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手里的东西交到了宋凝久手里。
她本不想接,可是接触到张嫂给她打的眼色,不得不接过来。但她并没有喂他,因为怕听到那些让她滚的话,所以只照旧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转身去将医生留下来的药品收进医药箱里。
靳名珩没有那么脆弱,完全可以自己进食,只是看着她的那个状态有些烦燥。说:“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我看到你在我眼前晃就烦。”
别扭的男人,那口吻就像在看什么碍眼的东西。
闻言,宋凝久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被扎了下,动作微顿,转身看了他一眼,还是出去了。
那一眼带着说不出的凄楚和失望,却是落在了靳名珩的眼里。
张嫂本以为两人这要和好了,却没想到看到这一幕。靳名珩不是宋凝久,宋凝久她可以劝她主动一点,可是靳名珩她不能。所以只是掀了掀唇,看着靳名珩那张绷紧的脸,什么也说不出来,更不敢。
点滴并没有打完,靳名珩也没有再打电话让那医生来一趟。宋凝久走后勉强喝了碗粥,药都没有吃,也不知在和谁赌气,蒙着被子便又睡了过去,只是到了晚上又烧起来。
“凝久,凝久,靳少又有点不对劲。”半夜,张嫂过来敲她的门。
一则宋凝久是真担心靳名珩,她不可能完全放下他。二则别墅里就只有她们两个人,也只有她能照应。
宋凝久闻言犹豫了下,还是跟过去。靳名珩烧起来,人又开始昏迷,两人合力喂了他医生留下来的药,张嫂一起进进出出地忙。一会儿弄毛巾一会儿弄冰块,宋凝久就守在床边接手剩下来的事。
温度上来时,他就烧得有些糊涂,嘴里一直说着胡话,一会儿喊妈一会儿骂宋凝久,骂她没良心,她想他肯定对她很失望吧。
这折腾了大半宿,烧终于退下去,宋凝久也松了口气。体温退去后,靳名珩也暂时没有醒。宋凝久让张嫂回去休息,自己守着靳名珩,因为撑得太累,干脆就也上了床休息。
靳名珩是宋凝久睡后才醒过来的,只感觉有人偎在自己的怀里,身上虽然粘乎乎,可是有点凉。只有胸前有点暖暖的,低头就看到一只黑色的头颅。这样的温度,这样的触感,这样的味道,他当然知道是谁。
伸手,迟疑地伸出来,指尖插入她缎子般的长发里,轻轻地摸了下……
宋凝久是真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靠在靳名珩身边的原因,反正睡得很踏实,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二天,天色已经在亮。
四肢有些僵,下意识地伸手掩住刺目的光线时,才发现自己还在靳名珩的床。快速起床想躲开,又猛想起他还发着高烧的事,犹豫了下折回来,伸手在他额上摸了摸,感觉好像已经不烫了,不由松了口气。
张嫂这时候进来,她说:“张嫂,一会儿他醒了准备些清淡的东西。”说完,便离开了他的卧室。因为她没忘记,他说过不想看到自己,免得他一会儿醒过来彼此难堪,所以几乎是落荒而逃。
只是她没看到,在她转身往外走的一瞬间间,靳名珩就睁开了眸子。他眸子清明,分明就是没有睡。
张嫂看到他睁开眼睛有些意外,而显然靳名珩也不避讳自己。既然醒了,又没像昨天一样赶宋凝久,是不是说明他还是希望宋凝久多在他身边待一会儿?
张嫂走开,叹了口气摇头,真是越来越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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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名珩病了,虽然只是高烧而已,而且已经退了,却闹得整个公司都知道了。因为他请了病假,助理只能频繁地往返公司与他的别墅之间。
宋凝久自从那天之后,也没有再去他住的那间卧室,想着反正他不会想见自己。可是他不是普通的发烧吗?已经退了烧,也能处理公务,为什么还要憋在屋子里而不去上班?
难道还有别的毛病?
张嫂定时进去送饭,医生又来了两次,助理与她偶尔也会在楼下碰到,可是想问问靳名珩的情况,也问不出什么,让她心里有些焦急。
可是去亲自看看吧,想到靳名珩对自己的态度,就又打退堂鼓。这时门外又传来推开门的声音,她侧目,看到甘泉居然也进了。
“宋小姐。”不管靳名珩对她怎么样,甘泉仍是以往的态度,或者他待人接物一贯如此,淡淡的漠然,却不像靳名珩的漠然那样觉得伤人。
“你好。”宋凝久应着,他已越过她上了楼梯。
宋凝久也跟了上去,路过次卧时,门关得紧紧的,连说话声音都听不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这整天到底在干什么,只得先回了自己的卧室。
而甘泉敲门进了房间后,靳名珩瞧见他时则有些意外,问:“什么事?”
甘泉一般不会没事都在自己的基地,他虽然是自己的人,靳名珩也不是经常用他,更鲜少联糸。
“靳少,有线索了。”甘泉回答,嗓音有些紧绷。
“你是说我母亲的事?”靳名珩眉心一动,从表情就可以看出一瞬间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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