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嘛。
趁着两人都没注意,她瞧到自己被宋凝久没收的冰淇淋球,这会儿都溶化了。红的,绿的,白的,都变成浓稠的汁子。眼前一亮,拿过来站起身,说:“宋姐姐,冰淇淋都化了,我去换一盘。”
说着起身,靳名珠就坐在她外侧的椅子上,正好挡了她的去路。她手一偏,整个盘子就盖到了她的脸上。
当时靳名珠正瞧着宋凝久的,根本就没注意这个小丫头。只觉得有东西在眼前晃了一下,头上就感觉一凉,接着带着甜味的冰淇淋就从她头上滴下来。
“啊!”靳名珠怪叫着站起来,那头上,脸上的模样真是好不狼狈。
“对不起阿姨,我不是故意的,不知怎么就手滑了。”简琪将盘子搁回桌面道歉。
宋凝久也一惊,她瞧了眼看似无辜的简琪,自然没忽略她那滴溜溜转的大眼睛,明显就是故事整靳名珠。感觉到宋凝久投注在她脸上的目光,还偷偷给她挤了挤眼睛。
宋凝久想到靳名珠刚刚那副凌人的模样,此时也觉得解气,唇角微微挽了下。
“怎么回事?”作为主家的靳名璞,在父亲与作为主角的哥哥都不在的情况下,正在忙着招呼客人,突然就听到了尖叫声,转头便看到靳名珠此时狼狈的模样,不由奔了过来。
“都是这个小鬼,她故意的,她和这个贱女人一起捉弄我。”靳名珠自然也没忽略简琪刚刚朝着宋凝久传递讯息,整个人几乎都气炸了。
殊不知她现在狼狈的样子,又加上那样的表情,整个人完全没有一点名媛气质可言,根本比小丑还小丑,甚至面目可憎。
“怎么了?”简易瞧见自己的女儿站在风暴中心,也随即赶了过来。
简琪扑进父亲的怀里,哇地一声就哭了:“爸爸,我不是故意的,那个阿姨好凶,呜呜——”
得,她这一哭,靳名珠就变成彻底欺负小孩的恶人了。
她脸色变得难看,正想上前去理论,靳名璞马上拉住她,说:“别闹了,赶紧去卫生间清理一下吧。”说着,便带她离开。
虽然他是愿意相信她的人,可是她现在这副模样连靳名璞都看不下去,主要是不想她丢人下去。
靳名珠却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模样有多丑,离开大厅就直接甩开他的手,说:“不怪我说你没用,有人欺负我你也不会护着,你就是爱也是无能。”吼完,她迳自进了女洗手间。
门哐地一声关上,将被骂得灰头土脸的靳名璞关在门外。
靳名珠想着,当年在宴会上有人欺负她时,骂她是靳家捡来的可怜虫时。仅十岁的靳名珩就可以把那些大孩子凶住,说她是自己的妹妹,警告他们不准欺负自己。
那些美好的记忆一直都被她刻在心里,那是靳名珩在乎自己的证明,她一直活在这样的催眠中。
气呼呼的脚步停止,同时又压抑住回忆勾起来的心酸,靳名珠站在盥洗台前,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棕色挽髻头发变得花花绿绿,那些粘稠的汁子滴下来,弄得妆也化了,身上的黑色晚礼服上一滩又一滩。
“啊!”开始是惊吓,后面简直气得跺脚。
彼时,宴会厅内,靳名珩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服务生正在清理餐饮区。围观的人也陆续散了,简易正在安慰“受惊”的女儿。
他走过来,一直走到宋凝久的身边,牵过她的手,问:“怎么了?”
“没事,出了点意外。”宋凝久回失,唇角的笑意却很明显。
“你干了什么坏事吧?”靳名珩瞧着她那笑,怀疑地问。
这丫头心思单纯的很,他一眼就能瞧出她的心情好坏,显然她现在比刚进来时的不安要放松许多。
“真没有。”宋凝久摇头。
靳名珠已经很惨了,还轮不到她来告状。
靳名珩也没有再追问,庆祝的宴会马上开始,今晚的靳名珩与简易是主角,两个不同类型的男人站在台上平分秋色。靳名珩的女伴是宋凝久,而简易的女伴则他的小女儿。
走得路线不同,但同样的养人眼球。
宴会接下来进行的十分顺利,靳名珠临时换了身礼服,洗过的头发披散着。因为刚刚丢了脸,这会儿正老实地卧在角落里。
靳名珩邀宋凝久跳了支舞,怕她累着,便带她去了间休息室休息。
“锁好门,饿了闷了都给我打电话,除了我,不管谁敲门都不用理。”靳名珩叮嘱。
“怎么,怕他们欺负我啊?”宋凝久看着他笑问。
“是啊。”靳名珩扭扭她的鼻子,然后抱着她,认真地说:“小久儿,除了我,不要在意任何人,懂吗?”语气是疼惜,是认真的叮嘱。
宋凝久隐约能猜出他表达的意思,点头。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她也不希望弄得太过沉重。
靳名珩低头看了看她平腹的肚子,唇落在上面亲吻了下,说:“宝贝儿不要闹啊,要疼妈咪,爸爸一会儿就来看你。”叮嘱完,又亲了亲宋凝久的额头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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