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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门猛力的被人关上,赵茜缩在病床上,手掌捂着脸,刚被包扎好的伤口,血渗了出来。
乔御北的手掌重重的搁在门上,阴霾的面庞上,没有更多的变化。
一双漆黑的眸子落在赵茜苍白的没有半分血色的面庞上,有些话到了嘴边,最后还是咽了回去烟。
“我……原来我这张脸从来都不是我自己的……”
赵茜只觉得整个身子都冰凉的可怕,痛觉到了最后一点点的变得麻木起来。
乔御北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喉结滚动。
“对不起……”
赵茜恍恍惚惚的抬起头,眼泪随着她抬起头的动作,从眼眶之中迅速的滚落,脸上的疼却比不过此刻心底的疼,心底的闷,沙哑的声音仿佛失去了最后的一丝生气:
“不……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诽”
“……”
“我不该纠缠着你,妈……不,你妈说的对,我配不上你……”
赵茜的眼神飘忽而闪烁,她慌乱的撇开脸去,背对着乔御北蜷缩在角落之中,呼吸有些不稳的起伏着,她克制着自己发颤的声音,几乎用尽哀求的吐出一句话来:
“你出去……我想好好的静一下,拜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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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御北推门而出的时候,沈青水依然站在病房外,一张脸苍白中带着一丝阴霾。
气急的看着从病房内走出来的人,沈青水突然走上去,一个耳光狠狠的甩了过去。
那一身刺耳的巴掌声,让经过的护士纷纷的侧目,只是没有人敢多说一句,只能面面相缪,悄悄的离开。
“乔御北!你真的是好样的,我是的妈,我含辛茹苦的为了你,可是你呢?”
沈青水一口气没有接上,一张脸面如死灰,整个人都因为生气而战粟着,手掌紧紧的拽着乔御北的衬衣,老泪横流,一张已经不似青春的面庞上,眼泪无声的滚落:
“你就是这么报道我这个母亲的吗?嘿嘿……你还真是和你爸一个德行,我在你们的眼底就这么不受待见吗?”
“妈……”乔御北的眉微敛。
“你还当我是妈?”沈青水抬起头仰视着面前的人,猛力的摇头,掌下的力道不断的收紧,“当年你就认了那个女人当了你妈,我还是你妈吗?……我不是……不是……”
沈青水的眼泪滚烫的从眼眶之中溢出,狼狈的面庞上勾起一丝苦涩,笑的久了,唇瓣都有些僵硬。
一双苍老的手掌慢慢的从乔御北的衬衣上滑落,最后松开,垂下……
“妈,我送你回去……”
“回去?”沈青水仰着头,看着面前这个自己的儿子,重复着他口中的两个字。
伸手拍开了他伸过来的手掌,力道很大,就像刚才挥出去的那一巴掌,几乎是拼尽了所有得了力气一般。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你长大了,我管不了你了,以后你的事情我不管了,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沈青水伸手推开面前的乔御北,脚步踉跄的朝着外走。
乔御北站在原地失神,望着沈青水的背影,视线一点点的变得模糊,薄唇紧紧的抿紧。
当年的记忆已经陈旧,变得模糊不清。
只是回忆起来,却就像是一场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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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水浑浑噩噩的走出了医院,她只觉得脑子一片的混乱,整个人都恍惚的分不清方向。
跨出医院大门的那一瞬间,刺眼的阳光打在她的眼帘上,让她一阵头昏目眩。
……
“……你还好吗?”
沈青水不知道自己站在医院门口多久,直到耳际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太阳光打在脸颊带着一丝灼伤的刺痛感,那熟悉的声音,让她恍恍惚惚的回过头。
熟悉的男人,不似当初的风度翩翩,如此早已白发斑斑,身上穿着一套休闲装,乔耿云的身影就那么映入了她的眼帘。
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想要上前,却在看到站在乔耿云面前,突然转身的那名女人时,脚步猛然的顿住。
耳膜膨胀的厉害,沈青水只觉得浑身的力气像是被人瞬间抽离了身体。
胸腔剧烈的起伏着,面前的男女交谈着,可是她却再也听不到半分声音。
……
“……那我就先走了。”秦晴看着面前苍老了许多的乔耿云,两人最终还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相对无言,就如同他们此刻一般。
“哦,那你忙吧。”乔耿云的视线有些湿热,看着依然明媚的女人,心底升起了众多的情绪,哪怕到了现在,他都无法放下,只是,即便不愿意放下,他和她却终究是形同陌路。
秦晴对着乔耿云点头,转身。
“等一下!”乔耿云望着秦晴转身的背影,心口一紧,下意识的唤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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