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无数痛苦的死亡,包括自己的亲人与朋友的,心里就充满着恐怖和种种怪念头。
到后来,他们对黑死病的恐惧已经到了疯狂的阶段,失去了任何的感情。他们冷酷无情的抛弃自己的染病的亲人与朋友:凡是和病人用过的东西,一概避不接触,他们以为这样一来,自己的安全就可以保住了。
浩劫当前。没有了道德地束缚,人们开始变得和野兽一般,只遵循自己的欲望行事。
很多人纵情欢乐、纵饮狂歌,尽量满足自己的一切欲望,什么都一笑置之,他们日以继夜地,尽情纵饮,从这家酒店逛到那家酒店,甚至一时兴来。任意闯进人家住宅,为所欲为。也没有人来阻拦他们,因为大家都朝不保夕,哪儿还顾得到什么财产不财产呢。所以大多数的住宅竟成了公共财产。哪一个过路人都可以大模大样地闯进去,只当是自己的家一般占用着。可是,尽管他们这样横冲直撞,对于病人还是避之唯恐不及。
很多人为了自身的安全。抱着一种残忍的见解。说,要对抗瘟疫,只有一个办法――唯一的好办法,那就是躲开瘟疫。越来越多的人只关心他们自己。其余地一概不管。他们背离自己的城市,丢下了自己的老家,自己的亲人和财产。逃到暂时安全地别的地方去。当瘟疫蔓延到他们逃离的地方时。他们又逃往别处,而有一些身染病症却不自知。反而把自己身上的病毒带到了新地地方。
我想,这才是病毒得以这么迅速传播的原因。
他们的头脑已经全部失去了机能,只按照本能行事。他们却不想想,这样
有什么用,病症并不会因为逃跑而消失,只要这黑死在,迟早也会蔓延整个大陆。到时候他们又能躲到哪里去。
他们在自身健康地情况下放弃了爱情,友情,亲情,却不想想他们若是病倒了,也将遭受人们的遗弃,没人看顾,在痛苦与孤独中断气。
对我来说,这是黑死病更让我难以忍受的。
没有任何地爱,这样地世界还有什么存在地必要。
所有人小心的活着,你回避我,我回避你。街坊邻舍,谁都不管谁地事了,亲戚朋友几乎断绝了往来,即使难得说句话,也离得远远的。哥哥舍弃弟弟,叔伯舍弃侄儿,姊妹舍弃兄弟,妻子舍弃丈夫都是常有的事。最伤心,叫人最难以置信的,是连父母都不肯看顾自己的子女,好象这子女并非他们自己生下来似的。
照向来的风俗说来,人死了,亲友邻居家的女眷都得聚集在丧事人家,向死者的家属吊。那家的男子们就和邻居以及别处来的市民齐集在门口。随后神父来到,人数或多或少,要看那家的排场而定。棺材由死者的朋友抬着,大家点了一支蜡烛,拿在手里,还唱着挽歌,一路非常热闹,直抬到死者生前指定的教堂。但是由于瘟疫越来越猖獗,病人死了,不但没人吊,很多都腐烂在家里。真是难得有几个死者能得到亲属的哀伤和热泪,亲友们才不来哀悼呢――他们正在及时行乐,在欢宴,在互相戏谑呢!
城市里就这样到处尸体纵横,附近活着的人要是找得到脚夫,就叫脚夫帮着把尸体抬出去,放在大门口.找不到脚夫,就自己动手,他们这样做并非出于恻隐之心,而是唯恐腐烂的尸体威胁他们的生存。每天一到天亮,只见家家户户的门口都堆满了尸体。这些尸体又被放上尸架,抬了出去,要是弄不到尸架,就用木板来抬。
一个尸架上常常载着两三具尸体。夫妻俩,或者父子俩,或者两三个兄弟合放在一个尸架上,变得很普遍。有时候举行挖坑埋葬,刚刚挖好埋那几个人够深的坑,却忽然又来了六七具尸体,结果还要继续向下挖。
每天,甚至每小时,都有一大批一大批的尸体运到全市的教堂去,教堂的坟地再也容纳不下了。等坟地全葬满了,只好在周围掘一些又长又阔的深坑,把后来的尸体几百个几百个葬下去。就象堆积船舱里的货物一样,这些尸体,给层层叠叠地放在坑里。只盖着一层薄薄的泥土,直到整个坑都装满了,方才用土封起来。
城里是这样,郊外的市镇和乡村也并没逃过这一场浩劫,不过灾情不象城里那样声势浩大罢了。可怜的农民在冷落的村子里,荒僻的田野中,一旦病倒了,既没有医生、也没有谁来看顾,随时倒毙在路上,在田里,或者死在家门口。他们死了,不象是死了一个人,倒象是死了一头牲畜……“
“温莎修女,温莎修女。”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温莎修女的书写。
她站起来去打开门,外面站着一个俏丽的女子,正是凯瑟琳。她带着哭音道:“温莎修女,希克曼牧师忽然晕倒了……”
听到凯瑟琳的话,温莎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她使劲的捏着手中链子,走出门外,说道:“快带我去看看……”
……
进入夏季的南大陆。
杨政带着蜜雪儿来到卫戎国。
此时的桃源已经成了卫戎国最大的商行,即使在世界各地,也已经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大商行。
桃源商队从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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