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夫淫妇,好报了自己这两世之仇。
端王重生之后一边赶路,一边炼制鬼面蛊,到达永安城的时候,他以蛊虫控了一名小厮,接着自己乔装成那小厮的模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入了楚王府。
此时端王有些庆幸自己成了一个养蛊人,别说报仇,便是要想潜入戒备森严的楚王府便是难如登天。
他顶替了那名小厮之后一直潜伏着,等待的便是今日,好将宁玖一击必杀。
未想他的计划却遭王四郎识破,被他半途截断。若不是他,他现在便可以手刃仇人,报仇雪恨了!
思及此,端王有些情绪失控,前世和今生的记忆揪作一团,他已有些分不明到底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指着薛珩,大声冲宁玖道:“朕早该觉察的,早该觉察你和这个奸夫的奸情!若早知如此,朕当初便该杀了他,而不是纵然他在蜀地坐大!”
“不过,好在,好在朕杀了你们的贱种,朕让你们的贱种喂了那些畜生,哈哈哈……”
端王说的话一句比一句离谱,玄乎得不得了,旁人都将他当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唯有宁玖和薛珩二人,俱是齐齐一震。
眼前的这个人,虽然脸已然烂了一半,却能够看出,他并非是端王。
但他的话,他所描述的这些事情……让二人相信,他的确是端王无疑。
因为他们二人,都曾亲眼目睹过端王口中的这些事……
笑着笑着,端完忽然停住,他的面上浮出一片恍惚之色,接着他恢复了镇定,嘲讽地看着薛珩,“你莫非以为,她真的有意于你?真是可笑,她接近你不过是利用你,替他报仇罢了。这个女人心如蛇蝎,她没有心,没心没肺的人又怎会懂得情爱?”
宁玖厉声反驳,“你胡言乱语什么?住口!”
端王得意一笑,“你慌什么?莫非是被我说中了心思,心虚了吧。”
他又道:“此女生性放荡,你娶了她,将来你的头上,必然会有数不清的绿帽罩顶。你——”
薛珩冷声道:“住口!”末了,他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便是这她要那九天之上的皎皎明月,灿烂星河,我都能满足于她,遑论这区区利用?她若乐意,我薛九心甘情愿让她利用。
宁玖的心下微微一暖。
端王哈哈大笑,指着宁玖道:“她就是个利用你的贱人,她丝毫未将你放在眼底,你却将其视若珍宝,可笑,真是可笑!”
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似的,端王古怪地道:“想来你应对不知晓,你所谓的珍宝,在旁人眼中一文不值。你应当没见过她如卑贱的狗一般在你面前摇尾乞怜的模样吧?”
宁玖面色一白,浑身僵住。
上一世,翊儿冲撞崔淑妃,她无法,只好在淑景殿求饶。当时崔淑妃对她百般羞辱,她一应受了,回到寝殿之后,她主动向他服软,他却对她视如敝履,不屑一顾……
他忽然握紧宁玖的手,用他手心的温度为她驱寒,“呵,真是可笑。有我在,她只需春日赏尽万花,夏日荷塘戏莲,秋日琼台赏月,冬日踏雪寻诗,旁的一概无忧。我就是要宠她,爱她,让她眼中只容得下我薛九一人。有我薛九珠玉在前,她又岂会瞧得上那些歪瓜裂枣?”
不远处,玄二对薛珩微微点了点头。
薛珩眸光微凝,忽而挥手示意伏在房檐上的弓箭手齐齐拉动手中弓箭。
弓箭如潮,密密麻麻地往被控制住的端王的心口射去。
鬼面蛊的宿主必须刺穿其心才会死。
方才薛珩之所以任由他口出污言,为的便是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放松警惕,他才好攻其心。
薛珩冷冷笑道:“妖言惑众,胡言乱语,理应当诛。”
端王的眼睛瞪大,难以置信看着贯穿自己心房的数不清的箭矢,面上着几分难以置信的神色。
同时被乌兰珠守住的那只鬼面蛊忽然发出一阵嗞嗞声,接着化作一阵白烟儿。
薛珩握住宁玖的手收得更紧了些,他用自己的大掌包裹住她有些微凉的小手,在她耳畔轻声道:“一切都解决了,阿玖莫怕。”
薛珩给了林管家一个眼神,命人将现场的东西收拾干净。
待现场都收拾完毕后,他道:“婚礼本应不见血,但若有人敢欺吾妻,无论何时,我都不介意,刀剑相向,兵戎相见。”
末了,他执起宁玖的手,当着众人的面道:“还有一事正好借今日这个时机说清楚,但凡本王发现有人胆敢对本王的王妃有丝毫不敬,本王绝不轻饶。若有人胆敢对她不测,方才的便是下场。”
二人行礼过后,薛珩亲自将宁玖送入洞房,又叮咛嘱咐了沉雪等人好几句,他才回到前厅招待宾客。
经过方才一番变故,宁玖实在乏得紧,她吩咐沉雪等人于一旁候着,自己坐在床榻前候他。
方才端王死前的场景以及王四郎挥剑断臂的场景如画一般跃上她的心头,宁玖心情十分复杂,为了分散注意,她就这样盯着屋内燃烧的喜烛兀自枯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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