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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我和天然呆你来我往在篝火旁干起架来,打了一会儿就累趴下来,其实我知道这小子手下留情了,要不然就他那变态的身手,我早趴下来。
躺地上休息了一会儿,我爬起来,想着要跟天然呆讨论一下瞌睡虫的事儿,谁知还没开口,便听远处的黑暗中,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天然呆正用手擦嘴角的血,这动静让他停止了动作,紧接着给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留在原地,他自己抽出了腰间的镰刀,慢慢的朝着那片窸窸窣窣直响的位置而去。
那动静有些大,不像是蛇鼠能弄出来的,倒像是有什么大型生物。我站起身眯着眼看,天然呆的身影逐渐走入了光暗交界的危险区,紧接着,他的身形便停止了,随即蹲下,似乎在查看些什么。
片刻后他走了回来,淡淡道:“把所有人叫醒,立刻转移。”
我惊了一下,要知道我的野外露营经验也算多了,在这种生态原始的地区,必须要遵从日出而行,日落而歇,最忌讳的就是大晚上乱跑。一来容易惊扰猛兽,二来非常容易迷路,即便有强光手电,但黑暗中的深山地形难测,很容易出现意外,因此如果不是什么大事儿,是忌讳半夜转移的。
我立刻道:“是什么东西?”
天然呆道:“一种地鼠,刚才那些是来‘踩点’的,趁着它们没有把同伴叫来,赶紧走。”天然呆这话听起来很有你经验,八成是三个月前遇到过那西恩东西,可能还吃过亏。
当下我们便将已经熟睡的众人给叫了起来,迅速收整装备,在天然呆的带领下,打着手电筒摸黑转移,而且天然呆速度很快,一直催我们,因此我们几乎是在黑暗的山中小跑着前进。
一行人在天然呆急匆匆的带领下,就跟逃命似的,卷毛不禁边跑边道:“那个地鼠是什么,老鼠吗?老鼠有什么好怕的!”
天然呆压根儿理都不理他,只带头在前面跑。人就是有这种属性,当所有人都在着急逃命时,你就算不想跑,都会不由自主的跟着一起跑。
此刻我们周围黑乎乎一片,明明什么危险都没有,但众人在天然呆的影响下,各个都仿佛后面有鬼在追一样。
郑功成在最后压阵,一边跑一边回答卷毛的话:“什么时候废话变得这么多了,头儿让你跑,你给我赶紧跑!”
其实卷毛问的那话,也正是我好奇的,我也纳闷,天然呆说的地鼠是个什么玩意儿,如果是老鼠的一种,那老鼠有什么好怕的?
便在此次,队伍里突然传来哎哟一声,似乎是铁姐的声音,人影跑动,我看了几下才看到铁姐倒在一旁,八成是在石头上踩滑了,她刚好就在离我不远的位置,似乎是脚受伤了,爬了一下没爬起来。
我赶紧搭手准备去拉她,谁知就在我弯腰之际,从铁姐的身后,却猛然钻出了一个脑袋!
那脑袋黑乎乎的,尖嘴猴腮,嘴上长着白毛,一双眼睛绿幽幽的,冷不丁的从铁姐身后冒出来,别提多吓人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感觉那玩意儿像一只老鼠的头,但这头也太大了,简直跟一个小孩儿的头差不多,与此同时,伴随着脑袋探出来的还有一双爪子。
那双爪子绝对不是一般的老鼠爪子,看起来就像穿山甲的爪子一样,相当锋利,这要是往人的脖子上一搭拉,绝对得被人的喉咙给切断。
这玩意儿无声无息,来的太快,铁姐自己都还不知道,便在这一瞬间,那只穿山甲一般的利爪,便猛地朝铁姐脖子处划去!我耸然一惊,却已经来不及提醒铁姐了,千钧一发之际,整个人下意识的往前一扑,猛地将铁姐扑倒在地。
这一扑也只是人在危急关头下意识的反应,却没有去想过后果,铁姐后面是一个斜坡,整个斜坡上只有一层薄薄的泥土,其余的全是凹凸不平,连成整体的山石。
我这么一扑,救了铁姐一命,那爪子却抓到了我后背上,连衣服带肉给弄破了,虽然我自己看不见,但那种钻心的疼痛却是实打实的。
我俩这一下,便实打实的倒在一起,顺着山石就往下滚,凹凸不平的山石撞击着各处,天旋地转,疼痛难忍,那滋味儿就别提了。
而铁姐被我推倒的那一瞬间,显然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什么事,瞪大眼看着我,似乎要说话,但没来得及出口,就跟着我一起滚下去了。
天旋地转的剧痛过后,我感觉自己倒在了一片软绵绵的地方,睁眼一看,手电筒已经滚到了远处,斜坡下发光线昏暗,只见不远处是条小溪,周围潮湿,布满了厚实的青苔,倒在上面有点儿像按摩垫。
当然,伴随着这些青苔的,无可避免的,上面还有很多蚂蝗或者鼻涕虫一类的生物,相当恶心。
我倒回手,捂住后背处剧烈疼痛的伤口,不远处一同滚下来的铁姐也跟着爬了起来,她没问我为什么要推她一把,因为在我们左右两侧,不知何时,已经站了很多老鼠一样的东西。
没错,是站着的老鼠,身高大概有三四岁的小孩儿那么高,身材呈等腰三角形,越往上越细,下半身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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