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行,守法的人,都是没出息的人,像大刀这样的,目无法纪,所以他爬的高。
但是我跟他不一样,我不会这么猖狂,该守的东西,我会守着的,因为我相信,猖狂的人没有什么好下场。
车子回到了昆明已经是深夜了,我们回到春城,我走到前台,看着经理,我说:“给我拿钱,四十万。”
经理看着我,有点意外,他说:“老板,账目上没有那么多钱。”
我听着就很诧异,我说:“什么?”
“没客人,这几天都没有什么生意,咱们还亏钱呢。”经理说。
我听着就很生气,我说:“公司的账目没下来吗?”
“下来了,但是,也只是到你的卡里,我们那有钱啊,每个月几千块钱。”经理好笑的说着。
我听着就看着手机,查了一下,果然,到了两百万,卡里的余额有三千两百万,我有点恼,妈的,我需要一个财务,因为我没办法管钱,连钱到账了都不知道。
我没有多说什么,我坐下来,抽着烟,我想到了小琴,她是个管钱的,我想要她过来帮我,但是,我该不该相信她?我不知道他一下子掌握那么多钱,会不会变心,膨胀,贪婪。
但是,我没有信任的人,没有,我擦着脸,心里很难受,处处受限,感觉自己每走一步都是困难重重,如履薄冰,我站起来,把桌子上的东西都给砸了,内心的愤怒让我无法压抑。
所有人都站在远处看,他们没有人敢说话,我觉得我自己像是疯了似的,真的,很难受,那种感觉像是自己的野心被锁在笼子,无法出来,我像是被关了几十年的野兽一样,疯狂的咆哮。
为什么他们想对我做什么就做什么?一点顾忌都没有?把我当什么?
我紧紧的握着我自己的拳头,想要把这个世界都给打碎了。
我深吸,特别难受。
啊蕊走了出来,看着所有人,她说:“你们都做事去。”
听到啊蕊的话,没有人动,都在看着我,我恼怒了,我对着他们吼:“听不懂吗?她的话,就是我的话,都去做事。”听到我的咆哮,他们才离开,各自去做自己的事,啊蕊拉着我,把我拉到包厢里,把门关上,我坐下来,她走到我面前,跪下来,双手捧着我的头,说:“愤怒是杀死你理智的匕首,不要被你的愤怒杀死。
”
我看着啊蕊,我说:“你说我,你的愤怒呢?之前你愤怒的像是一只河豚,为什么你现在会来劝我?”啊蕊用额头顶着我的头,她说:“谁都有无知的过去,我也有,之前我也愤怒,但是改变了什么吗?没有,只是让你我之间的关系,蒙上一层厚厚的冰,解决了什么吗?什么都没有解决,我知道很难,店里的生意很少,但是,这都不是你发火的原因,你发火,是嫌弃自己太弱小了,但是阿斌,你想想以前,想想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连五百块钱都没有,但是现在,你拥有了手下,拥有了自己的地盘,用有
了让人拉拢的资本,你已经有很多了。”我看着啊蕊,她的话确实让我好受了许多,我闭上眼睛,我说:“我就是火,心中有一团火无法泯灭,他把我烧起来了,让我难受,我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我觉得委屈,难受,他们凭什么想对我怎么样,
就怎么样。”啊蕊推开我,把我推到沙发上靠着,我看着她伸手,解开我的皮带,她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我,说:“我让你把火烧出来,都烧到我身上,你要理智,我们不能自己把自己给烧死了,要死,也要把自己的怒火
烧死在别人身上。”
我听着,看着,看着啊蕊,她像是一个卑微的奴婢一样,奉献着她的身体,奉献着她的尊严,我闭上眼睛,享受着那释放怒火的突破口。
这个时候,我很感激啊蕊,她包容我,规劝我,让我平静下来,是的,我不应该让怒火把我自己烧死。
要烧死,也是把大刀个烧死。
还有那些压着我的人!统统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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