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事暂时别来烦我。”
宋凝久却没动,一直看着他。犹豫了下,问:“名珩,他说你三个月没管公司了。”
环球在昕丰市,乃至全国来说都是大企业。如今靳远还躺在医院里,靳名璞因为证据不足已经被释放,正在外面闹,难道他不怕公司里面出乱子吗?
靳名珩走过来,牵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说:“我的事,不要操心,只管养好你的身子。”心里却在想,这个助理是要转从宋凝久身上下手了吗?
宋凝久闻言笑了,回答:“我是怕你再这样,万一公司倒了,就养不起我和女儿了。”模样有点俏皮。
靳名珩点了点她的鼻尖,说:“放心,就算真的倒了,把靳家祖宅卖了,也够我们一家这辈子吃喝不愁。”
虽然是玩笑话,宋凝久却听得出来,他心里应该是有底的,便不再插嘴。
目光看了眼窗外,试探地说:“名珩,能不能放过卓越。”
靳名珩看着她,很明显,刚刚的谈话她听进去了。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她还会替卓越求情。
宋凝久看着他,说:“靳家和卓家的恩怨已经积得太深,而卓越这些年在黑道,肯定犯下了很多罪,说不定还有很多仇家想要他的命。我们就让他走司法程序,什么都不要管好不好?”
他毕竟救过自己一命,就算没有这一命,她也觉得累了。她不想靳名珩手上再染血腥,她只想平淡的与他生活。至于卓越,就交给法律不好吗?
靳名珩却不能这样想,不过他不想让卓越给他们带来不愉快。所以没有回答,只俯身吻着宋凝久,手探进衣服里时。她虽然没有拒绝,却不意外地又感觉到她背脊僵硬。
拭问,他将自己的妻子害成这样,他如何能放过他?
他将手从宋凝久的衣服里抽出来,她好像暗暗地松了口气。他当没有察觉,抱住她说:“小久儿,记得前年春节我们去过巴黎,今年我们也出去旅行好不好?就我们一家人,带上夏初。”
医生说让她缓解压力,那么他不逼她,他们慢慢来,让她接受自己。
“好。”宋凝久点头,答应。
看得出来他不想掉卓越,那么她也不想去提,怕惹恼了他,更不想两人之间发生不愉快,虽然刚刚,真的是她的真实想法。
“想去哪?”他问。
宋凝久摇头。
“那我去查查资料,然后一起选?”他故意装得兴致颇浓。
其实去哪都无所谓,他要的只是出去散散心。
医生说了,旅行可以令她心情放松。现在是冬天,可去的地方应该不算多,可他们必须出去。
“嗯。”她答应。
卓越的话题,就这样被他转移了过去。
临近春节,昕丰市下了一场大雪,可是依旧挡不住人们过年的热情。繁华的街道上到底都贴了红色,白茫茫中,那红很是喜气,醒目。
他们的行程最后敲定了北方的冰城,去看冰雕,据说很美,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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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开始忙碌着过节的时候,燕京市也不例外,就连医院里都可以感觉的到。当然,除了依旧戒备森严监护病房,因为重犯一直关在这里。
卓越,这真是个极为不听话的病人,每次病情见好,他都有办法使自己的病情恶化,几次陷入生病危急,所以反反复复,始终没有离开过重症监护室。
这天,春节前夕,病房里迎来了一位探病的女客。
她穿着西瓜红的绒棉衣,脖子缠着白色的围巾,脚蹬着平底的土黄山地靴。虽然已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可是仍然掩不住青春的气息。
卓越的目光落在那条白色围巾上半晌,手下意识地摸了下枕头。那里压着一条沾血的同色糸围巾,顿时心情复杂。
“你怎么会来?”卓越问。尽管心里繁复,可是声音极为平淡。
“你毕竟救了我一命,过年来看看你。”女人笑着,模样温婉。
“不是靳名珩让你过来,说服我配合警方的吧?”卓越毕竟是卓越,哪怕他动了心,也不会卸下防备。更何况她是靳名珩的妻子,就连睡梦中喊的都是他的名字,她不可能会帮着自己。
女人摇头,然后问:“喝水吗?”
卓越看着她,那样的眼神分明别含深意,所以他点了头。
女人便接了杯水走过来,递过去的时候,他明显看到透明的水杯里,起了一连串可疑的汽泡。她仿佛是故意让他看到的,唇角的笑意未变,看上去那样暖意十足,却别含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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