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名珩看到她这个样子,他也放下筷子,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问:“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宋凝久闻言,眸子骤然抬起,眼睛里带着戒备。
“放心,我不会让你和我们的……女儿分开,我只是想安排你们到别的城市单独生活一段时间。”她现在这种状况,他并不想告诉她真正的原因。至今为止,她都以为那天的车祸是个意外。他想她已经够没有安全感了,更不应该给她任何负担。
“去哪?”她小心翼翼地问。
如果是回昕丰市,他应该直接说了吧?
“燕京。”他吐出一个陌生的城市名字。
宋凝久眼露诧异,虽然不明白他这么安排的意图,还是看着他,迟疑地问:“那你……”
靳名珩站起身来,慢慢走向她,蹲下身子与她平视,手撩着她耳朵的发丝,说:“小久儿,你暂时和孩子过去,我公司还有些事。”
本来为她关心自己而高兴,可是看到她眸子里的光亮时,他才惊觉到,原来她是这么不愿意见到自己。他的心来不及痛,她就已经慌张地起身,匆匆丢下一个好字,便上了楼。
她竟然视他如蛇蝎吗?
接下来,靳名珩的动作很快,翌日便去已经打点妥当,亲自护送宋凝久带着孩子离开阳信县,去了燕京市。燕京与昕丰地处南北两地,所以天气与气候不同,这边相对热一些。街上的人都穿着夏装,却还是汗流浃背。
他们的车里开着空调,宋凝久还穿着长袖长衣,穿过热闹而陌生的市区,进入某个社区公寓。环境很不错,两人在保姆、育婴室、及保镖的簇拥下进了电梯,直达19楼。
一梯一户的设计,隐密性极好。
公寓也是复式的,楼下是佣人房,客厅、厨房、餐厅,杂物间等,楼上有三间卧室,分别人主卧、次卧、婴儿房,以及儿童玩具房。房子很大,空间足够三个大人在里面活动,主卧是宋凝久在住,育婴师被安排到了次卧,方便晚上照顾宝宝。
为了让她精神放松,保镖也只在楼下,除了司机,其它人除非必要,不然不会出现在宋凝久的视线范围内。而跟过来的保姆和育婴师还都是阳信县带来的人,顾不得休息,很快便各司其职收拾去了。
靳名珩四周都巡了一圈,似是已经放心。回到客厅时,看到宋凝久的身子倚在沙发靠背上,眉宇间已经起了疲倦,手却犹抱着睡着的小夏初,时刻都舍不得放手的样子。
靳名珩走过来,蹲下身子,在她皱起的眉宇间烙下一个吻,说:“小久儿,我走了。”
她原本对于这样的亲密有些不自在,但是在听到他这样类似于告别的话时怔住。他的指尖趁机她的唇瓣上流连地摩擦了下,然后站起身。
宋凝久看着离开的背影,掀了掀唇,却不知道说什么,他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关闭的门扉外。
她下意识地用手揪住胸口的布料,明明他每次靠近她都恨不能避开。可是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真的走了,她的心为什么这么空落,甚至有丝慌乱?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情绪感染了那个孩子,还是手下的力道不自觉的收紧,让夏初感觉到了不舒服,她突然哇地一声哭起来,然后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彼时,靳名珩下了楼,便看到有个穿着白色西装,里面着宝石蓝衬衫男人倚在一辆银色的玛莎拉蒂车边。唇角勾着笑,垂在身侧的指间夹着一根烟,看着他走过来。
漂亮的眼眸,狭长,眼尾微挑,里面溢满戏谑的味道。他装模作样地抬起夹着烟卷的手,看了眼腕表,说:“这么快?还以为我最起码要等四十分钟,怎么也要睡个散伙觉才下来。”
靳名珩挺拔的身影与他站在一起,身高其实差不多,都属于劲瘦型,却奇异的,身上都充满让人不容忽视的男人的刚硬力量。
靳名珩闻言,目光从他身上上下扫过,一边拉开他副驾驶座的车门,一边问:“四十分钟?你原来这么短。”
“擦!”本来他是调侃靳名珩太慢,因为他云三少可不是随便会等人的人。所以男人闻言爆了粗,然后将手里的烟扔在地上,踩灭,拉开驾驶座的门坐进去。
斜眼看着他说:“还会斗嘴,说明你还有救。”
靳名珩也回视了他一眼,也只是一眼,没有再说话。目光直视着前方,吐出两个字,说:“开车。”
平时见他满眸淬笑惯了,见他这样一本正经云翊还真不习惯,说:“喂,别这样,你女人在这边可是我罩着,怎么也给本少笑一个吧?”
“少来,本少可是付了你海城建筑那个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给你做酬劳,所以我是你的客户,最好巴结着我点。”靳名珩不管什么时候,仿佛都是那副拽拽的死样子。
云翊很想不屑地将那份合约掷到他脸上去,无奈他最近在争家产,又后院起火,还需要他的支持。
手下发动引擎,将车子开出社区,一路往飞机场的方向开去,靳名珩的保镖都跟在后面。自从宋凝久出事后,他身边的保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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