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就在自己心里,所以从来都没有感觉分开过。一直都觉得是这样,他也一直以为在她心里,她也是想的。
直到重逢,直到她说她爱的是人靳名珩!
他爱的女人,爱了十年,甚至更久,可是为什么就爱靳名珩呢?所以这样也好吧,不必去计较什么爱不爱的,他也很累。凝久,如果靳名珩找不到你,这样也许我们就真的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冻得晕过去前,楚辞仿佛陷入自己的冥想里,所以唇角笑容都变得迷幻……
靳名珩与甘泉带人进入山内,他们与警方的搜索有所差异,手里都带着救援队搜救的仪器,所以进度相对较快。靳名珩穿得不多,可是想到宋凝久正在某个地方受冻,心里就十分焦急,整个后背都还冒着汗。
“靳少,找到了。”三米开外的地方,突然有人喊。
靳名珩闻言奔过去,顺着那人指的方向,看到背着风口的地方有处翘起的山石,中间像人为的被凿了个大洞。楚辞就抱着宋凝久卧在里面,这么冷的天,他只穿了件羊毛衫,自己的羽绒服紧紧裹在宋凝久身上,唇边还带着僵化的笑容。
那一刻给人的感觉,仿佛他们真的是相亲相爱的人,却被逼得殉葬一样。
靳名珩心一瞬间被揪紧,心绪复杂,一时忘了别的动作。
这时跟着他分散在四处搜救的人,听到喊叫也奔了过来,看到这幕也怔了下。
“靳少。”甘泉请示。
心绪复杂过后,紧接着一股愤怒袭上心头,靳名珩上前,强行弄开楚辞的手,将宋凝久从他怀里挖出来。拍着她冻得冰冷的脸,着急地喊:“凝久,凝久?”
宋凝久开始是被打晕的,这会儿怕是已经被冻晕了,又哪里能听得见?
靳名珩看着她毫无反应,心头涌起不好的预感,抱着她转身便要下山。余光突然瞄到自己的人俯身去探楚辞的鼻息,脚步又顿下来。
“你干什么?”那声音比表情还冷,吓了那人一哆嗦。
“我……”他只是觉得那人应该也冻得不轻,都晕过去了,他想看看有没有救而已。
“我们只找到了宋凝久,没见过楚辞明不明白?”靳名珩又问,眼睛里带着警告。
那人看着靳名珩,目光有些畏惧地点头,然后看向甘泉。
甘泉向靳名珩低头,他知道怎么处理。
靳名珩想到怀里的宋凝久,他现在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顾及楚辞,抱着她便下了山。
山下都是警车,他在那组长惊异的目光下,抱着宋凝久匆忙上了自己的车,司机将车子由这偏僻的山村开出去,一直朝着市区进发。
锦城临山,所以并不算太远,也就四十分钟的路程,可是对于靳名珩来说还是度秒如年。车里的暖气开到最足,他脱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给宋凝久裹上,然后不断地搓着她的手脚。真不知道宋凝久最近是怎么了,说是起来这是第三回挨冻了。
“凝久,凝久,我是靳名珩,靳名珩,你赶紧醒过来,听到了吗?”最后,车子的隔挡板也降下来了,靳名珩利用身体的温度给她取暖。
她整个人就像水结成的冰棍一样,怎么也暖不过来。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甘泉一路都在开车跟随,也已经事先帮他电话联糸好了医生,下车便被抱到推床上,一路推进了急救室。
靳名珩随着推车奔跑,直到被拦在急救室外。
“对不起先生,你不能进去。”护士说着,白色的急救室大门当着他的面前关上,也阻隔了他的视线。
他就站在那里,眼前总是在不断地重复宋凝久卧在那个山石坑里的一幕,然后与她被推进去时那张苍白闺目的脸重叠。
跟在后面的甘泉看着他,因为刚刚给宋凝久取暖,这么冷的天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麻灰的衬衫,衬着他白皙的皮肤。头发早就乱了,领子半敞,下摆露在裤子外面。
外界一向光鲜靓丽的靳名珩,此时已经完全不顾形象,只目光怔怔地盯着急救室的大门。半晌,他身子才倚在墙壁上,劲瘦的背影在墙壁上折成一个弯。跟了他那么久,那模样完全不是属于靳名珩的。
“靳少。”叫做甘泉的男人上前,喊了他一声。
靳名珩抬头与他的目光对上,什么也没说,又低下头去。就在甘泉不知如何安慰他的时候,就见他动作缓慢地从兜里掏出一包烟,点燃。可能他是企图利用尼古丁来让自己冷静一下。
靳名珩一直站在他对面,指间冒出的袅袅烟气,映着他的目光深沉莫名,除了紧绷的脸色,没有知道他在想什么。
甘泉有些担心地看着他,正想要开口,只见他手抖了一下,不知何时已燃尽的烟蒂落在地上,他修长的指间被烧伤了一块。
这时急救室的门被人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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