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缝合人。
血卫里的王牌。
刚一上手,巨大的力量就掩盖了刺钩入肉的疼痛,杨政踉跄着拽出几步,才蹬住地面上的一个凹坑,脸一下憋得通红,全身的力量都涌到手里,牙齿几乎咬碎。
杨政的力量有多么大,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就算上次将那地狱魔犬摔翻,他也只是觉得脱力而已,可这缝合怪物连他和三眼马在内,都抵挡得很辛苦,力量真是可怖到了极点。
铁链绷得笔直,血顺着杨政的手往下淌,路面却震动起来。
城门口的骑兵们见血卫王牌出现,纷纷涌了上来,杨政现在就是只待宰羔羊,谁都想分一杯羹。
在离瑞秋身前十多米的时候,骑兵们却不敢再靠前了,清冷的站在那里的女人,注视着蜂拥而来的城卫军,即便她现在不是穿着宫装,身为卫戎国最有权利的女人,谁也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斯帝安脸色有些白,强抑着惊恐站在瑞秋的身旁。
对他来说,眼前的一切显得陌生可怕。
马约瑟骑士长分开人群,到了近前,下马后朝瑞秋行了一礼,朗声道:“王后陛下,恕臣下无礼,王宫内传出消息,国王陛下驾崩,刺客正是此人!”
马约瑟指向杨政,声音沉冷:“我们奉命把守城门,绝不可放过刺客,王后陛下请随我回城吧,来人,拿下刺客。”
“住手,”瑞秋声音并不响,然而久居高位的那种睥睨姿态却使人不敢轻辱,她缓缓扫了一眼身前骑士,冷笑道:“你们奉的谁的命,陛下身死,你们效忠的又是谁?”
其他骑兵其实并不清楚真正的状况,只有马约瑟最清楚雷蒙斯特夺权的行径,只看城内情形,就知道大局已定,面对高贵的王后,他没有了往日谨慎的矜持,微笑道:“王后陛下,不说别的,陛下刚刚身死,宫中混乱,身为后宫之主,卫戎国母,你应该在宫内主持大局才是,这急急的想要出城又是为何,至于这刺客,我们是必须要拿下的。”
他的微笑隐藏着威胁,丝毫不吝啬占据上风者的得意。
听了马约瑟话语的骑兵们放下最后一丝犹豫,准备捉拿杨政。
瑞秋眼神一紧,便知道今日断难善了了,雷蒙斯特是铁了心要置她们母子于死地,连个小小的骑士长也敢威胁她这王后。
事情到了这地步,王后看了斯帝安一眼,忽然伸手扯掉了小王子的眼带,看着他略显惶惑的眼睛,眼里少有的严厉之情:“王儿,一会若是母后死了,你不准哭,更不可求饶,用你师傅给你的刀自己了断吧,不可堕了你外公的名声。”
“母后,”斯帝安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强抑着内心的惊恐,低低的唤了一声。
瑞秋只冷冷道:“不许哭,我只问你,听懂了没,若是没那勇气,母后现在一刀便了结了你。”
斯帝安喊泪点了点头,他拔出杨政送他的腰刀,稚声道:“孩儿懂了。”
母子这番对话自然落在周围骑兵的耳里,人群里一阵骚动,马约瑟没想到王后竟是这么刚烈,他忽然想起这位王后的父亲,那个卫戎国的传奇将军,心中不知道怎的竟是一颤,收敛了刚才的得意,谨声道:“王后陛下,我们只是奉命捉拿刺客,陛下和王子殿下只需让我们护送回宫就可……”
“闭嘴,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瑞秋眼里充满了蔑视:“我们池家的人,从来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你也休拿那些搪塞之词糊弄本后,想取我们母子性命的,尽管来吧!”
话音刚落,瑞秋身子一扭,两柄锋利的短刃已陡然射出,阳光下一闪而逝的寒芒,晃了马约瑟一下。
他绝没想到王后有这样的身手,目光被刺的一下,便觉得脖子上的皮肤起了鸡皮疙瘩,马约瑟心中大恐,不顾一切的后仰摔下马来,血光一飙,偌大马头竟整个削飞出去,马约瑟狼狈的倒在地上,披头散发,单手捂脖,鲜血从指缝里渗出,脸上的惊恐还没褪去,被吓得不清。
身边几把长枪捅来,稍阻了王后一下,马约瑟连滚带爬被几名手下搀进队伍里,瑞秋虽没一刀了结了马约瑟,但十米之外出手的迅捷和凶狠也是一下震慑当场数百名骑兵。
混乱的马嘶声响彻街道。
能让五骑并行冲刺的街道在瑞秋的截杀下显得混乱不堪,排好的阵势无法发挥出来。
只是瑞秋也明白,她至多拖延一下时间而已,面对源源不断的骑兵和外侧的杀手,她撑不了多久的,以雷霆手段杀了十多名骑兵后,在混乱的形式下,她一直没沾染鲜血的衣裳终也溅上了鲜血,左手也被枪头刮到,露出武士服下一截雪嫩的胳膊。
杨政被高古斯塔缝合人拖住,自身难保,遑论助王后母子突围。
可是赫赫有名的魔神将军,如果只有这点心计,恐怕早被人玩死了,杨政忽然松开了铁链,本来两人较力之下,力量又相当,一方忽然脱手,另一方可想而知,那巨大的反做用力一下将缝合人甩了出去,三眼马虽没挣脱铁链,不过在与杨政的精神交流下,也很聪明的向前奔跑,减少铁链的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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