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太子对于此番空出的职位是否有合适的人选。
于是太子便向宣德帝举荐了一些人,顺道也举荐了孔怀德。
太子举荐的其余几人宣德帝自是相识的,唯有这孔怀德,却是极为陌生。
“孔怀德何人?怎么从未听过?”
太子道:“此人极富才学,乃是一个品性高洁之辈。儿曾多次去稷下学馆有幸听得他的清谈和策论,都做得极好。如今虽是白身,若能入朝为官,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宣德帝听此,来了兴趣,于是便道:“哦,是吗?既然得太子如此赞赏,想必自是不俗。朕倒是可以好好考虑考虑。”
太子走后,宣德帝便差人去打听了一番孔怀德的生平。
宣德帝发现此人的确如太子所言是个有才之人,尤其是他写的那篇有关君民关系的策论,更是被人誊抄到了宣德帝的跟前。宣德帝看罢之后,当即抚掌大笑,连叹,“好!好!好!”
可未想没过多久,陈德却行色匆匆而来,对宣德帝道:“陛下。”
宣德帝见陈德的神色不好,便道:“说吧,又有什么事情。”
陈德近前俯身附耳,在宣德帝的旁边低语几句,宣德帝听完之后,眉头一蹙,面上含着愠色,怒道:“什么?这孔怀德竟是个欺世盗名之徒。哼!好在发现的及时,若是晚了……朕正想将他调个合适的位置,届时再以太子举荐的名义卖太子一个人情,如此也算是为太子添了一分力气,未想……”宣德帝摇头,而后冷声道:“去将太子叫来。”
宣德帝将太子叫来之后,好好的斥责了他一番,并让他日后看人务必小心,切莫再出今日这种岔子,省得累了自己。
太子当着宣德帝的面自是不敢多话,连忙认错,将所有过错都揽到了自己的心里。
出了东宫之后,太子的心里其实有一丝不服气的。
这孔怀德其人,乃是他与端王二人有一次无意谈话之中,听端王说起,感了兴趣,所以才叫人去查的。
未想此人,竟是个沽名钓誉之辈。
回想起端王与自己谈论孔怀德的事情,太子的心中忽然有种怪异的感觉,可随即一想,便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当时端王与他谈起孔怀德,也不过随意一提,想必他也是因为孔怀德的才学所欺,应该不知道此人乃是这般的德行。
而端王本来因为晋王的事情,心中欢喜得很,未想今日孔怀德在清谈会上竟出现了如此大的变故,不但声名尽毁,还因奸淫儿媳锒铛入狱。
本来孔怀德若是利用得当,将会是一名极好的棋子,谁知却这般稀里糊涂就毁了。
端王面色极沉,对下属道:“将今日稷下学馆里发生的事情,一字不漏,事无巨细的全部说给我。”
听罢,端王的手不由得握成拳头,指节发白,后槽牙紧紧的咬着,东阳侯府,又是东阳侯府。
想了想,他道:“今日舌战群雄那个孙琰是何人?你们去替本王查查,务必要查仔细了。”
孙琰的生平并不难查,日近黄昏时,端王的暗卫便调查回来了,孙琰的所有资料都掌握在手中。
孙琰自幼无父,跟随其母在孔家村生活。三年前,其母意外亡故,便将孙琰和所有的家财托付给了孔怀德。
孙琰其人,才思敏捷,尤擅辩,乃是一名极富才学之辈。随着他的长大,才华越来越显露,孔怀德生恐其假以时日便能超越自己,于是便生了隐晦的心思,将之逐出门,不让其风头盖了自己。
半年前,孔怀德因嫉妒孙琰才能,于是便设计了一场自导自演的戏,以偷窃为由,将孙琰逐出门下,还贪了他的全部家财。
孔家村乃是毗邻永安城的一个村子,出了孔家村有一个青林镇。孔怀德设的私塾便是在青林镇上。姜婉莹的家族便是青林镇上数一数二的富户。
姜婉莹虽生在商户之家,却对诗文一道尤为痴迷,加之孔怀德在青林镇也是小有名气,是以姜婉莹从小也没少往孔怀德的私塾里凑。
姜婉莹的父亲在世时,对他这个女儿尤为偏重,于是便在她几岁的时候,送入了这个私塾。由此一来,姜婉莹和孙琰便在私塾当中相识。
姜婉莹的母亲在她五岁的时候便去世了,姜父怕她被继母苛待,于是一直未娶,但又因膝下无子,加上老母催促,于是便在姜婉莹七岁那年续了弦。
续弦夫人进门一年之后便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尤得姜婉莹父亲喜爱,虽然得了儿子,可姜父对于姜婉莹这个嫡长女仍然是极为疼爱的。
可惜好景不长,姜婉莹的祖母和父亲后面双双去世,这诺大的家业便落在了续弦夫人马氏一家的身上。
半年前,孙琰从孔家被逐出来之后,便是姜婉莹一人在接济他。
而三个月前姜婉莹在与马氏的谈话中,偶然得知马氏要把她许给郑州一户人家做续弦,那户人老得她都可以叫父亲了,嫁过去无疑是要将她推往火坑。于是姜婉莹便趁夜逃了出来,与孙琰二人一同上京。
伴随孙琰信息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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