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
后院的房间里,孙子看看电视看看书,悠然自在。
就连院子里的小鸟,也从早上太阳还没升起时候就啾个不停,乖巧得很。
一如往常,岁有柏心情很好。
他尽忠职守地做着庙祝,耐心地听着香客们的唠叨,还抽了一个太阳不那么烈的时间,搞了个大型的驱邪祈福活动,再收一圈平安钱。
一般到了这个时候,一天就结束了。
但是某些特殊的日子里,总会触发某些特殊的任务。
今天,就有一个人在他驱邪之后找上了他,说了一件事:“岁大师,我的女真真前一段时间没有征兆地昏迷了,现在在医院里头。但看了好几个医院,都检查不出什么,就是说她成了植物人,你看能不能抽个时间,过去看看她,钱的方面,一切好说……”
站在岁有柏面前,低声下气说话的是一位面容憔悴苍老的中年女人,也就是许真的母亲。
这是岁有柏这里比较虔诚的香客,几个月前还请了一尊佛像回家供着,当时她保养良好,脸上皱纹都没有几条,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像老了十岁似的。
紧接着,岁有柏心头一动。
突然昏迷。
植物人状态。
医院里检查不出情况。
这岂不是……我孙子之前的情况?!
他捻了捻胡须,满脸慈悲之色:“我明白了,檀越留一个号码,先回去吧,具体的情况,等我亲自上门,再向檀越了解。至于其他,檀越不用费心,出家人不谈俗物。”
许妈妈脸上突然闪出一道光来,就像濒死的人找到了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送走了这位千恩万谢的中年女人,并坚决推拒了她想提早送过来的一个大红包,岁有柏背着双手,溜溜达达,来到后院。
刚才走进院子,就看见院子的石桌子旁,岁闻和时千饮一人一个位置,桌上放了电脑和,岁闻正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旁边散着他的形灵。
哎呀——
我的孙子和便宜孙子,感情真不错。
这很好,这很好。
他们联手,才能让我们这一脉降物师再度发扬光大。
岁有柏看着两人如同看着一座巨大的宝藏,没看照到庭院里的太阳光都把两人给拢在了一起,金灿灿的吗?
他放轻脚步,喜滋滋地走上前,正想说话,目光突然一定,看见了散在桌上和显示电脑屏幕上的高中习题,初中习题,小学习题……
岁有柏意识到事情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他脱口而出:“等等,你们在这里认真搞了半天,居然不是在研究降物师的力量,而是在读书?!”
他像是在说:你们居然不是在读书,而是在玩游戏?
两人抬起了头。
岁闻非常无语:“爷爷,我今年是要高考的……”
岁有柏跳脚:“高考有什么用!每年九千万个人都可以参加高考,而只有你,能看见物忌封印物忌!”他又针对时千饮,“你一个妖怪读什么书考什么试,还想学人考个985211,再出来考公务员当国家领导吗?”
岁闻:“……”
某种方面上,我爷爷真的有一套可以说服人的歪理。
时千饮:“……”
很有道理,这老头给我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
岁闻想到一半,赶紧打住,免得回头真被爷爷扯远了:“好了爷爷,你有什么事情?”
岁有柏消停了下,他开始说正事:“是这样子的,有个年轻女孩意外昏迷,但医院查不出情况,她的妈妈找上了我,我判断她的情况和你的情况相似,所以……”
他看着两人,沉声道:“准备好,明天上午我带你们去见见世面。”
说完,他背着手,转身又溜走了。
两人默默地看着岁有柏的背影。
片刻,时千饮转头问岁闻:“你爷爷一直这样?”
岁闻:“嗯——他是一个快乐的老头。”
说着,岁闻替时千饮写完了最后一个错题的解法。
时千饮抽过题目,继续验算;岁闻则丢下手中的笔,一敲电脑键盘,点亮屏幕。
屏幕上方,溪花笑日的微博界面赫然出现。
虽然高三以学习为重,但劳逸结合,总没毛病。
他浏览自己的微博,着重看了下最新一条发布于半个小时前的微博。
这是他答应许愿牌的事情。
降服了许愿牌后,他就抽了时间时间给许愿牌拍了个照,并在刚才po上微博,附加文字就写:
一块兢兢业业实现愿望的许愿牌。转发微博,将愿望交给许愿牌。
这一附加文字简单干脆,一目了然。
岁闻很满意自己对于重点的提炼,事实也证明效果确实不错,还才半小时,就已经七百转了……
他敲了敲卡牌,对许愿牌说上一声:“许愿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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