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唱哪一出。
只见他唇边含笑,看着靳名珩,说:“说得真好,若不是我知你的野心,想协持爸爸独吞家产。还真要因为你这些话而感到羞愧。可惜,就算这里的所有人被你蒙蔽,我也不会。”
靳名珩闻言笑了,他对于靳名璞对自己的指责仿佛一点都不在意。他说:“既然爸由我来照顾你不放心,不如就这任务就交给你吧。”他说完,一挥手,示意自己的人撤出去。
“大少爷——”管家一看这阵势,马上又要急。
靳名珩却没理他,只看着靳名璞道:“只是你要照顾好,万一哪天他真的死了,根据生前遗愿,遗产你可是一分都拿不到。”
靳名璞被嗑了下,靳名珩却不等他说什么,便带着自己的人转身离开。
“大少爷!”只有管家在那里着急。
“靳名珩,你还欠着我妈一条命呢,别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靳名璞虽然如愿可以将靳远捏在手里,可是怎么感觉像进了靳名珩的陷阱里似的?但是这种情况,让他放弃靳远还是不甘心,只得那样叫嚣着,仿佛只有这样才有底气。
靳名珩唇角勾笑,眼眸间露出轻蔑。他倒希望靳名璞长点本事,如果能把靳远逼“醒”过来,那就再好不过。
显然,他高估了靳名璞。
自靳名珩的人撤走之后,就连定期打入医院户头的医疗费都停了。为此,靳名璞尝到了苦头。
他被赶出公司,已经很久没有工作了,更没有经济来源。纵使以前唐媛想方设法置下的家业,这些日子也被他花了七七八八,又哪来的钱支付靳远的庞大的医药费?
走路无路之下,他想怎么说靳远都是环球的老总,即便当时有将公司交给靳名珩,也没有正式退下来。靳名璞觉得憋气便去公司去闹,靳远不止是公司的掌舵人,更是靳家的当家人,靳名珩这样克扣他的医药费,终于让他找到借口。约了媒体,带了人,声势浩大,誓要闹的人尽皆知。
出面的仍然是公司顾总,当着所有媒体的面告诉靳名璞,靳名珩已经几个月没有来过公司,甚至可以说对公司不闻不问。至于医药费部分,一向是靳名珩私人支付,他们并不知情。
更何况,靳远生病本来就是私事,不可能拿公司的钱,不然其它股东也不会同意。于是媒体就将他与靳名珩在医院争父亲的事挖出来,靳名璞如果这时把靳远丢下不管,将来真要争遗产,根本就是没有胜算。
一步错,致使他现在骑虎难下。自母亲过世后,那些股东也陆续倒戈,他可谓事事不顺,渐渐学会了借酒浇愁。
夜晚的酒吧,灯光迷乱,不认识的陌生男女在这里汇集,点燃身体里潜伏的欲望。他坐在吧台前抽着烟,一杯杯地灌着酒,恨不得醉到不醒人事,可是那些烦心事却偏偏跟着他似的,让人一看便是个有心事的人。
靳名璞的外形与靳名珩比,那真是云泥之别。可是如果没有靳名珩的阴影比对,也是个帅气的男子。身旁的吧台有衣着清凉的女人坐过来,搭讪:“师哥,请我喝杯酒吧?”
看着他的模样媚眼如丝,这样的开场白,是这里惯常的见的。如果男女合拍,很快就会相携离去,这就是所谓的一夜情前奏。
其实这个世界,找个伴侣很容易。
可是这个女人显然找错了人,只见靳名璞闻言侧目朝她看了看,唇角含笑,不过眸色里满是讽刺。他撑着喝多的身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手搭在女人肩上,醉醺醺地问:“美女,我今天没带钱。不如你帮我付帐,待会儿你想怎么样我都依你?”
他痴痴笑着,眼神故意表现的下流,那句依你的意味明显。如果细品,还是能感觉到那笑声又透着几许心酸,苍凉。
可惜女人只是寻求刺激,一听这男人连帐都付不起,脸色立马变了。拿起的手包,起身,表情嫌恶地骂了句:“神经病。”然后离开。
没钱还要出来玩,还想让她倒贴?哼!
靳名璞将女人的表情收进眼底,然后痴痴地笑得更加大声。仰头,将剩下的酒水全收进嘴里,指她的背影骂:“婊子,他妈的全是婊子。”
杯子落在吧台上发出碰撞的声响,因为音乐震耳,除了引起身边几个的注意,倒也没什么。只是他模样愤世,看起来厌恶透了这个世界。
女人走后,她坐的吧椅上很快坐进来一个男人。要了杯酒水,抽着烟转头看着醉醺醺的靳名璞,笑了:“靳二少这是怎么了?喝的这么醉?”
靳名璞此时最怕认识的人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因为都他妈的势力眼。以前都拍着自己马屁,自从靳远将公司交给靳名珩开始,那些人都绕着他走。难得有不绕着走的,出口的却都是讥讽之语。
他听到有人喊他靳二少,尤其是那样瞧不起的轻谩口吻,胸口的火气一直子窜上来。抬眸,却看到一个穿着牛仔裤,蓝色的t恤的男人,刘海很长,几乎要遮住眼眸。
可是这样一张脸,他不会忘记。
卓越!
靳名璞眉心一跳,心脏都忍不住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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