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最好的亲事了。当下欣然道:“如此,我跟你舅舅商议商议,尽快给你回话。替我多谢世子,这样替知霏想着。”
绮年不由得笑道:“舅母可别这么说,说起来世子也是知霏的表姐夫,替她想着也是应该的。”
李氏只笑不接这话,绮年客气,她可不会就当了真。便是表姐夫,也没有替表小姨子找女婿的义务。转了话题问道:“霞儿总算有了胎,倒是你——可有动静了?”绮年红了脸,摇了摇头。李氏担心地道:“若是不好,还该找个好大夫细细地查查。”本想说叫吴若钊去找个太医,又想郡王府什么样的太医召不来,话到嘴边又换了道,“若是在郡王府不好叫人过去,就回
家来,请太医到这里来诊脉。”
绮年感激地点了点头,看看天色就要起身:“还得去张家一趟,我那小姑的亲事如今倒棘手了。”
李氏不知就里,不免叮嘱道:“上头有王爷和王妃,至不济还有侧妃,你虽是长嫂,也不要说得太多。若将来好了还好,若有什么不好,都是你的错了。”绮年心想也就是李氏这样地为她着想,说话毫无顾忌,遂拉了李氏的手,将赵燕好的事讲了讲,只是对郑琨之事含糊说了几句,不曾细讲里头的细节。但李氏也听明白了,不由叹道:“外头只说郡王妃如何贤惠,原来不过如此。只这件事,务必要让郡王爷自己亲眼看看张家少爷才好。若说这天下大约也没有不盼儿女好的父母,郑家和张家这事虽闹得难看,但既然订了亲,将来娶了家去,一床锦被遮盖了也
就完了。郡王爷若自己看着张家二少爷好,断不会为了外人反送了自己女儿的亲事。你们只想着如何能叫郡王爷看见张家少爷的好处就是了。”
绮年点头答应,又道:“还要劳烦舅母把珊瑚叫出来,我有句话要问问她。”珊瑚和翡翠今日都跟着乔连波回门,只是此时都在松鹤堂,若是绮年去叫,未免也太惹眼。李氏有心想问问怎么回事,因觉绮年不是这样秋后算账的人,既当日把珊瑚打发回来,也就不会再怎么处置她,必然是有别的事才要叫她。但想想这多半是郡王府里的事,自己不好问得太细,便点头答应
,叫碧云唤了珊瑚来,自己借口去厨房看看,把地方让了出来。
珊瑚跟着碧云过来,却见屋子里只有绮年在,不由得心里一沉,惴惴进来,低头道:“给世子妃请安,不知世子妃叫奴婢来有什么事?”
绮年没抬头,如鸳道:“世子妃想问问珊瑚姑娘,当日王府里乱的那几日,采芝有没有找过珊瑚姑娘,说要给香药请大夫?”
珊瑚不知为什么要问这个,摇头道:“并不曾听说。”
绮年看着手中的茶盅道:“你好好想想。那日你去厨房里备茶水,却端回一盅汤来,据说还分了采芝一半。那日在厨房里,采芝可有跟你说过香药病重,要回了我请大夫?”珊瑚不敢怠慢,仔细想了半晌才道:“奴婢当日是碰上了采芝姑娘,确实也说过香药病了,还说是来厨房给她熬些汤水的,所以奴婢才把熬的汤分了她一半。但并不知道香药病重,更没听她说要给香药请大
夫,她也没说要求见世子妃回这件事。”
绮年心里一沉,实在不愿意相信赵燕恒自幼一起长大的丫鬟竟然如此心机深沉,出神半晌才点了点头:“知道了。如鸳——”
如鸳早准备好了荷包,递到珊瑚手里:“劳烦珊瑚姑娘跑这一趟了。”
珊瑚手指微微发颤,接住了荷包,望向绮年:“世子妃,奴婢——”当初自己实在是太轻率了,若是能再等一等……
绮年无意听她多说,径自起身,带着如鸳走了出去。珊瑚独自在屋子里站了片刻,才低头回了松鹤堂。颜氏正拉了乔连波的手低声问话:“成亲当夜,麟儿可有——”
乔连波满脸飞红,低头道:“姨母安排夫君睡在书房了。”
颜氏连忙问道:“是谁伺候的?”
乔连波怔了怔,答不上来。翡翠忙道:“是二少爷原来的大丫鬟黄莺在书房里伺候。”
颜氏眉头一皱:“二少爷身边几个大丫鬟?都是什么脾性?”
乔连波想了想道:“两个,倒都是机灵的,画眉话少些,黄莺倒是人如其名,一时嘴也不停。”
颜氏见乔连波说不到点子上,皱眉向翡翠道:“这两个丫头相貌如何?”
翡翠早就想说这事了,低头道:“都生得不错,黄莺尤其出挑。”
颜氏不由得眉头皱得更紧,道:“你们就该多提点着姑娘些——”
琥珀忙笑道:“瞧老太太说的,姑娘这才嫁过去三天,还没圆房呢,怎么好说这些事?”颜氏叹了一声道:“早些知道也好。”眼睛看了看翡翠和珊瑚,两人都是十八九了,并不适合给阮麟做通房,本来藕花菱花年纪倒合适,又是一个死了一个跟着绮年去了郡王府,一时竟没找到合适的人。再者嫁去国公府,又不好陪嫁太多的丫鬟,因此没有给乔连波备下这样的陪嫁丫头,此时也不及再找,便向乔连波道,“你定要看好了,若将来真收了房,必得拿捏住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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