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项羽一挥手打断他,“你比他高明,你高明就高明在,不出死力,还要捞个出过力的好名声!你把我项羽当什么人了?告诉你,伪君子比真小人还不如!说完,项羽甩下他,大步走进前面范增的营帐去了。
韩信呆呆地上在原地。项羽最后一铝句深深地刺伤了他的心。问题是,这样毫无理由的羞辱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几乎每次他进言献计,项羽都会有反感之意,就算事实证是他的预见是对的,项羽也没有因此而给他好脸色看。
这到底是为什么?
项羽进了范增的营帐卸掉盔甲,扔下佩剑,坐下就道:“我非杀了宋义不可……
范增大惊,道:“将军慎言。”说着起身走到军帐门口,掀开帐门张望了一下,又放下帐门,向项羽道:“出了什么事了?”
项羽道:“宋义不步救赵,我劝他出兵,他还搬出怀王的牌子压我。”
“哦!是这样。”范增踱了几步,坐下来,“那他说了理由吗?”
“说了”项羽道;“又是那一套“等秦军疲惫了再打!”
范增道,你是怎么看的?”
项忌道:“秦强赵弱,这是明摆着的事。巨鹿只日可下。到时,秦军得到赵国的粮草补充,只会更加强大。有什么疲惫之机可以利用?”
“唔--”范增捻着花白的胡须沉吟不语。
项羽有些急了:“亚父,难道你也认可宋义的铸法?”
“不是“。范增摇了摇头,宋义的做法,也许可赢得眼前一点小利,但会使我们失去赵国这个盟友,又有损于楚军王者之现的威名,不利于我楚国的长远发展。最好的计策是……
范增沉吟着,发现项羽面色有异,道:“阿籍,怎么了?有什么事?”
项羽道:“亚父,你说的……你说的怎么和他如此相似?”
范增惊道;“谁?谁会有此见识?”
项羽道:“喏!就是外头那一位,我的侍卫,韩信。两前投奔我叔父的,叔父过世,又跟了我。”
范增道:“他道底是怎么说的?”
项羽把韩信那番话复述了一遍。
“想不到你手下竟有如此人才!”范增激动地一把抓住项羽的手,“太好了!这人是上天所赐,阿籍,你一定要重用他。”
“亚父,不要说他了。”项羽抽回自己的手,“这人我不想用。”范增愕然:“为什么?”
项羽道:“亚父,你不知道他在淮阴的事。曾有个无赖找他的茬,当街对他说:“你要是不怕死,就拨剑来刺我;要是怕死,就从我胯下钻过去。”结果你猜怎么着?他居然当真乖乖地钻了人家的裤裆!满街的人都笑他,他还跟没事人似的。人家把这事告诉我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世上怎么会有贪生怕死到这种程度的人?”
范增眯起了眼睛:“你认为他怕死?”
项羽道:当然!他这样的人还不算怕死,那世上就没有叫懦夫的人了。”
范增道:他要是真的怕死,怎么还会来投奔你叔父造反?两年前你叔父的实力可不大啊。”
项羽一时语塞。
范增道:“受到侮辱,并不是被侮辱者的过错。况且,尺蠖之曲,求其伸也。他能忍人所不能忍,正说明其志非小。”
项羽道:“不止是这样,我……他其实已经向我献过好几次计了,我总觉得他的计策阴谋气太重,非大丈夫所为。”
范增看了项羽许久,才叹了口气,道:“阿籍,我受你叔父知遇之恩,他临终前又把你托付给我,我不能不尽心竭力辅佐。所以,有几句话,我也不能不说,希望你听了不要见怪。
项羽道;“我怎么会呢?叔父要我叫你‘亚父’,就是要我拿你当父亲看待。亚父有话尽管直说。”
范增道:“阿籍,你为人磊落,襟怀坦荡,这正是我所钦佩的,但也是我所为你担心的。你的性格,不像是一个成功的帝王该有的啊!
项羽道:“亚父,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范增道:“从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们所看到的古往今来的大英雄、大豪杰,其实都有诡诈残忍的一面,只不过不为常人所知罢了。战场无情,宫廷无义,如果他们只是一味讲究仁义道德,一辈子也不可能成功!宋襄公打仗都要讲什么‘君子不乘人之危’结果呢?差点把命都丢了。
项羽道:“我没有迂腐到那种程度,我不反对用计,只是不喜欢用那些过于阴险毒辣的诡计。”
范增道:“计策只是一种工具,有什么善恶之分?再卑劣的计策,只要它能成功,就是好计,就该用它。”
项羽道:“可是借助诡道而得来的一切,不能保持正义的本色吗?”
范增道:“齐桓公九合诸候,一匡天下,他的正义谁曾怀疑?但你知道他的国君之位最初是怎样来的吗?他是杀了他哥哥公子纠而得位的士决定正义与非正义时,不是在斗争中走正道还是诡道,而是斗争的最终目的,就像你叔父拥熊心为楚王,不也是为了推翻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