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没急着走,干脆在这儿做客。事务所的房间刚刚好,不可能让他去睡唐琳琳一个姑娘家的房间,所以就跟我挤了。好在傅楠那小子的床位还在,各睡各的,倒也不挤。唯一受不了的是他不洗澡,脚臭味儿在房间里弥漫,我不好意思说他,就只能打开窗户,但一打开窗户他就嫌冷,差点儿没将我熏死。
你大冬天的穿这个拖鞋到处溜达都不嫌冷,这会儿嫌冷了?
不过,除了不洗澡这一点有些让人崩溃以外,其余方面,这人不拘小节,第二天就让我带他到深圳各个景点溜达,勾肩搭背,吃喝玩乐,相处下来,我发现他人还挺不错,有点儿像个老顽童,完全不像是个五十多岁的道士。
高叔虽然嘴上很嫌弃我,但我知道他心里对我的印象应该不错,否则也不会在临走时留下了他所在宫观的地址,邀我有空去玩儿了。
他走后,我才想起那把被我压箱底的扇子,拿出来打开一看,发现写了两个刚劲有力,龙飞凤舞般的大字:纯阳。
我虽然不懂书法,也看不出这是什么字体,但这两个字一见,就给人一种大气磅礴,潇洒不羁之感,下方还落了一个印,看印的颜色以及扇面的颜色,这扇子应该有些年头了。
我没认出来,便去请教周玄业。周玄业看完,也大为意外,说:“看不出高叔对你倒是另眼相看,这扇子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几百年都不会腐坏,你仔细闻闻。”我早就闻到这扇面上有股类似于沉香的味道,又夹杂着一些药味儿。
周玄业道:“这扇骨是老水沉做的,扇面经过药物处理,看工艺应该是明朝时期的,转手就可以卖个好价钱。”
我没想到这扇子这么厉害,吃惊道:“我居然收了他这么重的礼,别人送的礼,我就是再穷,也不能转手卖啊。”
周玄业哈哈大笑,道:“那你就把他带身上,或者挂在床头,保证你一年四季都不招蚊子。”我觉得这方法不错,第二天就买了个扇架,将扇子打开搁在架子上,当成一个摆件,摆在了客厅了。
谭刃有些意外,淡淡道:“摆这儿来干什么?”
“好东西要一起用,等到了夏天咱们就省下蚊香钱了,顺便连熏香的钱也省了。”
谭刃看了我一眼,道:“省蚊香钱?说的好像我没给你发工资一样。”
“对了,说到工资,这个月的工钱是不是该发了?周哥说给我翻一番啊!”
“什么?”谭刃显然不知道这件事,立刻放下了平板,气急败坏的找周玄业算账去了。
每个人的一生中,是不是都会遇到一个这么抠门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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