难逢的父亲,不到二十岁,该当便能和华佗、扁鹊比肩。”只是他们哪里知道,滕柏堂只有在他心情好的时候才愿意去搭理他,多数时间都是放任他一个人去摸索学习的,譬如现在。
面对父亲公然的违背家规,润白也只能答“是”!而且心里还要关心着滕柏堂病势,临走前出于礼仪还要问候他一声:“父亲,让我瞧瞧你喉头好不好?”
滕柏堂作为一个大夫,被病人感染本来就是一件极为丢脸的事,现在他儿子又在这喋喋不休,心里就有些恼了,沉着嗓子对着外面的他喊道:“你这小孩子家的凑什么热闹,别以为看了几篇医书就想着治病救人了!我已经对着镜子照过了,没什么大碍,而且已经服了牛黄犀角散。”说心里恼,其实他还是舍不得他儿子担心。
只是这么小的润白,那里晓得父亲这般的别扭。心里想着:这就是他的父亲,从来就不曾瞧得起他过,他都这么大了,还当他是个小孩子!润白心里一下子就气不过了。但这里面生病的毕竟是他的父亲,即便是已经气得火冒三丈了,他也不能不管他,不要他。这是滕家的家训。
当天晚上,小厮送饭进房,润白跟着也就进去,只见父亲脸色憔悴的躺在床上。见到又是他儿子,滕柏堂不禁大为激动,瞬间就坐了起来,朝他挥手道:“快出去。你知我生的是什么病吗?那是天花!”
润白看他脸上手上,果然有点点红斑,心想天花之疾发作时极为厉害,调理不善,重则致命,轻则满脸麻皮,滕柏堂医道精湛,虽染恶疾,自无后患,但终究不禁担心。
滕柏堂厉声朝他呵斥道:“你不能再进我房,我用过的碗筷杯碟,必须得用沸水煮过,不可与其他人混用!”沉吟片刻,又向他嘱咐道:“润白,你去告诉滕府的人,最近半个月最好不要有人靠近我的住所,另外将这院里所有的人都撤出去隔离,免得我将天花传给了他们,而后又是一传十十传百!所有送饭的人也都是从离这最近的偏门进来,放下就让他们走!”他这次病来如山倒,足可见此种天花的厉害,他可不能让全家人都活在这种恐怖的阴影里。
润白忙道:“可是父亲,若是我们避开了,谁来服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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