讷的没有去接,任由着手机不断响起的震动打破眼前的宁静。
她的母亲是因为车祸去世的,据说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没有生命迹象。
那时她也不过十岁,因为日子太久,她已经记不得当时她是如何的到达的医院,她只记得,她醒来的时候,满屋子的雪白,她浑身都是擦伤。
护士说了些什么,她几乎都没有听进去。
只是,她听懂了一句。
就是,她妈妈死了,死在了车祸中。
而当年急时抢救过来的继父,却变成了植物人,十三年,他整整在病床上躺了十三年,最后还是离开了,没能醒过来。
那年的车祸是她的噩梦。
直到如今,她依然记得,那些讽刺的咒骂,像是一个漩涡,将她牢牢的吸进去,无法呼吸,那种窒息感,让她无从逃脱。
……
她傻傻的坐在长凳上,背依靠在冰凉的椅背上,透彻心扉,那种凉意让她的朦胧的大脑清晰了不少。
她将自己埋在臂弯中,双臂环抱着自己冰凉的身躯……
一双修长的手轻轻的搭上她的发丝,她恍惚的抬起头,来不及看清他的脸,肩头便多了一件西装。
苏念望着面无波澜的男人,偏头看着肩头昂贵的西装。
这是第二次,他脱下了西装披在她的身上。
似乎,每一次,在她狼狈的时候,遇见的那个人都会是他,迟璟易,一个算不上朋友,一个名义上的叔叔。
“还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他的声音清爽的像是一缕清风拂过面庞,带着一丝丝的暖意,让人的心头莫名的一暖。
苏念仰起头,看着面前挡住昏黄路灯的高大身型,一张俊逸面孔被隐藏在黑暗中。
她微微拉低视线,看着他手间拎着的保温盒,眼瞳有些涩,感觉这样子的他,将她的呼吸都莫名的剥夺了。
“这里面是什么?”
苏念盯着他手中的保温盒,不曾挪开。
迟璟易微微屈身,在她的面前蹲下,勾了勾唇角,掀开保温盒,倒在准备好的小碗中。
“皮蛋瘦肉粥。”
他勾着唇角,迎上她狐疑的目光,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好笑的出声:“你一直没吃东西,先喝点粥,对胃好。”
苏念盯着此刻比自己还要矮上一截的男人,牵动唇角。
小心翼翼的从他的手掌中接过,舀了一勺子含入口中。
喉咙滚动,慢慢的咽了下去。
继续舀了一勺,打算放入口中的时候,手中的碗却被再次的夺离了手掌,连同手中的勺子。
迟璟易将粥搁到一边,掏出手帕,将苏念手臂上的汤汁一点点的擦拭干净。
白皙的手腕上,那一大块的红肿让他无奈的摇头。
端起粥,舀了一勺,递到她的唇边:“垫完肚子,去包扎一下。”
苏念抿着红唇,看着递到唇边的粥,苍白的面容有些不知所措。
“手很疼吗?”
他仰望着他,昏黄的路灯打在她的脸颊,长长的睫毛闪烁着。
苏念睁着眼眸,看着他温柔的动作,集聚着泪珠的眼眶中,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
渗入唇角,带着丝丝的苦涩。
苏念忍不住眨着眼,被模糊的视线下,他的脸庞变得那么朦胧。
“……为什么?”苏念有些哽咽的望着他。
“什么为什么?”
迟璟易盯着她,因为蹲着身子,他可以清晰的看清她面上的每一个表情。
“为什么要对我好,所有人都说我是个不祥的人,是我害死了我妈妈,害死了我继父……”
迟璟易的修长的手指微顿,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痕,她的脸,冰凉冰凉,竟然抵不过他手指的温度。
“这不是你的错,明白吗?”
他再次将粥递到她的唇边,眉梢微挑,温和的噙着一抹淡笑。
苏念愣愣的看着他,最后乖乖的张开嘴,咽下。
路灯下,两抹身影拉扯出长长的一道暗影,纤细的女人坐在长凳上,男人蹲在她的跟前,一口一勺的递送着。
往来的车辆在僻静的街道上驶过,与他们擦身而过。
迟璟易收拾好一切,站起身,神态自然的盯着她的面颊,淡淡的出声:
“我明天要出差,要不要考虑出去散散心?”
“我……”苏念抬头看他,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不用急着回答我,先进去包扎一下。”迟璟易瞧出了她眼底的犹豫,示意她先进医院。
“嗯。”迎上他眼底的毋庸置疑,苏念垂眸望着自己的手腕,最后点了点头。
……
“只是轻度的烫伤,不用太紧张,只要记得每天擦些药膏,以后也不会留下疤痕,我给你配一些消肿药片和一些药膏……”
外科女医生检查了苏念手腕的烫伤,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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