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子就越干净,越好。
通俗一些讲,一块翡翠就是一座操场,晶体颗粒就是站在操场上的人。如果站着的人是瘦子,说明种细;如果站着的人是胖子,说明种粗。
如果这些人紧紧的排在一起,就是种老,如果这些人松散的站着就是种嫩。
这些都是我爷爷活着的时候跟我解释的。
我看着料子的皮壳被我三叔一点点的打开,就咽了口口水,窗口有什么表现,直接决定了料子的好坏程度,如果开窗理想,直接见色,而且是高色,那么这块料子我都不用切了,直接卖都有人要。
如果开窗不好的话,我还要继续赌下去,只能切了,这里面的风险,就大的多了。
一楼围聚的人越来越多,那些游客也围聚过来,可能是看到赌石店的老板都在围观这块料子,所以比较好奇这块料子吧。
但是很安静,只有机器转动的声音,没有人说话,我就安安静静的站在这里,我很紧张,身上都是汗,我能感觉汗珠子从我额头滑下来时候,带来的瘙痒的感觉,但是我没有心情去擦汗,我害怕错过任何细节。
虽然现在什么都不能决定,但是我就是想要看着,不愿意错过,我舔着嘴唇,嘴唇很干,每次赌石都这样,紧张,兴奋,身体不自觉的紧绷,让人觉得很难受,但是又不敢放松。
我看着我三叔把电钻停下,把料子放进水桶里,他不停的甩手,说:“娘的嬉皮,我周老三开了那么多料子,这块最硬,手都快他妈的累断了。”
“赶紧拿出来。”樊姐不耐烦的说着。
我三叔吓的立马将料子从水桶里面拿出来,他看着料子,脸色变得很难看,我三叔是非常懂赌石的,他的脸色变了,就说明料子开窗的表现不是很好,我心里悬了,紧张的心情,一下子就起来了,心脏跳的噗通噗通响。
我咽了口唾沫,去拿料子,我把料子拿在手里,看着窗口,我一看,就眯起了眼睛,娘的,果然不是很好。
不是说不好,而是没有达到我的预期,窗口不是很大,只有拇指盖那么大,但是看的很清楚,玻璃的光泽感很强,但是这是因为机器摩擦石头留下的光泽感,而真正的翡翠底子,并不是很好。
种老是很老,料子的晶体很细腻,水头也非常好,但是料子的色,没有达到我的预期,种水只能算是糯化种,虽然糯化开了,但是并不能达到我的预期。
何老板也过来看了一眼,他摇了摇头,说:“糯化种,晶体略细,水头略好,玻璃光泽,油青底偏瓜皮绿,没有裂,也不杂乱,做牌子跟吊坠,市场价值小万数的空间有,能做七八个吧,不算亏,老弟,出手吗?”
我听着,就摇了摇头,我咽了口唾沫,这块料子不应该啊,莫西沙水泥皮的料子,应该有高色啊,如果他的开窗不出色,那我也没什么念想,但是他出了个油青瓜皮色,这就说明这块料子是有高色的可能的,不可能是瓜皮色的。
我看着料子,内心忐忑不安,爷爷说过,赌石不能一概而论,难道,这块料子就不出高色?但是为什么要是这块?
“阿斌,料子怎么样啊?”樊姐问我。
我看了一眼樊姐,没说话,三叔也不敢说话,何老板说:“樊姐,料子其实说,已经亏了,这个瓜皮色,算是最垃圾的色了,我肯出五万,是看在种老的份上,你要是卖了,还能保本,你要是一刀切开,这里面万一有裂,万一跳色变种了,那可就一文不值了,老弟,我劝你还是卖了吧,这块料子风险太大了,真的,不值当,卖了重新赌一块,我给你推荐……”
何老板的话很有诱惑力,是的,如果换一块,那么机会还很大,如果切了,变种变色的话,料子就彻底垮了。
但是我眯起眼睛,我问:“樊姐,敢继续赌吗?”
樊姐冷笑了一下,说:“赢了,我请你吃冰,输了,我请你吃屎。”
樊姐的话,已经给出了答案,我咬着牙,妈的,拼了。
“三叔,给我来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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