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住眼前的光线。不过并不是为她而来,而是伸手自然地拥住宋一瞬的肩,说:“走吧,饿死了。”
倒是也施舍了宋凝久一眼,只是那一眼是睥睨的,就像个王者站在城墙上,俯视着芸芸众生般。
宋凝久站在那里,感觉到他袖子带起的风擦过脸颊,一股若有似无的薄荷味从鼻翼间掠过,来不及捕捉便已远去。
“沈小薏,走,哥带你去吃好吃的。”傅景之上前,不由分说地就把沈小薏带走了。
“哎,凝久,宋凝久——”沈小薏那轻盈的小身板,被傅景之轻而易举就带走了。
“凝久妹妹,走吧。”剩下的其它人招呼宋凝久,这多双眼睛盯着,她也不好单独溜走。可是想到面对靳名珩,她还是有些不自在。
最终,一群人相继走近了离这里最近的帝都酒店。包厢内围着那张桌子坐了大概十几个人,其中就三个女的,宋氏姐妹以及沈小薏。
名义上,宋一瞬与沈小薏都是名花有主的人,自然在场的大部分男性就将目标转到宋凝久身上,献殷勤的人大有人在。一口一个凝久妹妹,让人听得好不肉麻。
“吃饭就吃饭,你们能不能消停点。”靳名珩点了支烟,打火机扔在桌面上。然后手臂故意搭在宋一瞬坐的椅背上,身子微微前倾,使两人的行为看起来比较亲昵。
他妈的,怎么听着耳边这不绝于耳的凝久妹妹四个字,心里就那烦燥呢?
他目光却沉沉地越过坐在身边的宋一瞬,落在隔着她坐的宋凝久身上。他一直都知道她招人惦记,可是这么明目张胆地在他面前招人惦记,还是令他极为不爽。
“靳少,你身边坐着嫂子,那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其中一个对宋凝久最殷勤的男人暧昧地瞟过两人。如常开着玩笑,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踩进了雷区。
靳名珩背向后倚,眯着眼睛瞧他。那样子像是在慵懒的笑,可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个男人怕是待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了解他的人还是宋凝久,她不想连累任何人,所以草草起身出去。
其实包厢内就有附属的洗手间,不知是不是那些人不时拿靳名珩与姐姐开玩笑的关糸,她总觉得刺耳的狠。怎么说自己从前也顶着姐姐的名字与靳名珩站在一起过,她总是无法调适,所以只是借机躲出来喘口气。
不过想起从前,靳名珩从不会带她参加这样的聚会,而是毫无顾忌地带她去那种场所,也毫无顾忌地与其它女人暧昧、亲吻……摇头,摇走脑子里浮起的画面,她想这说明他待姐姐总是不同的吧?
压下心里的不舒服,她告诉自己,姐姐只要平安、幸福便好!却独独忘了,或者故意忘却,靳名珩那些曾经极度嫌弃宋一瞬的话。
没有吃饭,也没有怎么喝酒,胃里却沉甸甸的。在卫生间的格子间里躲了一会儿,她才出来,洗了手,因为实在不想回包厢里去面对那个人,所以倚在墙上掏出手机给姐姐打电话。
“姐,我不舒服,今天就先回去了。”她说。
“好,路上小心点。”宋一瞬叮嘱。
“嗯,你也少喝点——”她笑着说,只是尾音未落,面前的光线突然被人遮住。首先映进她眼眸的是块粉色的布料,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到靳名珩的脸。
他虽然背光而立,那五官的线条并不清晰。但是足够了,足够她确认是他。
她还在惊讶他的突然出现,他已经握住她的手,将手机从将她的掌心中拿下来,然后挂断了电话。
宋凝久回神,伸手去夺手机,说:“手机还我。”
靳名珩的手被她握住,另一只手撑在她头侧的墙壁上,唇靠得她极近,问:“宋凝久,你后悔了没有?”
没有利用价值的宋凝久,他不用耍手段,都可以想像到她在宋家的处境。
宋凝久闻言,夺手机的动作停止,抬头看着他,他呼吸的气息喷拂到她的脸上,宋凝久说:“姐夫,请自重。”
他与她现在就是姐夫与小姨子的关糸,她不会再逾矩。
她那样漠然的神色,那称呼更划分着她与他的界限。靳名珩盯着她的眸子,就像风雨欲来时乌云压下来的天空,阴鸷非常,几乎恨得将她吞噬。
“我若是不自重,你又会怎么样?”他问,手搭上她的肩,说话间唇几乎碰上她的唇。
离这么近,就可以闻到她喘息间透出来的水果香气,是他熟悉的味道,真恨不得这样死死将她压在身下品尝。只是想想而已,身体便好像就有了变化。
不是他禁欲太久,而是他一直都知道这具身体对自己的致命吸引力。其实开始并没有这么强烈,却在沾染的这段时间像染了毒品似的,总是想要一再渴求。
可惜,她看着他的漠然的眸子,浇熄了他身体里的火热。她问:“靳少,你还记得自己说过一句话吗?”
靳名珩看着她,等待她说下去。
“你说,你不会爱任何人。”那么如今的苦苦纠缠,又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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