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务必要注意今夜的动静。为了避免横生枝节,今夜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沉雪点头道:“谨遵六娘子吩咐。”
紫苏有些担忧,“六娘子,你遣走沉香沉雪,届时……”沉香沉雪二人被支走,安平郡主今夜若是对琼华院下手,紫苏没有武艺傍身,实在很是有些不安。
宁玖神色定定道:“无需担心,出了白日的事情,今夜她是否会做其他事情我不确定。但唯有一点,今夜她是决计不敢对琼华院下手的。”
正在此时,外出探听消息的沉香打了帘子进来,面上带着几分神秘,“六娘子,你猜奴婢方才看见了什么?”
宁玖颔首,示意她继续。
“奴婢方才遇见了连翘,我见她面色有异,鬼鬼祟祟,很是有些不正常,便在她身后跟了许久,结果我瞧见她竟往信芳院的方向去了。”
果然如此!
宁玖微微眯了眯眼眸,纤长洁白的指尖微微扣了扣旁边的桌案,眸中忽而绽出极冷的神色,“还真是不让我失望,果然是沉不住气。”
安平郡主这些年来顺风顺水惯了,旁人哪敢忤逆?如此便养成了一副唯我独尊的性子。
在宁玖手下连续吃亏,竟是失了平日里的沉稳,变得有些浮躁起来。
沉香接着道:“连翘在信芳院外面的花丛里转了良久,迟迟未进去,未过多久便有一个婢女给了她一碗汤,连翘接手那羹汤后一个人愣了半晌,竟像是失了魂。而后她好似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往信芳院去了。”
“对了,连翘今日一反常态,一改往日的素淡,穿了一件淡粉坦领的襦裙,瞧着竟像是精心打扮过一般。”
精心打扮的连翘,神神秘秘的汤药,还有……信芳院……
宁玖的脑中灵光一闪,将这一连串的线索串联,她神色陡然一变,冷声道:“不妙!”
宁玖梭然抬头,面色极冷,“沉香,以你如今的身手,能否避过府中的护卫,将一人带以最快的速度待到信芳院?”
沉香的轻功极佳,比之沉雪有过而无不及。
沉香当下点了点头道:“自是没有问题的。”
“很好。”
宁玖示意沉香近前,在她耳畔附耳低语道:“那么你按我的吩咐,去将……以最快的速度带到信芳院,务必要快。”
沉香点头,飞快而出。
而后,宁玖又对着沉雪吩咐:“沉雪你先行,去信芳苑将连翘给我拿下!”
吩咐完一切事宜后,宁玖带着紫苏,往信芳院的方向匆匆赶去。
在路上,果不其然的遇见了同样往信芳院而去的安平郡主,她的身后还跟着几名婢女,那些婢女个个手捧托盘,上面呈着鞋袜衣服等物。
此外,还有其余几房的丫鬟仆妇。
宁玖眸中瞬间变冷,这是将看戏的人都召齐全了吗?
安平郡主道:“六娘也是来看你阿兄的吗?我想着你兄妹二人明日就要远行,我这个做母亲的自是要面面俱到,你院中的衣物已经送去了,至于大郎院中的衣物鞋袜,我想着还是由我亲自来送比较好。”
亲自来送?
宁玖恨不得上去抽安平郡主两耳光,还以为她不知道她肚子里存了什么歹毒的心思么?
宁玖按耐住心中的情绪,面色不咸不淡的道:“如此甚好,那我便与母亲同行吧,我也是担心阿兄的行李是否周全,所以才过来看看的。”
一群人驻足在宁珏的门前。
此时天色已暗,院中的石灯已然点燃,紧闭的房门内也因一片暖黄烛火升起了融融暖意,但奇怪的是,屋里竟无一丝动静。
宁玖唤道:“阿兄可在?”
安平郡主也唤,“大郎可在里头?”
毫无回应。
安平郡主的余光扫了一眼其余几房的人,故道:“里边不见动静,是否出了什么问题?”
“事急从权,管不了那么多了。”说罢,安平郡主挥手吩咐她带来的人就要撞门。
宁玖暗笑,面上故作冷色,表现出一副想要阻止安平郡主的模样,“这是干什么?你们怎能随随便便就破门而入,这——”
宁玖上前,欲要阻止。
安平郡主一个眼风,身后有两个仆人连忙上前,将宁玖格挡在后。
“嘭——”
大门被撞开。
安平郡主面上端着慈母的笑意,“大郎何在,大郎何——”越过层层纱幔,直到走到最里间,安平郡主面上的慈母笑容瞬间被击得粉碎。
里面,宁珏正坐在一个桌案前,手执毛笔,写写画画,全然一副专注的模样。
而他的旁边,一个黄衣小婢衣衫半解,只着了一件肚兜,她旁边有一个托盘,见众人进屋,黄衣小婢面露慌张,尤其是看见为首的安平郡主之后,更是惊得面色瞬白。
她想要寻找被自己丢在地上的外衫,手忙脚乱间,竟然打翻了旁边的托盘。
托盘里面的一碗羹汤瞬间打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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