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想法后,我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其实周玄业也没那么坏。他利用我,利用活人炼尸,随时准备把我推入死亡的深渊,这一切只是因为,他想救自己的亲兄弟。
我不知道当时那个意外究竟是什么,但周玄业在我看来,是个心智非常坚定地人,他做事的时候,如同一支射出去的箭,朝着目标点射出去,而周围的一切都难以撼动它。这样的一个人,会被那件事情刺激的人格分裂,所以那必定不是一件小事。
而我此刻比周玄业好不到哪儿去,为了自己的利益,不同样想把他给弄死吗?
我开始深深的认同钟恭的那句话: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而我会选择黄天的另一个原因也是因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我今年二十七岁,和三年前的自己,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我不知道下一个三年后,自己又会变成什么模样。
唐琳琳见我不答话,叹了口气,道:“我不希望任何人死,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两全的事。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不出意外,我投靠黄天的消息,颛瑞应该已经知道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什么动作。不过我估计他们会按兵不动,比起我,他们目前更迫切的想知道周玄业的下落。”
唐琳琳摸着下巴,道:“他们十有八九是回三子观了,以颛瑞的势力,难道连这点儿也查不出来吗?”
我道:“这也正是我奇怪的,或许,他们并不在三子观。”
唐琳琳道:“我有些担心谭刃,你说,他会不会失败了?”
“现在猜测这些没用。”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日子都很平静,事务所依旧没有什么动静,唯一例外的是唐毅找上门来了,这小子虽然心大,但也没大到这个程度,谭刃两人消失的时间太久了,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上个月的工资都还没发。他即担心自己的工资,又担心二人是不是遇到什么意外,比如被人劫财抛尸一类的,他正在考虑要不要报警。
唐琳琳道:“报个屁的警,他们之前出去两个多月都是有的,我都没报警,你急什么急?”唐毅听她这么一说,才松了口气。他逮着我,便想继续问我上次的事儿,直接被我让人给‘请’出去了。
没成想就在当天晚上,我就接到了一个陌生人的电话,电话中的人自称‘郑功成’,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收拾东西,后天下午五点,到成都汇合。
我觉得莫名其妙,问他是谁,他没有回答,只给了我一个电话,让我有疑问,找这个电话的主人确认。
我以为是个骗子什么的,但转念一想,骗子也该骗我转账才对,让我去成都干什么?莫名其妙的谁会去成都?如果这是行骗手法,那手法也太低劣了。
想到此处,我拨打了他给我的电话,结果接电话的人让我很意外,因为,这居然是天然呆的电话。
接到我电话时,他并不意外,不等我问,天然呆便道:“有计划要执行,按照郑功成的话做,按时汇合,还有其它问题吗?”
“没有了。”
只有一句话的交流,没等我再开口,电话就被掐断了。我拿着手机看了半天,最后憋出一个字儿: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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