啡馆,便被云翊拐去了吃饭。说是吃饭,其实与应酬无异。燕京市新调来的土改局局长,是原昕丰市里调来的领导,与靳家私交不错。
明知道被云翊利用算计,他也无奈,谁让自己的女人在他的地盘上受保护。抛去宋凝久排斥自己,她的确如云翊向自己保证的那样,过得很己保证的那样,过得很好,也很安全。
心里有事,他从来都不是借酒浇愁的事,也不自觉地多喝了两杯。被送回来时,已是晚上十点,本来怕吵醒她。打开门,却见宋凝久正戴着眼镜,跪在地毯上,趴在茶几上翻阅资料,而夏初就睡在她身边的婴儿车里。
宋凝久听到动静抬头,两人目光无声地在半空中交汇,然后慢慢移开。她继续埋首自己手里的资料,而他便顺着楼梯上了二楼。
进入卧室,身上的手机便响起来,他划开了接通键,移至耳边:“喂?”
“靳少,米厘派人带来了宋凝久签名的妥协书,要求把她的档案转走。”那头报告。
靳名珩闻言,啪地一声挂了电话,转身就往外走。
宋凝久本来以为他不会下来了,听到脚步声不由又抬头,两人目光其实只是虚虚的承接,都没有说话。她便匆匆将头埋回自己桌上的资料里,不再抬头。
靳名珩看到她那个模样,本来冲她来的脚步,不知为何硬生生地压制,然后改了方向,到厨房里去倒了杯冰水,压住自己的胸口的翻涌。
再折回来时,她也没有抬头,只是继续翻阅的动作。直到面前的光线被一道黑影遮挡,她才抬头,然后慢慢站起来。
虽然觉得跪在地上气势太弱,可是站起来,她也比不过他的身高。
“靳少,有什么事吗?”
又是这样,要么不说话,要么就带着刻意的疏离、客气,偏偏又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实在让人郁结。
“时间不早了,不要影响别人休息。”靳名珩看着她,因为胸闷,声音也冷冷的。
“好的。”她果然听话地收拾自己的资料,简单俐落地归整成一摞。然后当着他的面坐到沙发,掀开毛毯准备盖到身上。见他仍站在那里瞧着自己未动,不由问:“靳少,还有什么事?”
他说不让自己影响别人休息,他可知,他站在自己这里也影响自己休息?
靳名珩看了眼婴儿车里的那个孩子,然后说:“上楼去。”意思是让她去卧室。
宋凝久注意到他视线落点,不由紧张地眸色闪了闪。他已经弯腰,轻手轻脚地将夏初从婴儿车里抱出来。
她从沙发上站起身,挡着他的去路,问:“你干什么?”
靳名珩看着宋凝久,问:“宋凝久,你知道宝宝现在正是发育时候吗?哪能天天睡婴儿车?”
知道她心疼夏初,所以才会拿孩子作挡箭牌。若非知道他的私心,那严肃的模样倒真是一位为女儿着想的好父亲。
可是自夏初出生,他可曾抱过一回?
靳名珩看不懂宋凝久眼里的指责,因为他此时就算抱着夏初,也知道那不是他的女儿。而在宋凝久眼里,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两人对恃,靳名珩却已经越过她,抱着孩子往楼上走去。
“哎——”宋凝久想喊住他,又怕太大声吓着小夏初。
心想这个男人还是这样霸道,完全不讲理。
看着他抱夏初上楼的身影,真想自己什么也不管就睡了。可是看着他手臂僵硬,又真担心他把小夏初给摔了,而且他也没有照顾过孩子,只得跟上去。
靳名珩将夏初放进床边的婴儿床里时,宋凝久的脚步正好踏进来。她上前正待发火,靳名珩已经转过身来,食指压在她的唇上,说:“嘘,别吵醒了宝宝。”
宋凝久看着他那副模样,一股怒气从胸口凝聚,可是要跟他吵?她又怕把夏初吵醒。
“靳名珩,你到底要干嘛?”她问。
“我说了,我心疼宝宝这么小,天天跟着你睡婴儿车而已。”他回答的理所当然,俨然一副好父亲的模样,说完越过她,坐在床尾。
宋凝久闻言,垂在身侧的手不由握紧,实在很想质问,女儿天天睡婴儿车到底是谁害的?可是转念想想,这里是他的公寓,他住在自己的卧室里好像也没有错。
果然,该走的还是自己。
早就知道经济应该独立,这样她就不会让自己落到这步田地,可是拭问她一个学生,又发生了这么多事,短时间内如何独立出去?
“你这么不情愿,可以下去继续睡自己的沙发。”他懒懒地抬眼瞧着她。像是笃定了她放不下夏初,所以唇角的笑意实在是可恨。
如果宋凝久有骨气,她真的甩袖就走了。转眼看看小夏初,她弯身去抱,手臂却被他拽住。他的手劲很大,只一下就将她跌仰回床上,他的身子随即覆压而来。
其实他什么都没做,可是她能感觉到他压着自己的身子,那里面蕴含的力量是自己不可抗衡的,而且两人相贴的地方,可以感觉到他有力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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