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虽然不知道里面会是个什么情况,宋凝久还是打发走了保姆。
钥匙入孔,转动,然后咔嚓一声打开。
卧室还是那间卧室,她自回来后就一直没有进来过,一直跟夏初挤婴儿房,或者住次卧。这一进门,便发现摆设什么的都没有变过,就连床单还是以前的样子。
床尾,挂在墙上的电视机还敞着,球赛一直在持续。靳名珩也并没有躺在床上,更没有看,而是坐在窗前,目光望着又复黑暗的天色。
她将门板关上,光线有些暗,她走过去关了电视,然后啪地一声开了灯。空间里有很浓的烟草味,呛得她咳嗽了声,也不知是灯光乍泄,还是她这声咳嗽惊动了他。一直望着窗外的靳名珩,慢慢转过头来。
目光与站在床尾边的她相接了一秒,目光落在指间夹的烟卷上,大概是有会儿没抽了,上面带着一截燃尽的烟灰,动手弹了弹,问:“你怎么来了?怎么来了?”
宋凝久看到他面前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又看着他那仿佛有些失神的神色,不由皱眉。她轻步走过来,将手里的食物端过去,说:“吃点东西吧?”
靳名珩顺着她的动作看了眼那些食物,目光又复转向窗外,说:“拿下去吧,我没胃口。”
宋凝久看着他的侧脸,仍然是回来时看到的那晦涩的模样。他极少情绪外泄,更少像现在这样,不由跟着担心。动手,将他指尖的烟拿下来,掐灭的烟灰缸里。
她说:“你的手上还有伤呢。”
靳名珩看着她,唇角动了动。抽了一天的烟,这会儿嘴里满是苦味,没有反驳。
宋凝久看着他那模样,心居然没来由地跟着一抽抽的痛,蹲下身子,就曲在他的腿间,望着他问:“怎么了?”
靳名珩低眸看着她,与她盯着自己眸子相接,那里面盛满对自己的关心,以及担忧。这么久以来,她不是躲着自己,便是刻意回避。甚至于这间卧室,她自回来后都没有进来过。
想着自己去警局前她说等他的话,是在替他担心吗?
宋凝久不知道他的心绪翻涌,只是觉得现在的他好像很孤寂,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这样的他,让她无法漠视。
两人就那样相望,四目隔着极近的距离,空间那样静,仿佛世间只余下彼此。眼底没有那些刻意的漠然,没有回避,所以清澈,可是很明白的看到他眼中的悲伤,以及她眼中的关切。
也不知过了多久,被他眼里的晦涩吸去心神。他一向意气风发,从来都没有这样过,让她都忍不住想去帮他拂去那层悲恸。
可是她不及反应,手臂已经被一股拉力往上拽,她的身子跌在他的怀里。下巴被捏着抬起,唇被他狠狠攫住。
“唔……”她手下意识地抓着他的肩,感觉到他的舌在自己嘴里激烈地翻搅。
可是吻尽管这样狂狷,却又与他平时给她的吻并不一样,因为不带任何情欲。是的,只带着一种难言的情绪,尤其那双灼灼地盯着自己,给人的感觉像是一只受了伤的野兽。仿佛,她会是他的伤药。
吻过之后,他将脸埋在她的颈窝,粗重的的喘息着,温热的气息喷拂在肌肤上。良久,那种失控的情绪似乎平复了一些。
“靳名珩……”她试探性地叫着他。
“嗯。”他闭目应着。头未动,可是修剪有型的黑发梢微刺地贴她圆润的肩头。嘴里应着这声,唇若有似无的碰触到她的肌肤。
但是这样动作却并不是刻意的调情,因为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深深的疲倦。但并不仅仅是身体的疲倦,好像是心灵或精神的,像是遭到重创。
她更加确定,他身上是发生了什么事。她不问,只是任他抱着。
“小久儿,甘泉死了。”半晌,幽静的空间里,传来靳名珩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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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评论区的留言,亲爱滴们都好聪明,都猜到是甘泉了哈o(n_n)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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