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动了一动。
“镜师父!”王越锋下意识地移身子向前。
另一边的横向天亦是猛地抬头,声音中带着惊喜:“你也看到了!”
王越锋心里一喜,忙点头:“是的,四师兄,刚才师父好像动了一下眼皮。”
他没有再说下去,只继续在阳朔镜的耳边急急地呼唤:“镜师父,镜师父,您快点醒醒,四师兄说,二师侄家里添了一个小师孙,灵魂度挺高,很有可能觉醒灵性!”
如果说,阳朔镜最放不下的,除了他们这帮师兄弟,应该就是阳家的传承了吧?
“是啊是啊,师父,小徒孙明年就满10岁,等着您回去看着他测试资质呢!您快点醒来吧!”横向天怔了一怔,随后马上也补充道。
阳朔镜的眼皮子又动了动。
这回,王越锋和横向天同时大喜,声音也越发地高:“师父,师父,您快醒醒,我是锋儿,您还记得吗,为了收下我做徒弟,您和影师父差点打了一架……师父,您一定要醒来,不然,锋儿就是影师父一个人的空间弟子了……。”
“师父,师父,还有我,我是向天,您说我的炼器功夫比您当年不得差……。”
声声切切的呼唤,传到外间的三位老人耳里,便是他们也不由动容。
王庭阳突然有些嫉妒:“老夫现在怎么觉得,当这小子的二曾爷爷,不如当他的师父?”
连恒和爱尔兰影相视一笑:“刚才是谁在这里大言不惭你们王家的基因好?”
……………………
终于,在王越锋和横向天一再急切地呼唤下,昏迷了整整八年的阳朔镜,在吸收完药雾的2刻钟内,悠悠醒转。
那双苍老的眼睛睁开的一刹那,王越锋和横向天同时松了口气。
而当阳朔镜惊讶地认出了他俩之后,虽然那声音还略嫌中气不足,稍有些虚,但王越锋和横向天还是情不自禁地欢呼一声,激动地对击一掌,眼眶不自觉地闪烁着晶莹的泪光,悬在心中长达八年之久的那块大石亦完全放下。
爱尔兰影和连恒、王庭阳闻声进门,见得此景,亦是长长地舒了口气。
王庭阳马上简洁地将这八年里来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向天……锋儿……为师,为师还以为,这条老命一定会丢在帝都……没想到……。”得知两徒弟和另一个不在场的连河为了自己昏迷的事东奔西跑,求爹爹告奶奶地四处寻找材料,阳朔镜不由百感交集地拍拍两个徒弟的肩膀,却是声音哽咽。
王越锋突然挣脱了阳朔镜的手,后退两步,“扑通”一声,很干脆地跪下,满脸自责:“镜师父,锋儿不孝,锋儿任性,才给您带来这场折磨,您惩罚锋儿吧!”
不自请罪,王越锋心里不安。
“锋儿……”王庭阳、连恒均是一愣,随后眼神就有些复杂。
凭心而论,他俩都没有想过,才十四岁的王越锋会在阳朔镜苏醒之后,立刻自请责罚。
但是,再仔细一想,这样才符合王越锋以往的行事风格。
有功,谦让,不自傲;有过,勇于担当。
只是,做为灵药师父和家中长辈,他俩该怎么表态?
拦?
似乎不应该,毕竟阳朔镜这一次确实是扛了很大的风险,昏迷了近九年,差点把一条老命给丢了,算是很严重的一场事故。
但如果真的罚?
他俩还是很心疼——王越锋已经知道错误了哦!
横向天在王越锋主动跪下之后,倒是暗暗点头:“小师弟总算还有点直面错误的勇气,不枉我为他隐瞒了这么多年!”
爱尔兰影却是一正脸色,相当严肃:“你说的没错,八年半前,你为了一己之私而胡闹,乱出主意,让你镜师父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差点老命不保,确实该罚!”
说完,爱尔兰影再看向同样怔住的阳朔镜:“老阳,他能这样自动认错,是好事!说明他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以后至少不会再犯。我知道你心疼他。但是,你也不能惯着他!错了就该罚!”
做为灵殿的执法者,爱尔兰影虽然很欣赏爱徒的勇气,却也认为,该适当地敲打敲打这个很有天赋也很有主见的徒弟,尤其,还是在横向天也在场的情况下。
王越锋,毕竟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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