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句话,有什么招尽管使。”
崔婉跺了跺脚,哼道了声,随后和卢婉怡一起离去。
崔婉走后,韩嫣面上带着几分愧色,“对不住,因为给我出头而连累了六娘你。”
活了两世,什么是真心什么是假意,宁玖一眼便可以看出。
眼见韩嫣眉头微锁,贝齿无意识地轻咬着下唇,宁玖对她摇了摇头,“无碍,此事与你无关,我本来就和崔婉不对付。”
韩嫣还是不安,“可是……”
宁玖道:“我说的是实话,不信你问我四姊?”
宁玖给了宁璇一个眼神。
宁璇也道:“是的,上次在甘泉行宫我便发现这崔婉对六娘没安好心了,所以你无须自责。”
韩嫣的愧疚感减轻了几分,但心中还是很不好受。
宁玖对她道:“崔婉此人气量极小,你日后多提防提防他。”
韩嫣面色苦恼,“早知,早知我就不该与这种不讲道理,只讲强权的人理论,将此座让给她们便是。”
宁玖却摇头,“你不了解崔婉,今日就算你让了她座,她心里怕也不会舒服。说不得那日瞧你不顺眼,便找你麻烦来了。”
韩嫣有些气愤,“怎么会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宁璇也摇了摇头,笑道:“按你这样说,这永安城里不讲道理的人还不少。”
宁璇给了韩嫣一个隐晦的眼神。
韩嫣微微张了张口,显见有些惊讶。
宁玖少见这般直率真性情的人,和韩嫣相处她觉得很是舒服,于是便少不得提点几句,“这永安城里不讲道理的地方多了,你若是非要处处试图与人论个是非曲直,吃亏的还是自己。必要时候,还是需要变通变通。”
韩嫣也不是什么愚钝的人,只是她和她父亲早年生活在范阳,虽然也见过一些不公正的事情,但大多还有理可循,哪像这永安城里们的权贵这般,反事不论道理,只论谁家父亲官大,谁家家族根基深厚……
几人又说了会儿话,并互相鼓励,说是三日后的校考努力,争取三人都取得一个好成绩。
今日随着宁玖出来的是沉香和沉雪,见宁玖从明文堂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沉雪问道:“六娘子渴不渴,饿不饿?奴婢们在车上备好了糕点和茶。”
宁玖笑着道:“你倒是和紫苏越来越像了,饿倒是不饿,嘴巴有些干却是真的。”
说话间宁璇的两个丫鬟也迎了上来,而后几人便上了各自的马车。
宁玖在马车上饮下几口清茶润了润喉之后,放下杯盏,对沉香道:“我让你替我打听的那一串玉观音吊坠打听到了没有?”
沉香面上带着几分得色,“婢女办事六娘子还不放心?已经打听到了,那东西如今正在西市的一个当铺里,我当时按六娘子你的吩咐,事前已然垫付了钱,除非六娘子你亲自前去,否则那掌柜是不会将那串玉观音给轻易赎出去的。”
沉香又嘻嘻一笑,“听说那玉观音已经在铺子里放了一年多了,都快蒙灰了都没人去赎。我给了那掌柜的五十贯钱,那掌柜当场便高兴极了。”
宁玖点了点头,“很好。”
眼下机会难得,宁玖寻了半天没寻到合适的东西,下意识垂首,只好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一块羊脂暖玉取下递给沉香,“你趁着今日这点功夫,再去那个当铺,将我这快玉佩当给掌柜,说是我几日后上门去赎回,切记不要赎给其他人。”
沉香接过玉佩,有些愕然,“六娘子,奴婢听紫苏姊姊说,这玉可是你从小就带在身边的,怎么能轻易拿去当了呢?”
沉雪也很是疑惑,“六娘子缺钱花吗?若是缺钱……”
宁玖摆手,“不是,只是眼下机会难得,正好让车夫顺路去西市将此玉暂时当在那家当铺。”
二婢立时猜出宁玖这般做的意图,是与她接下来的计划有关。
只是——
“这玉实在非凡,六娘子身上还有其他的金银玉石什么可以典当的吗?”
宁玖摇了摇头。
既然没有其他的东西替换,只好作罢。
宁玖道:“不妨事的,这块玉虽然玉质上好,但是由于是我阿爷亲手雕的,雕工很是一般,一般没有人会瞧中它的,几天后我就会上门去将此玉赎回。”
宁玖眸光定定,此事实在是太重要了。
若是事成,她就可以一举扳倒永嘉大长公主,让她永无翻身之地。
她说过,她不出手则己,一出手必然会使出最狠的杀招,直刺敌人要害。
宁玖直觉认为没有人会看上自己这块雕工拙劣的玉,所以放心的很。
只是此时的她想不到,几个时辰后某人会用刀架在掌柜的脖子上,逼迫掌柜将玉给他。
掌柜为了保命,只好照办。
马车往西市行去,行到岔口的时候,宁玖让驭夫靠在路边停了车。
沉香跳下马车,走了几步,忽然又绕回马车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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