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奇抱拳的手按下,而后走上帅案。落座在大堂之上的帅案旁,郎奇疑惑的看了燕虺一眼,旋即躬身等待燕虺发话。鱼作和简平两人随侍燕虺左右,目不斜视。
燕虺端坐下来,长舒了口气,道;”都督大人,将钦差大令呈上来吧。“
陈鹤鸣闻言,急忙将燕虺带去传令的大令呈递出,旁边的鱼作赶忙下去接下,呈递到燕虺的手中。燕虺接下大令,收入怀中,道;“都督大人,现在蜀州城内大小官吏已经尽数到堂了吗?还有缺少之人没有?”
陈鹤鸣道;“还有法曹的一个衙司、蜀州司马、粮曹官没有到来,其他的人已经尽数到堂听宣。”
燕虺点头“他们具体所为何事没有前来?”
陈鹤鸣突然感觉到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在燕虺投来的目光下,急忙回道;“粮曹官和法曹衙司称病没有前来,至于司马,卑职也不清楚具体情况。”
燕虺问;“粮曹官和法曹衙司姓氏名谁?”
陈鹤鸣道;“粮曹官桓合,法曹衙司郑方。”
燕虺点了点头,从怀中摸出那廖静供述的附逆名单,展开摆着桌案上,寻找着二人的名字。果然,二人的名字正在名单之中。燕虺抬起头来,对郎奇道;“郎奇,命麾下城防营军士,将两人索拿到堂,若有反抗,就地格杀。”
“得令”说着,郎奇昂首阔步的走出堂去。
陈鹤鸣一听燕虺之言,暗道不好。然而却不敢有丝毫动作,见燕虺不再说话,便躬身道;“大人,不知大人为何将二人索拿到堂。难道这两人犯了什么大罪吗?”
燕虺冷哼一声“本将军行事,还要跟你解释吗?哼。”
陈鹤鸣一愣,旋即表情极不自然。悻悻的回答道;“是卑职失礼了。”说着,静静的站立着,不再说话,然而心中却是骄躁异常,燕虺的行事和刚刚的动作,以及身处城防营大军中的廖静身影。让他已经感觉到一场暴风雨将要来临。
燕虺见陈鹤鸣不再说话。便起身,拿出怀中的钦差大令高声道;“而今丞相大人远行,分身乏术,故而将蜀州钦差之职暂由燕某代理。本将军燕虺,隶属羽林卫林青风将军麾下副将。”
众官吏闻言,虽然不解。但是既然都督陈鹤鸣已经确认燕虺的身份,并且公然立于钦差行园的大堂之上。那么是代理钦差无疑。虽然疑惑,但是还是跪倒在地,高呼道;“卑职等参见代理钦差大人。”
燕虺道;“诸位免礼”
“谢大人”
众人站起身来之后,燕虺咳嗽了一声,将桌案上的那张供状拿了起来,道;“下面我念道名字的官吏进入大堂之内,等候差遣。城卫将军林彻”
“卑职在”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走到堂中,躬身道。
燕虺点了点头,继续念道;“法曹王明远”
“卑职在”
“功曹王申”
“卑职在”
“粮曹转运使秦浩生”
”卑职在”
“军需官,陈胜”
“卑职在”
“蜀州驿丞梁河”
“卑职在”
“执戈校尉黄岩”
“卑职在”、、、、、、、、、、、、、、、、、、、、、、、、、、、、、、、
燕虺点下名字的十人,皆是涉及蜀州各关口要道,各个部门的官员名单,可以说,都是各个部分的重量级人物,然而,却是榜上有名之人。
此时,堂上站立的十人根本弄不清楚燕虺要做什么,这些官吏囊括的领域太大,几乎没有什么交集。
点出十人之后,燕虺放下名单,缓缓抬首看了看堂中躬身站立的十人。厉声道;“堂外北府卫听令,将这十人拿下。”
“什么”众人大惊。堂外北府卫顿时蜂拥而入,将十人押解起来。静静的等待着燕虺的命令。
十人皆是面色大变,怒视着燕虺。
“大人,不知道我等所犯何罪?要将我等拿下?”
“大人,即使是将我等拿下,也要先说明理由啊?”
“大人,你若此岿然行事,末将不服”
“大人明察,卑职等到底所犯何罪?请大人明示。”
燕虺看着极力辩解的十人,冷笑道;“看来你等还是不准备授首认罪。而今竟敢巧言诡辩。好啊,那么本将军便让你等死的明白。本将军提一个名字。或许你么能够记起来。”
城防将军问道;“什么名字?”
燕虺冷眼看着此人,嘴唇微颤,轻声道;“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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