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过去了几年,你就不记得我了?我是玲子呀。
玫瑰又说,来,渡边君,咱们上床去。
我把玫瑰轻轻抱到床上。
玫瑰蜷在我的怀里,说,哎,我度过的人生已经够不可思议的了,可也从没想到要让一个比自己大二十五岁的作家脱了内裤。
那你自己脱?我问。(《挪威的森林》里面渡边和玲子的那一场动人的**多年前就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里。我记得当时渡边就是这样对玲子说的)
玫瑰说,也好,我来脱,不过我满身皱纹,可别失望哟!
我说,我,喜欢你的皱纹。
玫瑰说,再说我都要哭了。
玫瑰小声细气地说完了这句玲子的台词后,就把头一歪,轻轻地打起了鼾睡。
我下了楼,和女邻居告别。
女邻居担心地问,不要紧吧?
我说,不要紧,醒了酒就好了。
一天中午,正吃着饭,妻子对我说,你知道吗?大街上又发现了一只被人脱光了衣服挖了**的鸡。
我叹口气。
晚上,邻居两口子到我家来,拿着两瓶好酒两筒好茶叶和一个大礼品袋子。
妻子有些愣。
邻居说,张大哥帮忙找了个服务员,到现在才来谢他,真不好意思。
妻子看看我。
我对妻子说,呵呵,那都是独夫的功劳。
我又对邻居说,小事儿,咱之间,用不着这么破费。
邻居两口子看着我的眼睛,说,张大哥人头熟,关系多,以后还得张大哥多照顾呢。
他们扔下东西就走了。
我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第二天的晚上,女邻居挂电话给我,说,张哥啊,玫瑰小姐走了,说是不想在这里干了,还得请你帮忙再找一个小姐啊。
我的心一沉。
我急急忙忙找出前几天的小城周报,在新闻栏,我看到了这样一条消息:
四月二十九日晨,平安街发现一具全裸女尸,属他杀。面貌毁坏,无人认领。我市公安部门正积极收集有关该女尸的身份证明,以备侦破此案。
我给独夫挂了电话,说,玫瑰走了,不知到哪里去了。
独夫问我,她犯病了没有?
我说,没犯病。
我没告诉独夫那天晚上玫瑰和客人吵架的事情。
一会儿,独夫来到我家,他带着一个用塑料纸和花布包得紧紧的小包裹。
坐在客厅里,我和独夫一起打开了那个小包裹。
包裹里是三个精致的日记本。
打开一本,一页又一页清秀的钢笔字出现在我和独夫的眼前。
那是玫瑰高中生活的日记。
日记记载了玫瑰的高中生活,日记记载了一个少女三年的心理路程,日记记载了一个纯洁的、却是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
那日记,许多地方被水洇了。
一点点、一团团、一圈圈的水渍却没能掩盖了那些文字的优美和瑰丽。
我和独夫大致看了看,不约而同地想,难得啊难得啊!这些日记稍稍整理一下出版,郭敬明、春树几个“八0后”小作家们就没了读者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