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就很激动,希望你别在意。”
“怎么会在意。”一然说,“不过我有考虑过,上去打招呼不知道合不合适,可是都看见你妈妈了,我不能当做没看见的。”
白纪川本来认为见父母的事是很正式的,而且一然才摆脱了王梅那个恶婆婆,她应该很抵触接触另一半的家庭才对,所以他自己也很紧张。
但是今天看见妈妈欢天喜地地来告诉他偶遇了一然,除了高兴之外,并没有别的情绪,更不要说紧张,而一然表现得也很平常。
“对了,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然说,“我住过来了,你爸妈是不是不方便来看你。”
白纪川笑道:“你比我爸妈还早去我的房子,你记得我说过吗,你是来家里的第一个女人,包括我妈在内?”
一然很诧异,白纪川开始历数他去了加拿大后就开始了怎样被放养的生活,去年他之所以会一个人跑去横滨过春节,因为家里一口饭都没得吃,他妈妈连事先打个招呼都没有。自己三请四请,爸妈才肯来家里一趟,给他烧顿饭吃更是开了大恩了。
“我爸妈不肯拿家里的钥匙,他们说不想给我当保姆。”白纪川可怜兮兮地说,“同样是儿子,我可能是捡来的。”
这些事,摆在任何一个女人面前,都是给另一半加分的,还是加好多好多分的那种。
可是一然曾经经历的王梅,在婚前一样是各种美好,也是蒋诚嘴里慈爱热心肠的好妈妈。当然那会儿没经验的一然,是不会问什么你爸妈来不来你家里帮你做这做那的这种话,自然现在她问白纪川,也并不是想确认什么,只是聊着聊着聊起来了。
可听说了,心里一半是高兴,一半仍旧是阴影,毕竟王梅一百八十度的转身,让她措手不及并成为了婚姻里挥之不去的噩梦,她能感觉白阿姨不会,可、可将来的事谁说得准。
“怎么了?”白纪川感觉到一然在思考。
“没什么。”一然笑笑,婚姻对她来说,太遥远了,一纸婚书终究会赋予责任,毕竟离婚还要办手续这么麻烦,同-居的话要分开直接走就是了,结婚和不结婚,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车子在红绿灯前停下,白纪川握住了一然的手:“我想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一然不服气:“我想什么啊?”
白纪川亲吻她的手,滑滑的微凉的手指,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宠爱她:“我现在很开心很满足,没想过有什么改变,我早就对你说过,我不在乎一纸婚书,你经历过婚姻,知道婚姻背后的责任和压力,那我们就不要去面对好了。”
一然撅着嘴:“反正你说得好听,我并没有很开心。”
白纪川笑:“那又怎么样,没有结婚证,你这辈子也跑不掉的,你还胡思乱想什么?”
一然轻哼着:“将来你不让我走,我就天天虐待你。”说这话时,一下想起来顾小天的体检报告,赶紧给清歌打了电话。
清歌嗔道:“没这么快出报告,要等周四呢,有结果了我立刻告诉你。”
挂掉电话,一然说:“今天可欣带着周老师去参观工厂了,我看到她发给我的照片,一会儿回家给你看,周老师可精神了。慢点让周老师去拍几张好看又精神的照片,我好拿给别人看,给他介绍女朋友。”
白纪川说:“不能比你漂亮。”
一然瞥他一眼:“这么说,在你眼里,还有比我更漂亮的女孩子喽?”一然好得意,她总算赢了一次。
隔着黄浦江,外滩边上某高档西餐厅里,优雅的音乐舒缓着用餐者的心情,程琳斐悠闲地喝着红酒,静静地看着对面正仔细看图纸的蒋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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