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而他们两人,一个为人父,一个为人兄,却对此事毫不知情,让宁玖一人承受了这样大的苦痛。她本该如其他小娘子一样,娇滴滴的在兄长、父亲的怀中撒娇,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她却独自一人承受着所有的苦,所有的痛,将此事瞒忙得严严实实,竟未让他们知晓分毫。
尽管宁晟父子二人知晓薛珩与宁玖欢好是为了解除蛊毒,但于情感上,二人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孟嘉见他们二人余怒未消,想了想道:“姑父,九郎此次为六娘解蛊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想必姑父是听过寒光诀这一武功心法的,而九郎所练的便是此心法。”
宁晟是习武之人,对于这寒光诀自然有所耳闻,据闻修炼此法需有极强的耐力和毅力才是,此法在修至九重前,不能与女子交合,否则前功尽弃,功亏一篑。
孟嘉见他神色松动,忙道:“九郎本已修至第八重,眼看便突破九重,却在此时为了六娘破了功。”
宁晟闻言神色微怔。
要知,在此时贸然破功,极有可能经脉尽毁而死,这种事情连他一个未修明光诀的人都知道,更别提薛珩。
宁晟的目光落在薛珩身上,若有所思。
宁珏不懂这武功上的事情,只好向宁晟询问了这寒光诀的不同之处。
听了宁晟的回答后,宁珏也不由得陷入了一阵沉思,薛珩付出的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多得多,可见薛珩对宁玖的情意……
气氛一瞬趁机下来,偌大的空间内只闻几人的呼吸声。
默了半晌,宁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亲自上前将薛珩扶起来,再将他背后的荆条解开道:“今日你既然敢来,说明你也算得上是个有担当的。说吧,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若非是宁晟从孟嘉的话里得知薛珩对宁玖的几分情义,今日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饶了他。
薛珩对宁晟一礼道:“眼下当务之急是解除六娘和太子的婚约,待到他们二人婚约解除,等风头一过,我便会亲自上门求娶六娘。”
宁晟看着他,右手负在身后,“并非我信不过你,而是空口白言,谁都可以说,并不需要付出任何东西。”
是了,眼下薛珩在他跟前说的再好听又能如何?事后他若反悔,到时他的六娘又该去何处讨回公道?
薛珩道:“若是宁将军信不过我,那九郎今日便在此立誓,此生非宁玖不娶!与她成亲之后,我薛九后院只她一人,若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薛珩伸出右手,对天起誓,神色十分郑重。
宁晟一听道:“好,这话可是你亲口说的。若你想要迎娶六娘,那你日后后院便只有她一人,若你胆敢纳妾,便是你贵为亲王,我宁晟也不是好惹的。”
宁珏神色也微微动容,对薛珩道:“若你胆敢辜负六娘,我父子二人就算穷其所有,也绝对会让你付出代价。”
薛珩闻言一笑道:“二位大可放心,若能娶到六娘,实乃我一生之幸,对她好还来不及,怎能忍心伤她分毫。”
孟嘉不由一喜,目中满含期待看着宁晟和宁珏,“所以……今日九郎在你们二位面前算是过了关?”
宁晟横他一眼,摇头道:“话别说得太早,具体如何,还需看他日后表现。”
宁珏也道:“甘泉行宫的事情,就在今日翻篇。至于楚王若想迎娶六娘,我们说话不作数的,最关键的还得看六娘的意思。”
宁晟也点头,很是赞同,“就算你们二人发生过事情,但只要六娘不愿,我是绝对不会罔顾她意愿,将她许配给你。”
薛珩道:“二位放心,只要二位点头,六娘那边,某自然有信心让她答应。”
宁晟闻言哼了哼,随后道:“那我们便拭目以待。”
几人坐着攀谈了一阵,直到天色微变,宁晟父子二人才起身,说要告辞。
临走的时候,薛珩已命人准备了一批猎物送到宁晟父子二人的马上。
父子二人见此不由暗叹薛珩思虑周密。
是了,他是以孟嘉的名义约他们狩猎来的,若是回去之后二人一只猎物也没有,难免不会引人怀疑。
见此,宁珏想起楚王前几次对他们的帮助,不由提醒道:“再过几日便是我父亲的生辰,我父亲平日里素爱研究兵法兵书,诗画之中他尤喜山水。”
薛珩闻言眼色一亮,对宁珏拱了拱手道:“多谢。”
宁珏朝他点了点头,随后踏着大步,翻身上了自己的那匹马。
宁晟父子二人一扬马鞭,绝尘而去。
*
突厥公主遇刺一案的判决出来不久之后,尚书右仆射崔缇便上帖子乞骸骨,宣德帝当即应允。
同时,前头几日宣德帝要求严惩秦瑟,夷其三族,还晋王公道的帖子,忽然石沉大海一般销声匿迹。
朝中诸位大臣面上对此事似乎毫不知情,心中却是雪亮得很。
毕竟,真要论起来,秦瑟的父亲乃是崔家旁系,也算是崔家的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