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体内。”
芭比……是你,意识剧烈抖动起来,显得激动无比。
他环顾四周,只看到一团橙色的火焰悬浮在幽空中,在火焰中心却是一颗紫色元心。
你是芭比?
“是我!”
意识终于清楚了,芭比还在他体内,心却陡然沉了下去,通灵术占据他内心的一幕又浮泛上来,他为什么见死不救,为什么不帮自己。
不是最可以信任的伙伴吗?不是同生共死的本源吗?
杨政颤声道。
“抱歉,我不能被圣殿的人发现我的存在,所以不能帮你。”芭比的声音冷冷淡淡的传来,虽然说是道歉,可在它嘴里却俨然成了理所当然的事。
这句话打破了杨政内心最后一丝侥幸的期盼,他曾自我安慰芭比也许是无能为力,可是……芭比无情的打破了他最后奢求的幻想……打破了他最后一点对伙伴的信任……原来不是它帮不了自己……它不帮……
只是因为不能被人发现,这就是理由。
杨政轻笑起来。
突然觉得好陌生,那个一起走过漫长道路,陪伴自己的芭比,真的是自己认同的伙伴吗?
三年多的风雨,互相扶持,毫无保留的信任。
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情,就这样,残酷的湮灭……
杨政连生气的气力都没了。
他不想再看到它,永远不想。杨政转过了身,就在这时他发现在幽空之中还有另一团金色的火焰。
只是这团火焰与芭比相比,不但细微得可怜,甚至快要熄灭了。
“你可以吸收它了,它现在力量小得可怜。”
芭比的声音再次传来,杨政却恍若未闻,意识来到那团金色火苗前,一股残暴的邪气顿时爆发出来,是它,封印的邪物金翅蝉。
被妖女的黑炎灼烧过后。
金翅蝉早已经化掉了,只剩下这团邪物的本源力量。
意识探了过去,邪物意识便挣扎起来,金色火苗竟然扩大了几分。
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你救了我。
杨政自嘲的笑笑,伸出了“手”,邪物的力量果然很弱了,轻易的就被杨政抓在了“手”中。只是那邪物力量传递出的邪气也感染了杨政,原本纯和的意识体明显有了杂色。
一连串的打击背叛,让原本就极度沮丧愤怒的杨政邪心大涨。
邪物上深至黑色的红缓缓渗透出来,一点一滴地熔化,再分泌出邪恶的浊液,这浊液浸泡着杨政的灵识元体,不断的发酵,渗透,直至一道阴幽幽的信息传递出来:“你救了我,想必也是为了自保,为了答谢你,就永远留在我体内吧。”
阴霾的语气直让人汗毛都要竖起来。
邪物似乎预感到自己的末日就要来临,尖声狂啸,邪气乱射,狂乱的挣扎抖动起来。
可是失去大部分力量的它又怎么能逃脱杨政的掌控。
挣扎的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弱。
而杨政的意识元体却在不断的膨胀收缩,每一次蠕动,元体上就多了分阴幽,少了分活气。
募的,却是一声刺耳的尖啸,啸声直撼脑颅,几乎要将整个幽空都刺成两瓣。
这尖啸持续了只有一息,便陡然顿住。
幽空之中,那团金色火苗便再也看不见了,只剩下一团暗红色的邪心之火不断在燃烧着……
黑纱妖女惜月拽着陷入昏迷的杨政,穿林越山。
不消多少时间,已经将索罗顿远远甩在了身后。
一股刺鼻的血腥气却钻进了她的鼻子。
她的眉毛轻轻一挑,缓缓落在一根细小的枝杈上,赤白的足在黑夜里也发出幽幽光泽。
虽然她的目标只是杨政,但王都里那个小子也要照拂一下,否则怎么跟斯嘉丽争。
不过想到要去见那群野兽,她还是忍不住拧了拧眉毛,露出一个不舒服的神色。
当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她有洁癖。
血腥气似乎更重了。
惜月也不见有什么动作,淡淡的黑雾笼罩住她,将所有气味都排斥出去,她纤足一点,已滑了出去,也许是被血腥味弄得不舒服的缘故,她甚至没有察觉到拽着的杨政有了一些变化。
这个男人右手上的琉璃红色在渐渐的退去,身上的伤口也在以可怕的速度愈合着,那些肉不断蠕动,迅速的填补着被切割的伤口。
惜月很快就来到血腥味浓烈的场地。
眼前景象。
连波澜不惊的她也忍不住心头一跳。
密布林空的黑云带上了一抹血色,面上铺满了残肢碎体,浸泡在浓浓的褐色血浆中,风一吹,荡起一道血色涟漪……
无数的人肉骨头碎块可以想象当时战况的惨烈程度,这也就罢了,更可怖的是他们临死的表情和死状的诡异,那种表情,只有受到绝大恐惧刺激精神崩溃的人才有,那种死状,竟是被人吸干血液撕成了一块块,而且每一个人都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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