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愿,最后还是连拖带拉的把京兆尹的人压到了京兆府衙。
郑氏夫妻二人回去之后大吵了一架,郑氏怒斥,“你真是愚蠢,竟然答应了东阳侯要求,还承诺将入了公中的赏赐给让出去!”
宁濮怒道:“那不然怎么办?你以为我父亲是个好说话的?他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情,任何人都无法更改,若我们在他的面前继续闹下去,到时候别说是三成,恐怕一成都分不到!”
郑氏道:“好,就算答应他分三成,可你为什么要答应宁晟将公中的东西让出去!要知二娘出嫁的时候,那些的赏赐已被我挪用许多,现在突然分家,那些亏空我怎么补得清!”
宁濮沉声道:“补不清也要补清。”末了又道:“暂时先用你的嫁妆扛着吧!等到此事之后,我再慢慢补齐你的嫁妆。”
郑氏闻言气得笑道:“嫁妆?你以为你们东阳侯府很富裕是吗?我嫁给你这么多年,嫁妆早就贴在了一双儿女的身上,你求职问路,你儿子读书识字,你女儿请教书先生,哪一样不要钱?哪一样不花钱?前些年由安平郡主执掌着中宫,根本没有油水可捞,若非是我的嫁妆,你们二房能有今天?”
此时此刻,郑氏早已抛弃了什么贵妇仪态,整个人浑身带刺,疯狂咆哮。
宁濮对于她这番带刺的话很是不愉,沉了脸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我们二房,你难道不是我二房的人吗?再说此次的事情若非是你捅出来的,父亲又怎会贸然提起分家之事,更可恶的是,他竟然将爵位不声不响的给定下了。”言罢,宁濮恨恨的将手捶在梁柱之上。
郑氏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叉腰破口大骂道:“宁濮,你还是不是男人!这次的事情我是事先知会过你的,当时你还说此计甚妙,可眼下事情办砸了,你倒好,撇得一干二净,将罪名全都落在我的身上。”
宁濮闻言自知理亏,“我……”
宁濮我了个半天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见郑氏面上带着怒气和怨怼,宁濮顿觉自己在她面前的气势落了大半,原本那丝由然而发的愧疚也荡然无存,以不输于郑氏的气势道:“此事本就是你搞砸了,你还有理?”
郑氏闻言瞪大双眸,气得将牙齿咬得咯嘣响,终于忍无可忍,上前便对着宁濮的胸膛狠狠的打了起来,一边打一边嚷道:“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嫁给了你这样一个窝囊废!”
宁濮被骂得眼眶发红道:“你说什么!”
郑氏蓄了指甲,直接朝他的颈脖上狠狠招呼过去道:“我说你是个窝囊废!”
宁濮从小就生活在宁晟的阴影之下,生平最恨的便是别人说他不如人,而眼下自己的妻子竟口口声声,一口口地叫他窝囊废,这叫他如何忍得。宁濮当即红了脸,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
“泼妇!你这个泼妇!”
郑氏被打蒙愣在当场,气极反笑,眼中含着泪道:“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宁濮看了眼自己的手,显然也有几分意外,但见郑氏欲要再次扑上来的凶狠样,心再次冷了起来。
正在此时,郑妪急急忙忙的将门拍响,“郎主,娘子,大事不好啦!娘子,外头京兆尹的人来了,说是要拿你前去。”
郑玉的话让郑氏夫妻二人齐齐一愣,出声道:“什么?京兆尹的人!”
郑妪的话落下不久,便听门外响起了一阵嘈杂之声,接着一男人的声音道:“京兆府尹冯闻,特奉命前来东阳侯府捉拿郑氏。”
郑氏理了理发髻,宁濮抚了抚身上的衣褶,而后二人将大门打开,齐齐走出去,宁濮看着冯闻皱眉道:“奉命?你这是奉了谁的命?”
冯闻并未答话,而是错开身子,让他身后的宁玖露在宁濮二人的面前。
宁玖道:“此次郑氏指使李七郎到永乐观污蔑我,太子面前胡言乱语,无视皇家颜面,藐视皇家威仪,证据确凿,还望冯功秉公办事。”
冯闻闻言,额头有冷汗溢出。
不过他也不是第一次见识宁玖的狡猾了,是以看见宁玖居然胆敢状告自己的叔母,心中的震惊也没那么多。
不久前,他忽然接到宁玖差人送来的消息,说是让他亲自到东阳侯府拿人。
宁玖送信不久后,上面有人也给他传来的消息,说是若东阳侯府要拿什么人,让他无需畏惧,叫他只管前去便是。
冯闻来前便知晓今日要拿的人,一个乃是淮阳侯府的娘子柳若灵,另一个则是东阳侯府的二夫人郑氏。这两个都算是永安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当他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他便果断前往了东阳侯府。
今日这事瞧着是柳若灵和郑氏二人是得罪了宁玖,可实质上当时太子也在现场,他们此举无疑是狠狠的得罪了太子。
事关皇家威严,冯闻自然不敢怠慢,当即便到了东阳侯府,听说了东洋侯府即将分家的消息之后,心中原本存着的那几次顾虑也都打消了。这个郑氏狠狠的得罪了宁玖,难怪宁玖不顾自己的声名,也要亲自状告她。
郑氏看到冯闻身后的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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